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等天亮後我們一定能離開這裡。」杜擎保證的對她發誓。
「嗯。」她靠向他輕聲應道。她從來不曾懷疑過他的聰明才智,她相信他一定能想出辦法逃離這裡的,她相信他。
感覺到她再度偎向自己,杜擎自然而然的再度運功打算為她驅寒,但——
「不要。」祁霎霎再次伸手阻止他。
「小魔女?」他完全不解她為何始終阻止讓他幫她。
「為明天留下力氣。」
「不差這一點。」
「如果剛好差呢?」她搖頭。
他無奈的看著她。
「只要讓我靠著你就好,你很溫暖,不會有事的。」她將顫抖的身子偎向他,牙關不斷打顫的道。
任性的小東西!
杜擎知道一旦讓她下了決定,不管他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她,可是他又怎麼忍心見她如此難過而置之不理呢?
他眉頭深鎖,遲疑地猶豫了一會兒之後,終於下定決心,伸手將她輕輕地推離自己的懷抱,站起身來。
「杜擎?」祁霎霎一臉難忍痛苦的抬頭看他。
他不語,卻忽然動手脫起身上的大衣,將它鋪在石地上後,又脫下外衣、中衣,依序鋪在大衣上。
至此,祁霎霎已大致猜得到他想要做什麼了。他看向她,她無語的低眉垂首默許,反正她早已決定今生非他不嫁了。
想學他起身脫衣卻力不從心,杜擎在她身子癱軟的瞬間,伸手將她接住,同時在她沉默的允許下,堅定而迅速的除去她身上的大衣、外衣、中衣,將她緊緊的抱入懷中,一起臥躺在他先前鋪好的衣服上,然後再將從她身上除下的衣物,一層層的覆蓋在兩人身上。
好長的一陣子,兩人皆默默無語。
沉默間,男人的陽剛氣息與女人的馨香,慢慢地交織成一股動情的氣味,杜擎有些難忍的深吸一口氣,輕輕移動了一下身子,祁霎霎卻因習慣了他溫暖的體溫,而隨著他的移動更加偎向他。
「小魔女……」他一時忍不住的輕吟出聲。
「嗯?」
她對他的不適完全沒有感覺,只是輕應了一聲,聲音聽得出來,已經不再因寒冷而顫抖。
「這樣子你有沒有覺得舒服些?還很冷嗎?」他強迫自己轉移心緒。
「不會,你的身體好暖、好熱、好舒服。」她單純的答道,不由自主的又向他偎近了些。
杜擎頓時一僵,在心裡苦笑的忖度著,這樣隔著單衣抱著幾近赤裸的她,他的身體怎會不熱?簡直都快燒起來了!偏她卻……
唉,杜擎呀杜擎,你到底在想什麼呢?克制一下你自己的情慾行不行!
深吸一口氣,他輕道:「不冷了就好,你快睡,希望一醒來天已大亮。」這一點他真的是由衷的希望!
祁霎霎輕嗯了一聲回應他,之後便無語,像是睡著了般,但是過了一會兒——
「杜擎,我覺得有些不舒服。」她忽然猶豫的開口。
「怎麼了?」杜擎立刻緊張的將她稍稍推離自己一點,就著洞外的雪光仔細察看她臉色。紅潤潤的,摸起來亦溫溫熱熱的,她怎會覺得不舒服?
「我不知道。」她蹙眉悶著聲音說。
「怎會不知道,是冷嗎?」
她搖頭。
「哪裡不舒服?」
「身子裡、心口……我不知道。」
悶悶的、熱熱的,有種想咽些東西入口,卻又不知道該嚙什麼的感覺,但卻絕對跟肚子餓扯不上半點關係。她是怎麼了?
心口?!杜擎倏然一驚,唯一竄入他腦袋中的是她體內陰毒已擴散的想法,他二話不說的掀開蓋在兩人身上的衣物,隨即迅雷不及掩耳的解開她身上的肚兜。
「啊!」祁霎霎驚呼出聲的想阻止,卻已來不及。
光線不足,看不仔細,他直覺的將她轉向洞口雪光反射之處。
此時雪勢稍歇,雲層間不時露出一輪皎白明月來,月光照在皚皚白雪上,亮光照映在她同樣雪白、無一瑕疵、滑如凝脂般肌膚上,呈現出一副誘人而蠱惑的景象。
祁霎霎不由自主的倒抽了口氣。
熱切的目光向上移至她嬌羞動人的臉上,灼熱的手卻離不開她玲瓏而迷人的嬌軀,他以粗啞到近乎聽不清楚的嗓音問:「可以嗎?」
他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還問她可以嗎?她根本答不出話,反倒因他愈來愈大膽的動作而忍不住嚶嚀出聲。
平台外的雪又紛飛了起來,穴內的溫度,卻不斷地升高再升高。
看來,今夜他們倆是不必再擔心陰毒會再發作了。
+ + +
剛從睡夢中醒來,整個腦袋還混混沌沌的,祁霎霎緩緩眨了眨眼,不確定自己是真的醒了,還是依然在作夢。
「醒了?」臉頰略紅,杜擎輕咳兩聲後才出聲。
她眨了眨眼,瞪了他好半晌,這才陡然睜大雙眼,然後驚叫一聲的倏然拉起蓋在身上的衣衫,將自己的整張臉遮蓋住。天啊!昨晚……昨晚他們……他們……
她的反應讓杜擎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他伸出一隻手,圈住衣衫下她赤裸的小蠻腰,以防她突然做出什麼脫逃的舉動,只聞她倏然倒抽一口氣,他微微一笑,接著便用另一隻手去拉下蓋住她迷人臉蛋的衣衫,頓時只見雙頰佈滿迷人紅雲的美人兒,赧然不知所措的閉緊了雙眼。
他動情的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登時嚇得她在一瞬間張大了雙眼。
「你……」
他微笑的凝望著她的嬌態,語調輕鬆自然,嗓音卻微啞的問道:「醒了沒?如果還沒醒的話,我可以再吻一下。」
她臉紅得像是要燒起來般,想翻身逃開,卻因被他摟住了腰而不得。
「霎霎,」他第一次叫她的名,聲音溫煦而柔情,「我的妻。」
她羞赧的低眉垂首,女兒嬌態盡展於此。
「待我們回家後,我會即刻帶著我爹上臥龍堡求親,並用八人大轎娶你進門,我要你祁霎霎成為我杜擎名正言順的妻子。」
「我……又沒有說要嫁給你。」半晌後,她忽然在他胸前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