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誘妻邪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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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好痛苦喔!身體都麻掉了。

  一陣陣的筋骨酸痛像在嘲弄他,為什麼他要如此君子?竟可以擁著一個身材曼妙、體態撩人、衣著清涼而且是他喜歡的女人一整夜,卻沒有一絲一毫輕薄的舉動。這種情操簡直就跟柳下惠有得比,想起來,他都不免要佩服自己,但這有什麼好佩服的?太過壓抑慾望是對身體有害的。

  他現在一心一意只想趕快解決手上的這件棘手事,好正大光明、隨心所欲的和他喜歡的女人親熱,不必苦苦壓抑忍耐,實在好痛苦喔!

  他的痛苦,張珈尹當然不可能理解,她睡得舒服得很,還做了一個她自認極荒謬的夢。

  夢裡,有她、有盛泛,只是盛泛竟然變成男的,不但是一個英挺俊美的男人,而且還深情款款的對她訴說他的愛意,甚至還親吻她。

  天啊!這個夢是否意味著她慾求不滿,還有同性戀的傾向,才會莫名其妙的做了這麼奇怪的夢呢?

  張珈尹一張開眼,看見的便是盛泛的紅唇,這讓她想起夢中的情景,臉立刻紅得像抹上了胭脂一樣,心也沒來由的怦怦狂跳不已。

  「你醒啦?」盛泛笑笑的直視著她。

  總算熬過這痛苦的一夜了,好不容易。

  「嗯。」她的心依然跳得好急。

  她是怎麼了?快點恢復正常,不過是一場夢而已,而夢與現實往往是相反的,盛泛是女人、不是男人,而她也不是同志。

  「那起床吧。」她酡紅的面頰令他不解,不過他沒心思去探索原因,他只希望她快些離開他的身子。

  畢竟軟玉溫香在抱,卻必須以「莊敬自強、處變不驚」的態度對待,是很不人道的,更何況他已經以此姿勢熬了一夜,就別再考驗他了。

  「好啊!」張珈尹無法減緩自己的心跳,只好把視線挪移至別處,這才發現她是抱著盛泛睡覺的。「對不起,對不起。」張珈尹慌慌張張的想坐起身子,手肘卻冒冒失失的硬是往盛泛的胸膛撞去,然後把他推落床下,自己也順勢跌在他的身上。

  這一摔,她的唇和盛泛的唇就這麼湊巧的貼在一起,而兩人的瞳眸同時錯愕的大睜。

  「對不起,對不起!」張珈尹迅速的彈跳而起,隨後而至的便是一連串的道歉聲。

  不會吧?她和一個女人接吻了!

  夢再也不是夢,是事實,是如假包換的事實!

  她在做什麼啊?

  只是盛泛的胸好平喔,難道是因為這樣,她才穿這麼多睡覺嗎?

  在自己剛做了這麼一件離譜的事,在這麼尷尬的氣氛中,張珈尹好笑的發現她竟然還有空閒想到這麼無聊的事,她的神經或許錯亂了吧!

  第5章(1)

  一個早上的時光,兩個人就在氣氛有點沉默、有點古怪、有點「監介」的情況之下度過了。

  當然,兩個人都曾試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卻又心有靈犀的把話全吞了回去。

  起床時發生的偶發事故,始終佔據他們的思緒,一直揮之不去,教他們一看見對方的臉,就會想起那個意外的「吻」,想起兩人唇與唇相接時的那種觸感與味道,然後不約而同的乾笑幾聲,馬上移開視線。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的知道,那根本稱不上是一個「吻」,只不過是四片唇瓣相貼罷了,可是他們說服得了自己,卻因無法猜透對方的想法而困窘不安、惶惶終日。

  這一個「吻」對盛泛來說,它是一個驚喜、一個補償,老天終究還是待他不薄,儘管折磨了他一整夜,卻沒有忘記要給他一點甜頭嘗嘗,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雖然沒有任何意義,可是他的身心總算稍稍獲得紓解。

  但當他一瞥見張珈尹若有所思的臉龐時,滿腔的喜悅立即在瞬間化為烏有。

  他搞不懂她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她看他的眼神會如此複雜?所以他也只好保持緘默。

  那張珈尹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在懷疑自己的性傾向,也擔心盛泛不知會怎麼想她。

  從小到大,她一直有著很嚴重的大女人主義,不管學問、運動、才藝,她都要做到最好,不輸給男生,甚至連班長的職位都不願讓給男生而主動爭取,因此她不曾喜歡過什麼男生,因為他們都不如她。

  話雖如此,她依然覺得自己的性傾向是非常正常的。就在前一天,她還覺得碰觸女人、親吻女人是非常噁心的一件事,沒想到只不過一夜的時間,她不但在夢中夢見她親了盛泛,還把夢境搬到現實生活來上演;最離譜的是,她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噁心,反而還有些留戀,留戀盛泛那像花瓣一樣柔軟的嘴唇。

  莫非她真的有問題?

  她記得有些同性戀並非是天生,而是後天環境造成的,難道她是因為太喜歡盛泛,才變成同志?

  若真是這樣就完蛋了,因為盛泛似乎十分害怕同性戀的樣子,如果盛泛發現她是同性戀,恐怕她不但不會接受她,而且還會退避三舍、敬而遠之,那她變成同志又有什麼用?

  瞧盛泛那忐忑、擔憂的眼神,或許是在懷疑她是同性戀吧?因此才不敢看她,也不敢跟她說話。

  怎麼辦?她的心好亂。

  袁德宗的事已經夠她煩了,沒想到又殺出這麼一件事來,教她一個頭兩個大。

  「張立委,看到你毫髮無傷,真是令人高興啊!」真是冤家路窄!張珈尹在立法院門口好死不死地碰到其中一個讓她心煩的人,但他是讓她厭惡至極的心煩,而不是像盛泛一樣讓她不知所措的心煩。

  「我福大命大,要殺死我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很抱歉,讓袁立委失望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和他虛以委蛇。

  「你這是說哪兒的話?我是真心真意在關心你的安危,你別太多心了。」瞧他老奸巨猾的模樣,分明就是黃鼠狼在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是不是多心,你心知肚明,不必我說得太明白。」張珈尹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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