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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是。」

  「完全都不記得?」

  「全都不記得了。」

  「那我不得不說……你失憶得好。」房父毫不客氣的說,「若非如此,你也不會良心發現,陪知雅回這一趟娘家。」

  趙頌宇只能尷尬的笑笑,認命幫真正的仲名兼背黑鍋。

  「知雅跟了你兩年,也委屈了兩年,我倒要好好問問此刻良心發現後的你,打算如何補償咱們知雅?」

  面對房父尖銳的問題,趙頌宇微微一頓,還真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

  他能怎麼補償?他連補償的資格都沒有!因為他根本不是真正的仲名兼,自然無法向房父做出任何承諾。

  「岳父, 很抱歉,小婿有說不出的苦衷,這個問題小婿真的無法回答您。」最後他只能這麼說。

  房父雙眉一蹙,明顯動怒了,「這是什麼話?難道為了已死的知柔,你真要繼續委屈知雅?」

  「這和知柔完全沒關係。」

  「既然和知柔無關,那又為什麼?」

  「恕小婿真的無法告知。」他再次無奈的重申。

  聞言,房父內心的怒火更盛了。他本也覺得女兒及女婿此次回來,互動感覺不太一樣,似乎有微妙的情意在彼此間流動,還以為女兒或許即將苦盡甘來,和女婿修成正果,沒想到女婿居然給他這種回答?

  既然如此,他可不願再見女兒繼續委屈下去,若有必要,他會親手結束女兒的這段婚姻,讓女兒能夠從中解脫。

  「既然你不願給知雅一個交代,打算讓她繼續守活寡,那咱們房家也不願再和你攀這門親。你寫封休書休了知雅,還她自由,也還給咱們家一個女兒。」房父怒氣沖沖的道。

  趙頌宇震驚的一愣,隨即回答,「不行!」

  「為什麼不行?反正你對知雅無心無情,就放過她、別再折磨她了。離開你之後,咱們二老會再幫她挑一門好親事,讓她受人疼寵的過完下半輩子。」

  「我不答應,我並不打算放開她。」趙頌宇堅決的說。他絕不讓她另嫁他人。

  光用想的,那畫面就已令他非常難以忍受。

  「你不肯放開她,卻又不願試著接納她,這是何苦?這樣下去,只是彼此傷害,徒增怨慰罷了。」

  「誰說我不願接納她的?只是……」他情急的一頓,無法再說下去。

  「只是什麼?」房父好奇的問。

  趙頌宇沉著臉不語,在心中苦歎低吼——

  只是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仲名兼,而是個暫時棲身在這個軀殼裡的外來魂魄,什麼時候會離開,連他自己都不曉得,怎麼接納她?

  若不是有這些顧忌,他怎會始終和她拉開一段距離,想愛卻不敢愛,就怕自己在給了她希望後哪天若是離開,真的仲名兼再度回來,那個男人的冷淡無情會對她再次造成傷害。

  然而雖有滿腹苦衷,他還是只能硬生生的忍下,堅持道:「總而言之,我有我的苦衷,請岳父見諒。」

  「你……」

  「反正無論如何,知雅都會是我的王妃,這點絕對不會改變。」他斬釘截鐵的回答。

  房父暗暗咬牙,既惱火又百思不解。他在朝為官多年,早已練就一身看人的功力,女婿所表現出來的態度明明就是對女兒有情,那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女婿始終不肯敞開心房接受女兒?

  若非對已逝的大女兒知柔感到愧疚,他也想不到還有什麼其他原因了。

  兩人就這麼隔著矮几對峙,誰也不讓誰,好一會彼此都沒說半句話,氣氛安靜得可怕。

  最後,還是房父率先哼了一聲,語氣仍然很不滿,「咱們家兩個女兒都賠在你手上了,就當是上輩子欠你的,這輩子才得來還債。」

  「很抱歉,岳父。」

  「我不想聽你說抱歉,我只希望知雅能夠得到幸福。」房父打開一旁的酒瓶,倒了杯酒出來,將斟了七分滿的酒杯重重放在女婿的面前,「喝下這杯酒之後,你就回房去吧,我懶得再和你說話。」

  趙頌宇不解的輕佻起眉。

  「怎麼?你還想繼續留在這裡和我大眼瞪小眼?」

  雖然困惑,趙頌宇最後還是拿起酒杯爽快的一口喝下,不想再惹岳父老人家生氣。他在心中苦笑不已,他的為難,除了他自己以外,是沒有人能夠明白的。

  第6章(1)

  「唉,不知爹到底和名兼哥說了些什麼……」

  房知雅一人在房內不安的等待,房門開了一次又一次,不斷往外探頭,就是等不到丈夫的歸來。

  她和他之間的問題,她想只有他們自己能解決,旁人說再多也是無用。

  所以,她很擔心爹不知會和他說些什麼,萬一是訓斥他、責怪他的話,那該怎麼辦?

  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嫁給他的,會發展成現在的情況,其實怨不了別人,她也得負一半的責任,無法完全怪罪於他。

  現在她只能盼望爹不會太為難他,早早放他回來吧。

  沒一會,房門外終於出現有人走近的聲音,她再度來到門邊,親自打開門,總算見到等待的人回來了。

  「名兼哥你……」看清他的模樣後,她原本欣喜的表情一頓。

  他的反應似乎怪怪的,停在門外,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然後甩甩頭,雙眉緊蹙,好像哪裡不舒服。

  「名兼哥,你怎麼了嗎?」

  趙頌宇抬起頭來,勉強對她揚起一笑,「我頭有點昏。」

  他剛才從書房出來時明明還好好的,卻不知為什麼,走得越久腦袋就越混沌,最後竟全身莫名的燥熱起來,非常不好受。

  因為頭昏腦脹,他無法再思考任何事,腳步虛浮的慢慢踱回來,完全憑直覺辨認方向。說實話,他甚至不太記得自己是怎麼走回來這裡的。

  她擔心的主動向前扶住他的身子,帶他慢慢走進房間,在靠近他的同時也聞到了他身上有酒味,「你喝了酒嗎?」

  她記得晚膳時並沒有準備酒呀,難道他是在爹的書房喝的?

  「只喝了一小杯。」

  「真的?」她狐疑的問。就她看來,他現在搖搖晃晃的走路姿態和喝醉沒什麼兩樣,難道他的酒量是一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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