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昕眼裡泛著霧氣,小手攀著他的頸項,咬著唇無聲的請求他不要再折磨她。
「來,我等你說。」他看著她,但是掌心流連在她敏感的身體上。
「穆以律……」她快哭了,他怎麼那麼壞啊!
「你總是說出我最想聽見的話,現在同樣也能。」他的指尖緩緩的深入她最柔軟潮濕的地方,撩撥她深層的渴望。
「我愛你!很愛很愛你!」她的聲音有點顫抖,陷入情慾的深淵中,「不會離開你。」
「我知道了。」他微笑,然後深深地進入了她。
童昕在他懷中喘息、呻吟、顫抖,隨著他每個律動而深入情潮的世界,他清楚她的動作、她的愉悅,她在他身下的所有反應,他既熟悉又瞭解。
他用最熱烈的方式燃燒她,一次次深入的佔有,直到她哭泣了,他還是不能放開她,不斷不斷地向她索求。
一遍又一遍,用力地感受她的溫暖、她的眼淚、她的愉悅……
在她身上,他找到被愛的感覺。
第10章(1)
早晨,穆家大宅一如往常,總是沉默。
直到她進門了以後——
「穆先生,您早啊!」童昕像個小太陽,活力十足地打招呼,一手牽著穆風,從他房間出來。
「你來這兒做什麼?」穆嚴嵩拄著枴杖,離開臥房打算下樓。
三人在樓梯口相遇,有人依舊膽怯,有人目光炯炯,有人笑靨如花。
「今天是星期天,因為穆風這次期中考第一名,所以穆以律為了獎勵孩子,打算帶他去外面走走,最近他剛學水彩,決定到植物園去寫生。」
童昕推推穆風的肩,要他發發聲。
「爺爺,我可以去嗎?」
穆嚴嵩掃兩人一眼,口氣依舊冷,「我能說不嗎?」
瞧他們備齊東西準備外出的模樣,問他也是問心酸的,哪裡把他放在眼裡?
「你看!就說爺爺很疼你啊,怎麼可能不會讓你去嘛!」童昕假裝沒看到穆嚴嵩的白眼,自顧自地說。
她來穆家大宅已經有兩個月的時間,對於穆嚴嵩的冷眼已是習已為常。偶爾假日她會出現,找各種名目把穆風帶出去散心。
穆以律不止一次想勸退她,不過童昕依舊故我,只要理由正當,他們三個人就會假日一同外出。
第一次,穆嚴嵩不同意,把她轟出去。
第二次,童昕準備了理由,他臭著臉超不爽的看她把孩子帶走。
第三次,沒遇到穆嚴嵩,因為聽說他在靜養,所以沒力氣理她。
第四次,也就是今天,她的理由是給穆風考試獎勵,所以他摸摸鼻子敗下陣來。
每次跟他過招時,童昕就很期待有什麼刺激的對話,可是老人家對她愛理不理。
算了!每次給穆風上完課,留十分鐘跟穆嚴嵩報告孩子上課進度或是講其他小事,他多數也是處於聆聽的狀態。
說好聽是傾聽,講白些是根本不想理童昕,反正十分鐘後她講完就要閃人,穆嚴嵩就睜隻眼閉只眼的聽她囉唆。
「今天天氣很好,穆先生有沒有興趣跟我們一起去啊?曬曬太陽對身體很好喔!」每次他們三人出遊,他一個人在家,很孤單呢!
「想要熱死我嗎?」他口氣嚴厲,眼神很殺。
這丫頭哪來這麼多話好講?一周聽她囉唆一次就已經讓人覺得很煩,她今天居然又出現,到底想怎樣?
從告訴他穆風的上課狀況,說到自己喜歡什麼、興趣有什麼,根本就是在閒扯!她每次上完課都要跟他閒扯十分鐘,還是時間到了他提醒她滾出去,不然她一定會講到天黑,忘記時間!
穆嚴嵩沒見過這麼愛講話的女人,聒噪得像只麻雀,唧唧喳喳的。好在她的聲音不難聽,自己才可以繼續容忍下去。
她居然笑出來,穆嚴嵩更沒好氣,只要他開口說了什麼,這女人就會笑得很開心,儘管他的口氣很惡劣,但她目的就好像只要逼他開口就算完成任務似的。
有毛病!他哼了聲打算下樓,腳步踉蹌,身形搖晃。
童昕見狀,放開穆風的手跑上前去,「穆先生,小心!」
她攙著他,穆嚴嵩沒想到她反應這麼緊張,一股情緒說不上來,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討厭。總之,他揚手甩開了她。
就這麼一下,力道不小,把童昕的手給揮開,她頓時失去重心,腳底一滑摔下樓去!
「童昕!」穆風尖叫,眼看她從二樓一路摔下去。
穆嚴嵩瞠大眼,沒料到她會跌下樓。
她小小的身子摔在一樓的大理石地板上,像個被扔下去的布娃娃。昏迷前,穆嚴嵩看見她居然對他微笑——
那個笑,像是發自內心的對他說,還好跌下來的是她。
那女人真的很奇怪,卻讓他覺得很溫暖——
「童昕!」穆風哭著奔下樓,想上前查看昏迷的她。
「住手!不准碰她。」穆嚴嵩下令,口氣極為厲害。
穆風不明白,童昕都這樣了,為什麼爺爺還這麼壞,不准他關心她。
「快去外面找穆以律,要他叫救護車來,通知徐醫生到醫院會合!」
***
穆以律看著病床上昏迷不醒的女人,一股火氣燒得他快失去控制。
他以為今天會是個美好的星期天,因為他們三人會像一家人出外同游,拍那總是笑得很蠢,卻能當作回憶來珍藏的照片。
童昕說他家裡沒照片回憶太少,要多製造些,等將來老了才不會腦袋空空,什麼也沒記起來。她總是替他設想很多,甚至規劃著彼此美好的未來,有幸福、有快樂,就算小小爭吵也是情趣。
穆以律一直以為他們會維持現狀繼續下去——直到她被緊急送到醫院後。
童昕中度腦震盪,左腳骨折、右手受傷,關節處皮肉擦傷,滿身瘀痕,人在昏迷當中。
他知道她會被父親傷害,但是他卻沒有盡全力阻止,讓她抱持著天真的幻想,以為父親可以接納他們。事實證明他們錯了,所以她換得這身傷,而他徹底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