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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頁

 

  每年要替她裁新衣,她總是不肯,幾套衣衫她可以穿上好幾年,總等著穿不下再換新衫,可她的打扮總是得禮大方,不露半點春風誘人目光,然而她形於外的丰采依舊強烈地吸引人,她卻從不自知。

  如今輕解她的衣衫,他才發現衣衫底的軀體竟是如此銷魂。

  她的膚白細膩如絲,酥胸在粉色抹胸底下呼之欲出,不盈一握的柳腰底下是圓潤的臀,姣美的長腿,如畫般可人。

  「突然,很想畫爺兒的身軀。」

  「聽起來是個很不錯的建議,可惜時間不對。」他動情的俯身,吻上她的唇。「改天,你想怎麼畫就怎麼畫。」

  他啞聲呢喃,唇舌糾纏著她的,放肆勾吮,舔過她口中每個角落,汲取她的甜美,直到她呼吸漸亂,他又往下親吻她細緻的鎖骨,咬開抹胸的繫繩,吻上她粉嫩的蓓蕾。

  紅袖不禁驚呼,水墨大眼泛著淡淡霧氣,一陣難喻的酥麻隨著他的舔噬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教她不斷輕喘,忍不住在他身下蠕動,像在催促著什麼。

  然而他的吻卻不斷往下,直到——「等等!」她羞澀大叫,並住雙膝。

  「怎麼著?」尹子蓮抬眼,沉嗓粗嗄。

  瞧見他慵懶的瞳眸染上氤氳慾念,手指還不斷在她腿間輕揉,紅袖更是羞紅粉顏。

  「袖兒?」他粗啞問著,扳開她的腿,吻上她腿間的甜美。

  紅袖倒抽了口氣,羞得摀住自己的臉,模糊不清地問:「爺兒,你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搞得她整個人恍恍惚惚,好像快要變得不是自己了……

  這就是夫妻行房嗎?怎麼會這麼羞人?

  「這麼做,是為了讓你待會不那麼難受。」

  等到覺得她已為自己準備好,尹子蓮才撤出長指,起身置於她的雙腿間。

  緊密的貼覆與火熱的體溫,在紅袖身上泛起點點麻栗,而那烙鐵般地硬實就在她腿間折磨人的摩挲著。

  「爺兒……真的行嗎?」她羞澀問。

  雖說他的身子骨較好了,可她無法確定他是否真能行房。

  「……待會你就知道了。」

  「要我不要先回府問過大夫較好?」

  「……」他閉了閉眼,撇唇笑得自嘲。「非得這麼慎重?」

  「總是要慎重點較妥當。」

  看她一臉認真,男性雄風被質疑的尹子蓮直接抿起唇,驀地進入她體內。

  紅袖登時瞪大眼,從深處被撕裂開得灼熱感教她不由自主地握緊拳。

  「疼嗎?」

  她憋氣,沒有辦法回答,只感覺到他在自己體內,熱膩地貼覆著她,他凶悍的生命力正強而有力地深鑿著。

  「慢、慢一點……」她不知道該如何阻遏身體裡不斷堆疊的酥栗,只好央求他別太折磨她。

  尹子蓮抬起她的腿,埋入深處後,靜靜不動。

  熾燙的吊揚緊密深嵌,待痛楚漸褪,取而代之的是莫名渴求,強烈的需索教紅袖開始浮躁,不自覺地迎送著自個兒的腰。

  尹子蓮卻扣住她的腰肢,不讓她輕舉妄動。

  「爺兒,結束了?」她不明所以,汗水浸濕她披散的發。

  「不。」

  「那……」

  「你不是要我慢一點?」

  「……快一點!」都什麼時候了,還非得這樣逗她?!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他笑得狡黠,隨即加快律動,野烈地直入最柔嫩的頂點,享受被她潮濕的緊密包圍。

  「等等……」

  抗議迅速被他封口,柔軟的身子被蠻烈地注入屬於男人的氣味,直到他饜足。

  第8章(1)

  一覺醒來,紅袖覺得自己像是被拆開之後再重組,全身酸痛得像被雷打到,這滋味比當年剛開始學武時還要教她刻骨銘心。

  閉了閉眼,看向床邊,那人早已不在身旁,輕觸他所睡的位置,也不見半點溫度,再看向外頭,驚見陽光亮得好似已經近晌午,紅袖嚇得趕緊起身著衣,隨手將發紮成髻便往外跑。

  見著撈月閣裡的下人,她急問:「大爺人在哪?」

  「大爺在客房作畫。」

  「謝謝。」她隨即趕往隔壁院落的客房,一推開門,便聽見一聲低喃——

  「把門關上。」

  「是。」

  紅袖順手把門關上,踏進了客房裡,往右手邊一看,赫然發現一名女子就在床上,袒胸露乳,幾乎衣不蔽體。

  「爺兒,你在做什麼?!」她尖叫。

  「作畫。」尹子蓮慢條斯理地回答,左手運筆飛快,眸色犀利如刃,完全不著情慾,將女子視為景物而非尤物。

  「你!」她氣惱地擋在那女子面前。

  「……袖兒?」

  「別畫了。」她張開雙臂,不准他看自個兒以外的女子,更何況是接近赤裸的女子。「你根本不需要實物也能作畫,為什麼非得要她穿成這樣?就算要畫,也是畫我才對,怎會是畫她?」只穿著抹胸褻褲,成什麼體統?!

  尹子蓮勾笑,使了個眼色,女子隨即快速套上衣物離去。

  「你吃味了?」他擱下筆笑問。

  「哼!」

  他將她拽進懷裡。「那只是作畫。」

  「春宮圖?」她瞇眼。

  「可不是?」

  「怎麼不見個男子在現場?」

  尹子蓮笑瞇眼,喜歡她質問時凶巴巴的口吻,彷彿她有多麼愛他。「我知道你醒來必定會來找我,怎麼可能讓一個男人的裸體出現在你面前?」

  「那你就可以大大方方地看著女子的身體?!」

  「那麼,你就知道你拿那男人和我相比,教我有多不舒服了。」

  「咦?」她頓了下,閉了閉眼,難解他話裡有幾分真偽。「我不是說了嗎?那個男人粗獷成那樣,我又不喜歡!雖然很好畫,但我不喜歡,我倒寧可畫你。」

  「何不現在畫?」

  「那春宮圖怎麼辦?」說得那麼愜意,好像那十二幅罪該萬死的畫都已經完成了。

  他又一聳肩。「你把人趕走了,我也沒辦法。」

  「你可以畫我。」她叉著腰吼。

  一個現成的人選擺在面前,還不知道好生利用,豈不是太浪費了?

  「不。」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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