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需要問嗎?」新堂修自然的笑了起來,好像寧槐講了什麼笑話。「非友即敵,敵人,你是來暗殺我的嗎?」
寧槐的眉頭打了好幾個摺,去了一趟意大利,怎麼新堂修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不管新堂修的反常,他走進室內卻迎面招來新堂修的拳頭。
寧槐是亞洲第一殺手,反應極佳的立刻握住新堂修握緊的五指。
他不想和他打。
「怎麼回事?!」寧槐沉下臉,不悅的問。
新堂修的攻擊被制止,卻反常的露出微笑,「我錯看你了,寧槐。」
寧槐眉皺得更深,新堂修達到空隙,又是致命狠絕的一踢。
兩人纏鬥了起來,難分勝負。
「給我一個理由,修。」寧槐壓低氣憤,滿懷疑問。
一邊阻止新堂修的攻擊,一面還擊,寧槐從沒看過如此瘋狂的新堂修,他知道新堂修的功夫很好,卻沒看過他出手。
新堂修是很聰明的人,他總是為自己留」步實力,不到緊要關頭,他是不會自己出招的。
是什麼逼著他癲狂自此?
「我當初不該救方潔瑀的,失去心愛之人的滋味,你不會懂的。」咬著牙,新堂修在和寧槐稍稍分開的時刻,拭去嘴角的血漬。
「你是指尚倚雲?」寧槐更迷惑了,「你喜歡她?」
新堂修哈哈大笑,下一刻突然又止住笑,凌厲的眼凝著寧槐。「事到如今還裝傻,還想從我這裡套到什麼消息嗎?」
兩人的招式停了下來,新堂修一步步逼近寧槐。
「背叛者,我要殺了你!」新堂修倏然從懷中掏出手槍,短距離朝頭部發射,他的勝算應該是百分之百的。
寧槐卻只是側過臉,子彈劃過他的臉頰留下一道燒灼的痕跡。
「我沒有背叛你。」寧槐冷冷的說。
絲毫不理會他說了什麼,新堂修失去理智,舉槍又是一擊。
不能再讓他,寧槐閃過槍道,向前一大步,狠狠給新堂修一拳。
他是殺手,對於子彈的行徑路線熟悉得不得了,近距離的攻擊是傷不了他的,新堂修應該也明白這個道理,只是他太憤怒了。
「你給我冷靜下來!」寧槐吼著,拳面撞上新堂修貌若芙蓉的臉。
他可以閃過的,但是這一拳像是刻意還寧槐,新堂修任由他不分輕重的把他打的飛出去。
新堂修跌在地上,模樣很狼狽,卻一點也沒有輸家的屈辱。
「我很冷靜,不用你提醒。」他吐掉口中牙齦被打傷流出的血,冷笑著,「我射傷你,你給我一拳,我們誰也不欠誰了。」
「修。」寧槐看著地上的他,發覺他的眼中立見有他從沒見過的悲傷,「我是你的朋友。」
新堂修譏嘲的哼了哼,他站了起來,「我們不再是朋友,從你的人傷了梵伶那刻起,不再是了。」
寧槐有點懂了,他挑眉問:「難道你以為尚倚雲的死是我們做的?!」
「不是嗎?」新堂修諷刺的揚揚嘴角,「我在現場看到了追風,他向我開了一槍,是梵伶替我擋了下來。」
「追風?」寧槐不相信的提高聲調,「不可能。」
「這是事實,梵伶也看到了。」
新堂修看著否認犯行的寧槐,心中堅定的意念卻微微動搖。
寧槐從不說謊的,他寡言,卻不會否認自己所做下的案子,可是看見追風在場,卻是不可抹滅的事實。
「追風人在意大利,和逐日在一起,他早就離開日本。」寧槐覺得不對勁,追風不會違抗他的命令,可是修信誓旦旦,那麼是哪裡出了問題?
是永夜?還是山口組?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的鬼話嗎?」新堂修毫不掩飾他的輕視。
人在意大利,不就無法面對面對質,分明是藉口!
「我們的關係結束了,山口組和永夜從此誓不兩立。」他轉過身,一副沒什麼話好說的樣子,「滾出我的地方。」
「這是個陰謀。」寧槐心中開始為新堂修擔心,這分明是衝著他來的,「永夜沒有背叛你,我們一起查個清楚,讓事情水落石出。」
「滾!」
看來現在的他是聽不進任何的勸告。
是誰安排了這一切,讓他連他的解釋都聽不下去,是誰在後面主導這一切?
月神會。
寧槐的腦海出現這個名詞,直覺告訴他,新堂修接下來將遭遇不可知的危險。
月神會已經察覺新堂修的企圖了嗎?
寧槐暗自有了主意,月神會可以暗箭傷人,永夜難道做不到嗎?
他踏著毫不遲疑的腳步,如新堂修所願的離去。
「該死!」
新堂修胸口淤著一口郁氣,和寧槐打了一架並沒有使他好過一點,反而,像是自己的左手揍了右手一般,同樣是疼痛無比!
他想相信寧槐,可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刻,他不能冒任何的危險。
如果梵伶在的話……
感到一陣空虛,他深刻的想念起梵伶無條件提供的懷抱。
***
美國紐約市中心,集合世界所有財經金融菁英的所在。
迅捷相關產業公司在美的分公司也在此,繁忙的業務從一天的早晨開始,上班的人潮隨著時鐘時針指向數字九越來越多。
菊在辦公室裡向竹說明關於倉儲系統需要改進之點,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金髮藍眼的行政經理不等菊答應便闖進來。
「總經理,不好了!」他氣喘吁吁,急得顧不得禮貌,扯下領帶順了口氣,「有駭客入侵我們的網頁。」
「什麼?」竹瞪大眼,他來到美國迅捷半年,第一次聽聞這種事。
「查出他的目的,快維修防火牆。」菊走出辦公桌,按下電話要找人求援。
行政經理向前,伸手阻止菊的行為。「總經理,我已經通知熟悉的電腦專家來處理,但是那群人根本就束手無策!沒用的。」
菊用力的掛掉電話。「多嚴重?」
「駭客入侵我們的客戶資料庫,擾亂我們的作業系統,我看不到一個小時,機場那裡會大亂。」
「該死。」他握緊拳頭,眉頭深深蹙起。
竹不知道事態嚴重,他疑惑的看著菊,「是同業嗎?有誰會對迅捷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