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之間是不是有發生什麼事?」練彤雲興致勃勃的問。
「會有什麼事!」舒波起撇了下嘴,「我跟他就像哥兒們啊!」
「但我看剛才的氣氛不太像耶!」秦展顏手放到舒波起的後腦勺,學著樊雲歇的語氣,「你是很俊,但也很美,是個超級大美女……哎喲!」學得唯妙唯肖的秦展顏額頭被狠巴了一記。
「很單純的事都被你們想複雜了。」舒波起推開還有問題想問的練彤雲,「先讓映水去休息啦,你們明天不用上班嗎?」
「不用!」除了在餐廳當店長,休假不定時的秦展顏以外都搖頭,「明天星期天。」
她還真忘了!舒波起拍著額,好想歎氣。
「不管你們了!」舒波起扶江映水起身,「走吧,先回房休息。」
「可是……」江映水眨著充滿興趣的眼,原先的恐懼似乎早已一掃而光,「我也覺得氣氛不太對,你說嘛,你們兩個是不是有……」
「什麼都沒有!」舒波起忽地大吼,將眾人嚇了一跳。「少沒事找事做!你們不睡,我要睡了!」踩著悻悻然的腳步回房。
「好凶喔!」秦展顏打了個寒顫,「問問而已,幹嘛反應這麼大?」是吃錯藥啦?
未加入逼供行列的向非萼垂下眼睫,一雙漂亮的水眸光彩陡地變暗。
***
「什麼氣氛不對,明明就很正常!」舒波起對鏡梳頭,望著鏡中長髮及肩的自己,怎麼看都跟大美女無關,只是個留長髮的「男人」!
都是練巫婆那傢伙亂說話,其他人還無聊跟著附和,害得她也莫名其妙跟著胡思亂想,一整天心不在焉。
「真有意思也不會找我!」她想他對江映水遇襲一事如此熱心,說不定是對映水有意思,所以才要勇猛表現給她看。「映水是個好對象,賢慧又溫柔,娶來當老婆最好了!」如果她是男的,也一定會追映水。
「找我不過是因為我會打架,我出馬比較不會有危險,這麼簡單的道理也可以讓她們想得那麼複雜!」她惱怒的碎碎念,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像是在辯解給誰聽似的。
五點時間一到,門鈴準時響起。
「叮咚」的清脆鈴聲讓她胸口一陣緊迫。
「波起,隔壁跟你像哥兒們的鄰居來接你了!」練彤雲拍門大喊。
該死的練巫婆!就愛亂講話!
舒波起沒好氣的開門出去。
練彤雲小小的腦袋晃啊晃,想自門縫偷瞧舒波起的房間。
「看什麼啊?」舒波起將想偷窺的練彤雲推開。
在開門時可見的範圍內,是看不到半樣波波貓的東西的,只看得到一個普通的木質衣櫃。
「沒有啊!我只是好奇為何你出門都一定鎖門。」她早就困惑很久了。
「這是我的習慣。」舒波起關門再上鎖。
「你裡頭是不是藏著不可告人的東東?」最愛神秘物品的練彤雲眨著興味盎然的水眸。
被說中的舒波起臉色微變。
「我就怕你跑來我房間藏詛咒玩意兒。」她兩手用力拉扯練彤雲的臉頰。
「好痛喔!」練彤雲痛得兩手摀住頰,「人家才沒那麼無聊!」
「我看你就是那麼無聊!」舒波起低哼了聲,走向玄關,穿好布鞋開門,看到樊雲歇一臉無聊的趴在走廊窗戶上看風景。
「在看什麼?」她走到他身邊,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
「沒什麼。」他直起身,「走吧,女朋友!」這三個字叫起來真爽,就不知哪天可成真。
舒波起暗暗翻了個白眼,「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麼把戲!」
***
「這不好!太老氣!有沒有再短一點的裙子?好好!這個好!就那件!」
在服飾店裡,就只看到樊雲歇興致盎然的跟著女店員挑衣服,舒波起則是一臉無聊的坐在柔軟的沙發椅上發呆。
她的衣著一向很簡單,不是T恤配牛仔褲加布鞋,就是襯衫配牛仔褲加布鞋,女孩的東西她沒什麼興趣,反正那些東西穿在她身上,看起來就像人妖,若是化了妝,就可以直接定居泰國,靠表演維生了。
「就這些!」一大堆衣服突然從天而降,「去試穿吧!」
舒波起瞪著手上的一堆衣物,「全都要試穿?」
「當然!」
「我不……」
「嘿!」樊雲歇對她搖搖手指頭,「你答應過我,讓我試試的喔!」
她有答應嗎?她怎麼沒這項記憶,好像他自顧自說完了話,人就走了吧!
現在塞了一堆衣服給她,是把她當芭比娃娃嗎?這麼愛玩換裝遊戲,不會去玩具店買一打芭比回家?!
「好啦!」樊雲歇直接拉著她走向更衣室,「去試穿看看。」怕她不會搭配,他還不忘吩咐,「這件跟這件一起穿,這件單穿,這件出來再幫你加腰帶……」
看他一臉認真,好像在完成什麼建國大業似的。
好!她就給他一個機會,讓她知道他錯得多離譜!
進入更衣室換衣服時,她聽見外頭的樊雲歇與店員小姐的交談。
「你女朋友身材跟模特兒一樣高身兆,穿上我們家的衣服一定很好看!」
「就是咩!你也這麼想對吧!」
那明明是店員為了將衣服賣掉的假意奉承,他也當真!舒波起搖了下頭,穿上他挑選的連身衣裙。
走出更衣室,店員小姐才說:「好漂亮……」就看到他大搖其頭。
「不好看!換另一件。」
舒波起在進更衣室前迅速望了鏡中的自己一下。
還真是不怎樣!
原來他還是能明辨美醜的啊!
一連換了五六套衣服,以往買衣都不用試穿的她只覺得累,尤其換好出去時樊雲歇一搖頭,她更覺得累。
「就跟你說,我不適合穿女生的衣服。」都試驗過了,他還不放棄嗎?
「一定是我挑的方向有誤!」他對她的否定置若罔聞,遊走在陳列架間,「我挑得太成熟了,你還沒到那個歲數……」
「你在碎碎念什麼?」舒波起跟在他身後。
他轉過頭來,「剩下的衣服可以不用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