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是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那不全是你設計,我也有——」
「好吧,我退一步,你也有參與設計。」他嘲諷地勾起嘴角。「你該不會以為沒經過我同意就可以拿來用吧?」
現在她明白了,他是來找碴的。「我不會再印這一款紙袋。」
他挑眉。「為什麼我聽了還是一點高興的情緒都沒有。」
「那你想怎樣?」她咬牙。「告我嗎?還是要錢?」
他目光一閃,想到另一件事。「這家店是用我媽給你的錢開的嗎?」
她僵住,尚未答話,他微笑地繼續說道:「如果是的話,就算我的投資。」
她火道:「想得美。」
他冷笑。「我媽有開支票給你吧?」
她頷首,一點愧色也無。「你不也說過不拿白不拿。」
「我是說過,不過我也說過五五均分。」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劃過桌面。「好處都被你佔了,我算什麼,凱子?」
「你不用說得那麼難聽。」王薔蹙眉。她從沒將他當作凱子。
「你得了支票,我卻只得到一張紙條,怎麼說都是我吃虧,不過算了,我大人大量也不怪你——」
「你別自說自話。」她打斷他的話。
見她絲毫沒有愧疚的神情,他的怒火一下又飄了上來。「你真的不覺得對我有虧欠嗎?」
她揉揉太陽穴。「錢的話我會還——」
「不是錢!」他怒喝。
「那是什麼?」她一臉疑惑。
「不告而別。」他揚高嗓門。「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她依舊沒有一絲愧色。「我留了紙條。」
他的拳頭落在桌上,滿瞼怒容。「你還敢說!為什麼不能當著我的面?」
「交往時我們約定過,只要想走隨時可以。」她提醒。
他沒有被安撫,怒火反而燒得更熾。「看來倒是我心胸狹窄了。」
她長歎口氣,忽然覺得疲憊不已。「我不是這個意思,如果你想要我道歉,我可以道歉。」自己當初是做得太決絕了。
「都兩年了,現在道歉有用嗎?」他冷笑。
「那你到底想怎樣?」她煩躁道。「道歉不要,錢也不要……」
「我沒說不要錢,只是用另一種方式,這間店有一半是我的——」
「辦不到。」她打斷他的話。「你根本就是存心找麻煩。」
「是又怎麼樣?」他一如以往地狂妄。
見他打定主意死纏爛打,王薔瞪著他,似要把他燒出一個洞才甘心。「不要幼稚了好不好。」
「說我幼稚?你這女人——」他憤怒地一把抓過她。
王薔沒有防備,被他扯到身前,她力持鎮定,掙扎地要推開他。「戚慕生!」
「你知道我想過多少次把你抓回來痛打一頓——」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黑眸隱著熾熱的火焰。
「放開我。」她怒目而視,白皙的臉蛋因怒火而脹得通紅,更顯嬌艷動人。
戚慕生盯著她火紅的臉,手臂緊箍著她的纖腰,感覺她玲瓏有致的曲線貼著他,體內除了怒火外,另一團蝥伏的火也開始騷動。可惡!他咬牙,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還想要她。
兩人肢體交纏、活色生香的回憶一下湧上,戚慕生的喉頭開始發乾……
原本盛怒以對的王薔隱約察覺到不對,他看她的眼神像是……
她驚訝地抽口氣,他眼神透著慾火,這色胚!
她怒目而視。「放開我。」卻不敢亂動,深怕觸動到他獸性的一面。
他沒講話,像盯著獵物般緊盯著她,忽然有個念頭……
「戚慕生——」
「我們復合吧。」他拋出腦袋迸出的念頭。
她不可置信地微張著嘴,隨即咬牙切齒地說:「你是想上床吧!」
笑容自他嘴邊蔓延開來。「當然不是。」
他詭異的笑容在她看來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你給我滾!」她厲聲道,雙手用力推他。
「我說錯什麼?」他反問。「你不覺得自己無理取鬧嗎?」就算他想也要來個死不認帳。
「我無理——」
「我說復合你說上床,曲解我的意思就算了,還叫我滾?」他鬆開她,一副嘲諷的表情。
她冷下聲音。「我不想跟你耍嘴皮子,你想什麼別以為我不知道。」
她自認見過不少無賴,如此令人髮指的還真沒領教過,但她又何須訝異,自認識他的那天起,他就是這副德行,只是沒想到都分手了,他還能厚顏無恥地跑來說要復合——不對,不是復合,是上床。
她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後才道:「我們分手已經兩年了,你沒想過我已經有情人了嗎?」
「我從來沒說過要跟你分手,是你片面決定的。」他嘲諷地揚起嘴角。「我回家的時候你就不在了,只留了一張紙條。」他強調地說著「紙條」兩字。
「那是重點嗎?」她冷問。「我們分開兩年是事實,而且我有別的男人了,你可以滾了。」跟他說話絕不能有模糊空間,否則準會讓他牽著鼻子走。
「我要見你說的男人。」他說道。
「憑什麼?」
「我可以憑的太多了。」他微笑。「我太瞭解你了,你怎麼可能有男人?」
她死瞪著他。「我行情有這麼差嗎?」她再怎麼差也比他好,他雖然長得不錯,但個性惡劣,女人緣自然差。
他輕笑。「跟行情沒關係,要我說你現在上拍賣場,絕對很多人競標,重點是……」他傾身向前,懶洋洋地說:「只有我受得了你的壞脾氣。」
她冷笑一聲。「我壞脾氣?是你吧。」
「好,第一名的寶座就別爭了。」他愉快地接話。「既然我們兩個脾氣都壞,就湊和著吧,不要去禍害別人。」
狗嘴吐不出象牙!王薔瞪他。「你給我滾!」
他聳聳肩。「要我滾有什麼難,但我還會再來,你知道我的個性。」
「你不覺得你現在的行為很像變態殺人狂嗎?」已經兩年沒見識到他的猖狂與自我中心,都要忘了他的個性有多惡劣。
「你知道我不是,不然你現在早埋在我家的牆壁裡了。」他故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