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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怎麼?舌頭被貓咬掉了?」

  她倒希望自己的舌頭真被貓咬掉了,這麼一來可以讓對著一個啞巴說話的他像個呆子。不過一直逃避也不是權宜之計,她必須將話跟他講清楚。

  「李奇,有件事我想跟你說清楚。」深吸了一口氣,她堅定的盯著他說。

  他眉頭微微向上一挑,上前牽起她的手坐到沙發上,道:「什麼事?」

  「我承認我喜歡你,但是我不會嫁給你。」她一本正經的說。

  「不,」他看了她半晌,緩慢地搖頭,「你會嫁給我。」

  「我這輩子不會與任何人結婚,」她皺緊眉頭告訴他,「即使我把自己給了你也一樣。」

  「不,你會嫁給我。」李奇還是這句話。

  饒從夫深吸一口氣。「李奇,你不瞭解,和你做愛並不代表我愛你,或者我願意嫁給你。你應該知道現代人對於性已完全開放,你實在……」

  「我瞭解你所說的,但是我愛你,這才是我想娶你,想守護你一輩子的原因。」他打斷她的話。

  「但是我不愛你!」

  「是嗎?」他看起來毫不在意。反正來日方長,他會讓她愛上他的。

  「你難道不瞭解嗎?」

  他聳聳肩。

  「你不瞭解。」

  「好吧,那麼就由你來告訴我,我不瞭解什麼。」看了她一會兒,他妥協的道。

  「我不可能嫁給你或任何人。」

  「為什麼?」他挑起眉問。

  「因為我不適合婚姻。」

  他微笑。「不適合婚姻沒關係,你適合我就行了。」

  「你還是不瞭解。」她咬著嘴唇,絞盡腦汁想讓他放棄娶她的念頭。

  「好吧,我不瞭解,但是這卻不能改變我愛上你的事實,以及我非將你娶進門不可的決心。」他深情而認真的盯著她說。

  「為什麼你一定要結婚呢?」她忍不住生氣的衝口問。難道像他們現在這樣亦友亦情人的相處模式不好嗎?為什麼非要簽一張半點用處都沒有的爛紙不可!

  「因為我愛你,想擁有你、照顧你,以及……」

  「因為愛所以結婚,那麼不愛的時候是不是就離婚了呢?」她打斷他道,「既然結果還是要分開,那又何需浪費時間去結婚?」

  「原來你是不相信愛。」他終於找到問題的癥結。

  他的話讓她一怔,沉默了好一會兒,她乾脆向他坦承,「是的,我不相信愛,更不相信婚姻,那些什麼白頭到老、永浴愛河根本就是神話,每年的高離婚率可以證明。」

  「你既然知道離婚率高,那就更應該知道並非所有的婚姻都以離婚為結局。」

  「我知道,但沒離婚的大多是同床異夢,為了孩子,為了名份,或者只是為了不甘心,人生至此,何苦?」

  「你太悲觀了。」他摔起眉頭。

  「或許你可以說我沒有安全感,總之我這輩子是絕對不會結婚的。」饒從夫堅定的重申。

  李奇搖搖頭。「不,你還是會結婚,嫁給我。」

  她瞪著他,臉上有著惱怒的表情,但很快的就恢復平靜,然後聳了聳肩。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知道白自己不會結婚就好。」

  看了她半晌,他也學她聳肩。

  「好吧,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知道你終究會嫁給我就好。」

  「你……」真是有理說不清!饒從夫怒不可遏的站起身,抓著放在桌面上的公事包,一言不發的便往大門走去。

  「你要去哪?」李奇迅速地攫住她的手問道。

  「公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她掙開他的手,怒氣沖沖的甩門而去。

  她再也不和他說話了!

  為了結婚之事,饒從夫近來看到李奇都沒好臉色,她以為這樣至少有嚇阻的效果,讓他知難而退。沒想到他那個人臉皮超厚,不管她如何板著臉對他,他依然溫柔的對她噓寒問暖,三不五時便問她什麼時候要嫁給他,尤其到了晚上還不知道用什麼方法開了鎖摸進她房間,夜夜抱她入眠。

  她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做到,不管她用什麼方法鎖住房門,他就是能在不吵醒她的情況下進入,然後與她做愛。

  他真的很過分,可是如果她夠老實的話,她會承認自己早已戀上他溫暖的胸膛,和抱著他入睡的感覺,少了他她根本就睡不著。

  就像今晚。

  四週一片靜默,好像世界上就只剩下她一人一樣。她看了一眼床頭上的鬧鐘,時針已指向兩點,而他卻遲遲未出現。

  他睡著了嗎?還是終於決定放棄她了?

  突如其來的心煩意亂讓她霍然由床上坐起來,透過門縫她感覺到細微的光線由門外透了進來。

  他還沒睡?還是他睡前忘了關燈?或者他正在外頭掙扎著是否要進她房間?

  一股衝動讓她跳下床,在她能夠阻止自己前,打開上鎖的房門走出臥房。李奇果真坐在亮如白晝的客廳沙發上,只是他並沒有在思考任何事,而是正與人講著電話。

  「強恩,我已經決定這麼做了。」因為李奇背對著她,所以他並未發現她的到來。

  饒從夫對他的話開始感到好奇。

  「拜託,別人可以因為不知道而把我看扁,你怎麼……什麼,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別一直拿我中槍的事來講好不好?我保證會留條命去參加你的四十大壽。」

  他到底在說什麼,什麼留條命的?她慢慢地皺起眉頭忖度著。

  「強恩,我是不是在逞強你應該知道,而且除了拿我自己當餌外,你還想得出其他辦法嗎?」

  拿自己當餌?他想做什麼?她愈聽愈迷糊。

  「不,已經沒有時間再想了。」李奇忽然深吸一口氣,接著說:「因為我沒死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出去了。」

  「什麼?」

  隱約聽到從被他拿離耳朵約有一臂之遙的話筒傳出來的吼聲,饒從夫突然感覺心情沉重。他們一定是在講關於想對他謀財害命的事,而他竟想拿自己當餌?

  「拜託,強恩,你是覺得我這次的挑戰困難度不夠高,所以要我聾著一隻耳朵赴約不成?」李奇輕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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