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些骯髒事,他並不想去追查,一方面是反感,一方面是他既然決定信任程朵樂,便不需要再查證她的話。
他相信率真善良的女友,絕不是那種造謠生事的女人。
「你工作找到怎麼樣?」他這才想到要問她這件事。
「沒下文。」她無奈攤手,拉下那雙黏在她臂部上的毛毛手,把他推回椅子上繼續用餐,待會兒她也要快點回餐廳幫忙呢!
「要不要再回來這裡上班?」
「可以嗎?!」回到有他的地方,她自然願意。
「你是我的女人,當然沒問題。」他想過,這方法可行,最好的是可以增加他看見她的機會。
「可是至於走後門,會害你被人說閒話耶。」還在這裡工作時,她就聽說他是以身作則的公私分明,現在為她破例,有點擔心會影響他的「名聲」,破壞他的形象。
「不必替我操這個心,我會盡全力幫你,一定讓你進公司。」他信心十足微笑,感動她總是為他著想的這份心。
「嗯。我男朋友最可靠了。」她豎起大拇指,欣然接受他的提議和幫助,想起他之前也是這樣信心滿滿的推了她一大把。
挑花開,運就來。
她的工作運果真和戀愛息息相關。
那個盲眼算命師真是準準准的活神仙啊!
尾聲
一個月後——
霍定權的住處,燈光明亮的客廳裡擺著一張優雅昂貴、寬敞無比的玻璃桌……
「我恨你。」程朵樂握著鉛筆,坐在滿桌子書本前,咬牙切齒的恨意簡直要震碎那塊漂亮的大玻璃。
她恨,她恨……她怨恨那個假惺惺的男人,明明說要幫她進公司上班,結果是出錢幫她報名了一大堆電腦、外語、商業進修課程,要她自己學好功夫再憑實力去應徵,害她現在每天上課補習,補到差點流鼻血,晚上要按時到他家來寫功課。讓他檢查進度,嗚……
她從高中畢業後就沒過過這種苦日子,連考大學也沒這麼大的壓力。
她喝一口準備的養氣人參,繼續仰頭大吼——
「霍定權……討厭討厭討厭!」
討厭的男人剛好從書房走出來,俊美的臉上帶著春風般的笑容。
「我的朵兒,你用來罵我的這些時間,已經可以寫完一整頁練習題了。」他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寵愛地摸摸她的頭。
雖然現在每天要被她恨上好幾回,不過他可是愛慘她了。
她回頭瞪,表情兇惡得像隨時會抓狂咬人。
「我都說我不想去公司上班了,幹麼還要我逼我去上這些課?」她不明白他幹麼非要這樣折磨她,每天看到這些數不清的ABC就頭昏。
「考到這些證照,你想去別的公司上班也不難。」他是為她好,才特別規劃這些課程讓她去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好好充實自己,迎向光明的未來。
他這麼用心良苦,不懂她怎麼就是不能體會他的一番心意。
「不要,我要一輩子在餐廳端盤子。」她賭氣地說,知道他是在幫她,不過她快被這些討厭的課程給逼瘋了啦。
「可是可能沒有餐廳會讓你端一輩子盤子,現在服務業都在打正妹牌,歐巴桑的就業市場也很競爭。」他將她拉到懷中,耐心地開導,想用溫柔的心和溫熱的體溫感化著、這名不知上進的小女子,不過說出來的實話卻造成反效果。
她眼睛瞇得更細,絲毫沒有領情的感覺,牙齒倒是磨得更尖了。
「好好唸書,考進我們公司,到時候我會額外提供你另一個福利更好,保障一輩子的職缺。」他依舊滿臉笑容地鼓勵她向上提升,一輩子的耐心與寬容,大概都用在這個女人身上了。
「什麼職缺那麼好?」她收起利牙,有點好奇。
「我老婆。」他佔有性地收緊她的腰,親吻她的小嘴。
不想結婚的念頭,在愛上這個女人之後,迅速被毀滅,灰都找不到。
像這種可愛、可口又值得信賴的好女人,不娶回家獨佔一輩子,豈不顯得他的眼光真的很差?
程朵樂瞪大眼,小嘴微張。
老婆!他的意思是……要跟她結婚?!
天啊天啊天啊,好開心呀!沒想到他居然已經考慮到天長地久那頭去了……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偷偷幻想過將來如果有一天,他們走進禮堂,交換戒指……
未來的美妙憧憬,讓她光是想到就笑得合不攏嘴,不過——
「那,難道進不了你們公司,就不能當你老婆嗎?」她嘟起嘴,不服氣地說,覺得這種條件未免太莫名其妙了,哪有用工作來挑老婆的,她都沒嫌他是超沒人緣的執行長耶。
「你也知道我眼光高啊,而且我花在工作的時間又長,所以我的另一半最好也能常常出現在公司裡,讓我隨時能看得到她。」他的口氣理所當然地囂張,不過那雙深邃的黑眸卻像會放電似的,含情脈脈地鎖定她,誘惑她的心跳。
「說不定她不想隨時讓你看呢!」她嬌嗔地說,故意把他推開,不給他抱。
「這麼說,她是對這份工作沒興趣嘍?」他明知故問,逗著她玩,一副準備要收回這念頭的遺憾口吻。
她瞅著他,不以為然地輕哼一聲,別開頭。
霍定權訝異她居然會真的不感興趣,這……失算了!他的老婆人選只有一個,可不能讓她跑掉耶。
不過沒幾秒,她又拿了一本書放到他腿上。
「這裡看不懂,教我一下。」她突然變上進了。
開玩笑,當他老婆耶,有機會當然要努力爭取,她愛他可不是愛假的。
他鬆口氣,先親她一下,才開始解說題目。
最近望著這個女人,他常會想,說不定當初自己會醒來,就是因為太渴望碰觸到她的緣故,因為那念頭太強烈,他的意識才和身體產生連結,拼了命都睜開眼……
每回思念她,他的心都會微微發熱。
「所以這個副詞要放在……」一肩膀一沉,發現身邊的女人已經靠在他的肩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