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起物質上的享受,他給得太多了,可那就像是一種補償,讓她受之有愧,而她想要的,他卻給不了。
不平等付出的婚姻注定會失敗,誰也得不到真正的幸福,所以痛定思痛的她決定放手,給彼此另一個選擇的機會。
做不成夫妻不一定要反目成仇,等她真正釋懷了,就會主動送上祝福。
只是現在還不行,她還無法看著他英俊的面容說她不愛他了。
「沒什麼好掙扎的,緣分盡了自然會好聚好散,別因為過去的種種絆住自己。」還有自己的心。
風亦菲滿臉苦澀,視線落在梅屋前的風陽花上。「他來找我一定有什麼事,我應該要去見他。」不想見卻又辦不到,找著理由想見他。
「「應該」不代表「絕對」,他要真有事,我再幫你轉達,何苦難為自己?」
男人若不給他碰兒次釘子,他只會得寸進尺,予取予求。
說著,櫻子奶奶想起自己的丈夫,火氣也不小。
風亦菲歎了口氣,表情迷惘。「這樣好嗎?他脾氣不太好……」不喜歡等人又缺乏耐性,凡事以己為主,不容許別人輕慢他。
「你別擔這個心,他還沒膽一口吃了我。」煩惱皆因想太多,放得下才能求得平靜。
「可是……」風亦菲的心很誠實,它正吶喊著還想見所愛的男人。
櫻子奶奶撇撇嘴,指指外面的天色,提醒她時間不早了。「你上班快遲到了。」
「那他……」她無法放心置之不理,畢竟他們曾是夫妻,而她對他也還有情意。
「物部,你不是要到市區辦事?順道載小菲一程吧,」植物,不狠心去蕪存菁,便開不出美麗花朵,感情事亦然。
正在修剪花木的管家物部川聽到女主人的召喚,從容不迫地放下大花剪,腳步沉穩的走上前。
「足的,我正要出去,風小姐就搭我的順風車吧。「他面不改色的配合主人說謊。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對主僕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無縫,只為阻止離婚夫妻再度碰面,讓某人空手而歸。
可惜風亦菲的心太亂了,一心想著前夫為何上「瀧之屋」找她,滿腦子是解不開的結,無心注意兩人交會的眼神。
在櫻子奶奶的催促下,她最後放棄繼續折磨自己的大腦,坐上了物部管家的車由後門出去,直往人聲喧擾的市中心。
而在門外等待的金璨陽越來越煩躁,腳下的泥土己被他來回走動踩出不小的凹陷,他滿臉怒容,很想攤開半掩的門扉直接衝進屋找人。
就在他沒耐心再等,準備登門入空要人時,提著菜籃要去買菜的物部太太剛好從屋裡走出來,跟他打了個照面。「咦?你要找小菲?她剛剛搭我丈夫的車上班了,你沒看見呀?」
「什麼?她走了?」金璨陽臉色鐵青,忿忿地握起拳頭。
租屋處攔不到人,那就用最笨的方法——守株待兔,他就不信這樣還逮不到前妻。
決心追回老婆的金璨陽倚在車子旁,等候前妻上班的午休時間,他被磨得非常有耐性了,不等到她出現決不罷休,寧願承受太陽強光的照射。
第3章(2)
一開始,他是為了事業不順,才會聽從管老的建議,想與有旺夫運的前妻復合,況且他不想再癢了,也不願回到沒人照顧的生活,他要飄著飯菜香的家。
可是在一個個無人作伴的寂靜夜晚,他想起前妻的萬般好。心裡就慢慢浮現對她的想念,一直不肯面對的事實也從心底湧出——他愛她。以一個男人的身份愛著一個女人,而非丈夫對妻子不得不盡得義務。
跟前妻在一起後,他才發現所謂的夫妻或戀人,其實不該像他和前女友那樣的相處模式,艷從不付出,只會予取予求的要這要那,把男人當成她的私人賬戶需索無度。
而他也總以為,滿足對方物質上的需求,就是感情的形式。偏偏妻子是個十分容易知足的女人,她不追求物質上的享受,一心只為他們家,為他而努力付出,關懷之心更勝過他金錢上的給予。
可惜一直到失去她後,他才明白兩個女人的不同,也才分辨出誰是他所愛之人。
會跟艷交往,是因為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外人直說他們很配,是天生一對,他也就順其自然跟她越走越近,以為自己對她的喜歡就是愛,無條件的包容她一切驕縱行為。
甚至為了她,他也少與其他女人往來,因為他認為心裡一有人就不該有二心。
但是,他錯了。
「咦?那個人是誰?長得好帥喔!」極品帥哥耶,不知道有沒有女朋友?
「好像在等人,是我們公司的嗎?」真希望他等的人是自己
「你要不要上去自我介紹,說不定他會看上你哦?」那輛車子看來好名貴,車主一定很有錢。
「哎呀,這樣多不好意思,人家會難為情啦……臉紅心跳的女職員口是心非,躍躍欲試地想著該用何種方式上場,給人留下好印象。
中午休息時間,一群到外覓食的員工紛紛三、五成群地走出公司,嘻嘻哈哈交談著。
一群眼尖的女員工一下樓,一眼就瞧見可口的獵物,表情立即一變,裝出端莊溫婉的樣子,有意無意地搔首弄姿、拋媚眼,企盼能引起金璨陽的注意。
當他離開車子,大步地走上前時,所有女人都屏住呼吸,希望他走到自己面前。
可惜一個個希望都落空,他看也不看地繞過她們,然後像座山似地站在新來的小助理前面。
「原來是她……」不少帶著遺憾的失望歎息聲響起,也有人不無吃味的多瞟一眼,最後還是因為民生問題才陸續走開。
風亦菲也很驚嚇,她沒想到自己低著頭走路會撞到一堵牆而一抬頭,映入眼中的竟是前夫高大的身影。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來談公事的嗎?」乍見他,她心慌不已。
「我來找你。」看到前妻略微消瘦的臉龐,他眼眸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