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識好歹,易天翔手一放下,鞭打再次迴響與室內。「給我狠狠的打,直到她願意招供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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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已經三天了,她還是一個字都不說。」執鞭的行刑官朝易天翔報告。
這女孩太倔強了,連一聲痛都不喊,到最後連他執鞭的手都會發抖,讓他打不下去;而每次被冷水潑醒時,她只是睜著散渙的眼看著他,似乎被打時是愉悅的!
他知道這女孩期待著死亡,每一分疼痛都把她推得更接近死亡。
「還真是傲骨啊你!」易天翔看著虛弱的五娘,這三天連番不斷的行刑,連大男人都會承受不住,沒想到她竟哼都不哼。
過多的失血讓五娘的神志始終處於昏沉狀態,只有當她被鞭打和冷水滲入傷口的疼痛可以讓她清醒一點;她倒是很歡迎這股痛楚,因為這會讓她不再想起殿下——她可以隱忍所有的痛,但只要一想到那個人,眼淚就像是要奪眶而出。
她的眼眶始終通紅,卻流不出淚來——原來當心傷到了極點,是無淚可流的。
緩緩合眼,每次一閉眼,就好像有種東西從她的心中緩緩溜走,那些曾經有過的溫柔,那些他曾給予的溫暖,那些教導她如何成為女人的極致歡愉……
不過她的動作卻是徹底激怒了易天翔!「還真是倔,聽說你以前曾扮演過我弟弟的愛妃,還相當擅於跳舞是嗎?本宮很好奇,等你上過刑後還能不能跳舞,恐怕你這輩子就要像攤爛泥般只能在地上爬了。」
易天翔輕輕拍了兩下,外頭僕人扛進一個沉重刑具,上粗下細,剛好與人同高,下頭有著粗麻繩和絞盤,只要轉動絞盤,整套刑具會從下頭硬生生收緊;人若被放進去,腳骨必定粉碎無疑。
「本宮再問你一次,這是最後一次,你是否願意歸順本宮?」
五娘定定的看著刑具,沉靜的眼中沒有害怕。
「難道你還不死心?你還以為你的殿下會來救你嗎?」易天翔被她不溫不火的態度給惹火了,忿忿的問。
五娘聽到這句話,嘴角彎起一抹諷刺的弧度,她從未這麼想過,也絕不敢這麼想,那個人向來最討厭沒用的東西,她不過是個被棄置的棋子,沒有拯救的價值。
她很慢很慢的搖頭,嘴角的笑卻讓易天翔感覺自己似乎被耍弄了。「很好,那你就一輩子當個廢人吧!本宮要好好的折磨你,讓你將來連爬的機會都沒有!先把她的手筋挑斷,再推進去行刑。」
僕人應聲而動,室內瞬間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給本宮壓緊一點,本宮要親眼看著她的腳骨粉碎!」易天翔冷冷一聲令下,絞盤開始收緊。
五娘感到從指尖末端傳來細微疼痛,逐漸蔓延到小腿、大腿;喀的一聲,一陣超乎她想像的劇痛乍然襲遍她的全身。
「啊……」一陣淒厲叫聲駭住眾人,五娘昂首厲喊,彷彿是只負傷野獸在做最後的掙扎,旋即又如斷線的風箏般停住。
「殿下,她昏了……」僕人小心翼翼查看後,回報易天翔。
「很好,把她放下,本宮要好好想想,再決定明天如何料理她。」
「是!」
幽暗的燈火閃了兩閃,一名黑衣男子從另一邊轉身躍下,他四下搜尋,立即發現了她。
黑衣男子沒被蒙住的雙眼閃過一抹沉痛神采,小心翼翼的用外衣把她包起背著,在轉瞬間又消失了的於燭火之外。
第7章(1)
「皇上,嗯……再快點,臣妾……臣妾好愛您……」流光燦燦,照耀著一室光明,精壯的男人和嬌艷的女子在床上糾纏著。
男子的動作在聽見那句愛時突然停止,幽深的眸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懷中的女子。
「皇上……您怎麼……」女子不安的動了動,她還沒滿足呢!
「你愛朕?」懶懶的嗓音提高半分,深沉的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臣妾當然愛您……所以快……」
「你有多愛朕?」男子卻全無繼續下去的意思,緊咬著這個問題不放。
「臣妾……臣妾願意為皇上做任何事……」
「包含朕叫你去死嗎?」男子眼上閃過一抹詭異的光采。
「這……這……臣妾……當然願意。」女子結結巴巴的說,反正不管怎樣都好,她只想趕快得到身體上的滿足。
「呵。」男子哂笑,勁腰開始移動,引得身下女子浪吟連連。
他專注的看著女子的表情,不由得與她比較起來——她從不會像這般的吟聲浪語,她總是隱忍著,當歡娛到達極致時,她纖細的眉彷彿因承受不住而皺起,她的薄唇會發出細碎輕吟,而那低吟總是讓他百聽不厭。
她很敏感,僅僅一次的糾纏就會讓她高潮不斷,有時她會被折磨得哭了起來,每當那種時候,他都會感到分外開心。
她從沒說過愛他,可她的眼中卻是寫滿對他晶亮的愛意。
男子冷冷撇唇,真是的,他怎麼老是想著她?!明明她都不在了。
氣憤的加快速度,身下女子因承受不住而浪叫連連,當最後的歡娛來臨,他毫不猶豫的抽身而出,把女子棄在床上。
「皇……皇上……」女子雙眼迷濛的看著他,他怎麼不多留一會兒?
「朕還有事,來人,明日送五箱珠寶到靜妃這裡。」易天煦俐落的穿上衣裳,拒絕了小廝們的服侍——
他從不習慣他人靠他太近,不讓人近身;在過去,就只有她一人能貼近他。
「臣妾謝主隆恩。」靜妃喜不自勝的裹著被單跪伏在床前,恭送易天煦。
「最近又是山茶花開的季節嗎?」易天煦穿越花園,陣陣清風送來了清淺的花香。
「是的,陛下。」身後隨從屈膝回答。
「是嗎?時間還真快。」一年前他成功奪回密旨,在父王出殯那天讓宰相當眾朗讀,不出他所料,新皇正是他——王兄之所以想奪走,就是害怕這份密旨中的內容。
其實當日在這裡派人射傷雲藥的人就是他——試問有誰比他更熟悉皇宮地形與五娘的個性?她追丟刺客並不意外,連同她逃不開也是他的傑作,而明明是他一手把她推入絕境,怎麼偏偏他就是一直忘不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