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替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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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原來這就是她的秘密。堂堂慕容大當家是一個女人,這消息要是傳了出去,慕容世家和「天譴」組織必定會步向滅亡。

  但他不會輕易揭開這個秘密,他要親眼看看,這個女當家到底有什麼能力,然後他會親手將她擊敗,讓她看清楚誰才是真正的強者。

  一股暈眩感襲來,塗抹在他背上的傷藥發揮了藥效。他很快變得昏昏欲睡,抬眉瞥了她一眼,他噙著陰險的笑意合上了眼睛。

  睡醒之後,他的戲就要開唱了。不論她接受這個挑戰與否,在她救下他的那一刻開始,她已經踏入了他設下的局。

  但這一次的遊戲,會因為她是女兒身而變得更有趣。

  窗外,月色依舊朦朧,凝視著窗外夜色的慕容臻,始終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更沒想到一場暴風雨很快就會降臨。

  第4章(1)

  那是一場夢,他一直告訴自己,那只是一場夢。但這個夢卻太真實,真實得讓他清楚感受到痛徹心扉的感覺。

  「逸兒,從今天開始,你就要獨自一人離開都襄城,到一個新的地方生活。」

  「娘,請您別趕走逸兒,逸兒不要離開娘,不要離開都襄城。」

  「傻孩子,娘也不想讓你離開,但你……你是庶出之子,在司徒家,庶出之子一旦年滿十歲,就必須出外經歷考驗,直到得到了當家的認同,你才可以回來認祖歸宗。」

  「為什麼?逸兒不要離開,不要!娘……」

  「乖,聽娘說,這是家規。但是逸兒放心,娘一定會在這裡等著,等著逸兒得到當家的認同,然後帶著娘一起過著快樂的日子。」

  他知道身為小妾的娘,其實沒什麼地位,從小他就看著娘遭受白眼和凌辱,所以他答應了娘,一定會得到當家的認同,然後讓娘過著有尊嚴的日子。

  請等他,一定要等他,他絕對會帶著足以讓娘親感到驕傲的成功,回去認祖歸宗。

  但是,為什麼他好不容易得到父親的認同,可以回來都襄城的時候,等待他的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所有的期待,在跪倒在娘的靈前的那一刻,盡數破滅。

  他痛,他恨,他在靈前發誓,他必定會幹出一番大事業,讓九泉之下的娘能夠為他感到驕傲,這是唯一支撐他到今日的力量。

  「我……」有些沙啞的聲音逸出,伏在桌上打盹的慕容臻被驚醒。

  她趕緊走上前,發現他只是在說夢話,這才鬆了一口氣。

  昨天晚上,許是藥性過猛,他發燒了一個晚上,也讓她擔心了一個晚上。在她還沒有問清楚他和前任當家的關係之前,她絕不容許他就這樣掛掉。

  手伸了過去,就要覆上他的額際,他卻倏地睜開眼,她毫無預警的墜入那片帶著憂傷的眼眸。

  額際沁出一層薄汗,他的眉緊蹙、唇緊抿,雙拳握得死緊,但眸底流洩的卻是濃濃的憂傷和無奈。

  這份無奈,極其熟悉。她曾經見過這樣的自己,是一種不願被命運擺弄、卻不得不低頭的無奈。

  這一刻,她彷彿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

  「藍知逸。」下意識的,她冷冽的眸光放柔了,帶著一絲同情。

  藍知逸有些昏沉的腦袋開始運轉,努力命令自己從夢境中抽離。「慕容……當家?」

  他想起來了。昨夜他刻意安排刺客追殺自己,讓她發現他身上藏有前任當家贈予的信物,卻在不經意之下,發現了她的秘密……

  慕容臻是一個女人。這個重大的發現,讓他想到了一個更有趣的遊戲。

  他扯出一抹笑,讓她挑高了眉。

  他又恢復之前那討人厭的模樣了,看來他是死不了的。

  很好,等她問完話之後,她再決定他是否還有活下去的權力。

  「我有話要問你,那個刻上慕容世家徽章的鐲子,你從何得來?」幕容臻斂去眸底的同情,擺出之前的冷峻。

  「謝謝你昨晚救了我。」他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

  「我說,那個鐲子你從何得來?」蹙眉,她揚高了音量。

  「昨晚的事讓你添了不少麻煩,我深感抱歉。」他依舊答非所問。

  「藍知逸!」她終於惱了,陡地將他從床上揪起,不顧痛得齜牙咧嘴的他,冷聲喝問。「我問最後一次,鐲子從何得來?」

  她真是一個稱職的男人。若非昨晚親耳聽聞、親眼目睹,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冷酷無情、手段狠辣的慕容當家,是平日他見慣的那些柔情似水的女人。

  「可以先放開我再說嗎?」

  他的手握緊她的手腕,一股灼熱的溫度傳來,她極快地甩開他的手,也順勢放開了他。

  他眸底掠過一絲微怒,但極快地抱著頭,擠出一聲歎息。

  「我知道紙始終包不住火,只是我沒想到,事情那麼快就暴露了。請放心,我不會拖累慕容商運的人,我……馬上就離開。」說完,他扶著牆壁站起。

  慕容臻壓下心底的怒火,冷冷瞪著他。「你和前任當家的關係,不止是故友那麼簡單吧?」

  他說他是慕容均的故友,但是前任當家不會將如此貴重的信物,交給所謂的「故友」。再說,當家去世已經六年,他選擇此刻帶著信物出現,還特地當上三個小鬼的老師,這其中有太多的疑點。

  「慕容當家是什麼意思?」他聽出了她的猜疑,知道這一步棋已然生效。

  「一開始,你就是故意混入慕容家的?」她的語氣變得尖銳,有些咄咄逼人。

  「以老師的身份混入,假藉故友的名義接近,你存的是什麼心?」

  「我並非假藉故友的名義,我和慕容均真的是故友!我……」

  他佯裝氣憤的為自己平反,激動之下扯痛了傷口,身形不穩的往她挨去。

  她微慌,急欲推開他,他卻緊緊攀住她的肩膀。

  「八年前,我和他於皇城古都相遇。他當時被山賊打傷,暈倒在我家門前,我救起他之後,就讓他暫居家裡養傷。這段期間我倆一見如故,他傷癒後,要離開之前,送給我這隻手鐲,並許諾日後若我遇上麻煩,可憑著這隻手鐲,前往塞西國找他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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