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燙手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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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一個朋友。」不想把事情搞得太複雜,風亦菲於是這麼說。

  但沒想到她的這句「朋友」,卻大大觸怒了有心復合的金璨陽。

  他火大的一拍桌子,氣勢磅礡的大吼道:「什麼朋友?我是她丈夫!」

  第4章(1)

  午夜的雷陣雨下得轟隆作響,豆大的雨滴打在地面上,激起偌大的水花,風狂雨驟的天氣,大雨在路面積起深及足踝的水窪。

  風雨飄搖中,一位女子撐著傘,站在家門口眺望,等著遲歸的丈夫。

  她的衣服被雨打濕了,服順的長髮滴著水,即使心裡也害怕無情的雷電,她仍輕顫著身子守候在門口,唯恐錯過那抹碩長的身影。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她也越來越冷,直到看見駛進車道的車子,她才放下一顆擔憂的心,撐傘快步走上前,替從車裡走出的男人遮著雨。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有應酬嗎?」她擔心他的胃受不了一直喝酒。

  男人沒有一句謝謝便走進屋,立刻換下身上的衣服。「在公司開會。」

  「開會?」她的嘴唇非常細微地顫了一下,但不是因為身體發冷,而是……心冷。

  其實在這之前,她已打過電話到他公司詢問他何時下班,接電話的秘書聽不出她的聲音,以為是廠商邀約,便直接告訴她,他和一位萬小姐有約已經離開了。

  一開始,她沒想到萬小姐是誰,只單純的認為是他有公事往來的合作對象。

  但是他的謊言只說明了一件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個萬小姐,正是他念念不忘的前女友萬雪艷。

  「還不快去幫我放洗澡水?我快冷死了。」男人把妻子的等門視為理所當然,完全沒注意她眼底的落寞。

  「嗯,你等一等,馬上就好,保溫瓶裡的紅糖薑汁先喝了,免得著涼。」即使心裡難過,她仍為丈夫張羅著一切。

  隔日,她因受寒而高燒不退,但是丈夫卻由那日起足足三日未歸,他打了通電話知會一聲,只說是出差。

  出差嗎?可是躺在床上、發著燒的她,卻聽見電話那頭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親呢地問他要吃她還是吃晚餐……

  電話中男女的輕笑聲,讓她徹底心寒了。

  原來她要的幸福是假象,在結婚的第八個月,她感覺自己像個棄婦。

  什麼?你就是那個不愛小菲,心裡有別人的前夫哦?

  那天聽到的話,又浮上金璨陽腦海。

  真是越想越生氣,她怎麼可以把夫妻間的家務事告訴一個大嘴巴的外人?更何況,他有說過他不愛她嗎?

  雖然他們的婚姻一開始是礙於情勢、兩廂不情願的結合,可後來不也如倒吃甘蔗一樣越吃越甜,漸入佳境?

  從結婚的那一天起,他便知道自己只能和雪艷退回朋友的位置,在他承諾了一個女人的未來時,他不能再承載另一個女人的感情。

  可誰沒有適應期?誰能一下就融入婚姻中?尤其他們的婚事是不在期待中的意外,兩個不太熟的人本就會有摩擦。

  剛開始他難免會對被他辜負的前女友多有依戀,心存愧疚的想做些彌補,而對成為妻子的她懷有一絲怨懟,但後來……

  「還在苦惱什麼?老婆還沒追回來嗎?」

  看到為情所困的男人,管老呵呵笑著,發現有人跟自己有一樣遭遇,他樂得開懷。

  金璨陽沒好氣地橫他一眼。「我看到你的嘴角往上揚,少在那幸災樂禍。」

  「哎呀,被你發現了。我本來想偷偷笑的,可看你為愛傷透腦筋的模樣。就不小心笑出聲了。」男人呀,要受點挫折才會成長。

  金璨陽一路走來太平順了,沒經歷過什麼失敗,雖然父母早逝,由祖母撫養長大,但他一直是備受寵愛的天之驕子。沒吃過苦的人,不會瞭解真心的可貴。

  「管老還真悠哉,你老婆答應你回家了嗎?」五十步笑百步,他也沒好到哪去吧?

  一箭正中紅心,老頑童的笑臉頓時僵住。「你呀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是疼老婆,愛妻至上,她想做什麼就由著她,才不像某人,笨得跟老婆離婚。」

  「……」這次換俊顏冷凝,管老這一刀捅得深了。

  金璨陽煩躁不已,他從沒想過要追回老婆會這麼辛苦,每天風雨無阻地來報到,卻沒辦法進「瀧之屋」一步,只能望門興歎。

  而他三訪「瀧之屋」被拒後,才知曉櫻子奶奶竟是忘年好友管老的離家妻子,所以他直接不請自來的住進管老在附近的華廈住宅,一起為難搞的妻子傷神。

  連續一個禮拜了,前妻的態度明擺著只願意跟他做普通朋友,全無復合意願,還不時躲著他,似乎有意拉出距離,不願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

  偏偏他只想跟她在一起,不管做什麼都樂意,現在連公事也一併帶到這裡,由他批示完再讓下屬帶回公司執行。他一刻也不敢大意,就怕她趁他不在時又溜了。

  他這麼辛苦、這麼用心,她到底看到了沒?真要那麼狠心視若無睹,一次又一次的從他身邊逃掉?

  「看你可憐兮兮的分上,我教你一招,保證你手到擒來。」

  「那你怎麼自己不用?」自己老婆都搞不定了,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一呵,老夫老妻幾十年了,她還看不出我在玩什麼把戲嗎?這一招用在你們年輕人身上才管用。」他那女人精得很,毫無縫隙可鑽。

  金璨陽瞇了瞇眼覺得有理,這才願聞其詳。「什麼辦法?」只要能打動前妻的心,他上刀山、下油鍋都在所不惜,因為他已經無計可施,坐困愁城了。

  「苦、肉、計。」

  「苦肉計?」他斂眉思索,不確定這方法是否可行。

  「女人的心比豆腐還柔軟,她和你做了快一年夫妻,多少對你有點感情,你要善用這一點,博取她的同情。」女人一心軟,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取取同情……」嗯,但他該怎麼做呢?說來簡單,做起來困難,他連第一關大門都進不了,哪能直搗黃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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