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敖玫君面無血色,她感覺自己就像挨了一記重拳,正獨自承受著震驚與衝擊,腦袋更 是一片空白。
果真還是被他看穿了!
「你……是怎麼知道我已經記起一切了?」回過神,她清了清喉嚨,以緊繃的聲音問。
「你告訴我的。」易驗宬猶是冷靜的看著她說。
「什麼?」這個答案太超乎預料了!
「記得嗎?你昨晚喝醉了。」
眨了眨眼,敖玫君像是恍然大悟般的倏然睜大雙眼。
「你是故意的!」她無法遏制體內激增的怒氣,不敢相信他竟然會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
「不,我也沒料到喝醉的你會將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他緩慢地搖頭道。
事實上,他的計劃是想讓她在昨晚正式成為他的人,沒想到她酒後吐真言,說出她愛他,以 及並無心儀之人的事實,以至於讓他放心的改以柔和方式追回她,只是……
「我到底說了什麼?」她緊張的追問。
「在『原力』看到我之後,你就想起了一切。」他看了她一眼說。
「還有?」
「歐昱峰並不是你暗戀的對象,事實上,這三年來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任何男人,因為……
」
「不要說了!」她霍然大叫的想打斷他,但還是太遲了。
「你愛我。」
她踉蹌的退後一步。「我不愛你。」
易驗宬深深地凝望著她,並沒有反駁,但臉上那諒解與深情的表情卻說明了他知道什麼才是 事實。
她見狀,立即側頭避開他的凝視。
「既然你都已經知道我恢復記憶了,那麼什麼話也不用再多說,我要和你離婚。」她冷絕的 說道。
「不。」他緩慢地搖頭。
她倏然地看向他。
「為什麼不?」
「因為你愛我。」他目光如炬的凝視著她。
「我不愛你!」她霍然激動的大叫,「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愛的人是夏郁蓉了,我沒有那麼傻 會去愛上一個早已交了心的男人。不要再說我愛你了,我根本就沒愛過你!」
「你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我。」
她想尖叫。天啊,他到底想怎樣?! 「我要離婚。」她堅持道。
易驗宬仍是輕輕搖頭。
「我要離婚!」她忍不住的提高嗓音。
「我不會和你離婚的。」他平靜的看著她說。
「為什麼?」她怒視他。「你根本不愛我,為什麼要跟我維持夫妻的關係,這對你有什麼好 處?」
「我愛你。」
雖然已不是第一次聽他對她說這三個字,但敖玫君的心依然猛跳了一下。她凝視著他,暗忖 著它的可信度,但是很遺憾的,它的可信度幾乎等於零,因為她完全找不到他會愛上她的理 由,所以她搖了搖頭。
「不,你不愛我,你愛的是夏郁蓉。」她說。
「我愛你。」他堅定的看著她再次道。
她倏然沉默不語。
「這三年多來,我一直在找你。」他告訴她。
「夏小姐現在好嗎?」她又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突然問道。
「她在上個月已經嫁人了。」他看了她一眼說。
「已經嫁人了?」她明顯地呆愕了一下,眼中隨即出現一抹了然神色。「所以現在不管誰是 你的妻子,對你而言都已經沒有差別。」因為惟一想要的已經失去了,剩餘的是誰,也已經 不再重要了。
「你在說什麼?」他皺眉道。
「我堅持要離婚,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請律師來跟你說的。」她心寒的搖了搖頭,言歸正 傳。
易驗宬瞬間抿緊嘴巴,怒氣已漲到極限。
「你一定要逼我嗎?」他向前一步,沉聲道。
敖玫君駭然的退後一步,危機意識在體內迅速地升了起來。
「我並不是在逼你,只是想糾正三年前的一個錯誤而已。」她說。
「什麼錯誤?」他一臉狐疑。
「陪你演那場戲卻假戲真做的嫁給你,是不應該犯的錯誤。」
「三年前是我對不起你,我會補償你的。」
「如果想要補償,就和我離婚。」
「除此之外。」
「我只要這個。」
「不可能。」
「很遺憾,那我就只有尋求法律途徑了。」
易驗宬在瞬間咬緊牙關,而她則看到青筋浮上他脖子。
「我會讓你改變主意的。」他以自制的聲音說著,然後以堅定的步伐走向她。
「你想幹什麼?」她忍不住衝口問道,而腳步正不斷地往後退。
「還記得三年前我們相處的最後一晚嗎?你要我和你做愛。」他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然而,他的話卻讓她的心臟彷彿在瞬間停止跳動。
「你別亂來。」
「亂來?」易驗宬的唇角突然邪氣的一揚,「你知道嗎?其實夫妻之間的亂來是一種調情的 方式,尤其當這個亂來是發生在床上的時候,它甚至會讓人上癮。」
床上?他真的想對她……
她震驚的瞠大眼,迅速地轉身想衝向大門,但卻被他擋住去路。
「想去哪?」他低頭問著一頭撞進他胸膛的她。
而此刻的敖玫君只能拚命的往後退,沒注意到自己正好掉入他的陷阱,被他一步步的逼向了臥室。
第十章
敖玫君沒有注意到自己正在退進他房裡,因為恐懼和緊張已佔據了她整個腦海,讓她連最基 本的警覺性都失去了。
老天,他不是認真的,他絕對不是認真的,她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而身體卻仍不由自主的 後退,直到腳跟突然抵住了某件東西,她才驚覺的回頭,一見是床,她想逃離,人卻已被他 壓進棉被裡。
她驚懼的瞪著在她上方的他,頓感無法呼吸。
「還記得那晚你偷偷地潛進這房間嗎?」他的氣息徐徐地噴在她臉上。
然而,驚慌使她的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還記得當時你做了什麼嗎?」
易驗宬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繼而帶著她遊走在自己結實的身上,從臂膀、胸膛、向下 滑到兩人親密交疊的地方,再擠進她曾經撫摸過的那個神秘部位。
「不……」敖玫君頓時發出像是抗議般的細微喘息聲,而想收回的手卻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