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真上當了。
「嗄?!」鞠璇立刻驚呼一聲,還裝模作樣的將戴手錶的那隻手舉得高高的,叫道:「怎麼我的手錶才十二點零五分而已?」
魏吉姆正中她下懷的低頭一看。「你的手錶慢了,可能是電池快沒電了。」
「啊,真是對不起,我一直沒注意到,讓你久等了,我真的很抱歉,對不起、對不起,」她把握這機會,連珠炮似的說,「你不會生氣吧?」
魏吉姆搖頭。「你又不是故意的,別介意。」
太好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鞠璇忍不住對他露出粲然的微笑,「你的座位在哪兒?」
「來,這邊。」
她跟著他走到中間靠牆的位子坐下,並照他的好意先點餐,再談正事。
反正她早餐沒吃,也挺餓的。
須臾,鞠璇毫不客氣的享受侍者送上桌的美食,絲毫沒注意到坐在她對面的魏吉姆,眼中正不斷地散發慾望的邪念。
終於讓他逮到這機會了。
自從第一次見到她,慾望的種子就在他心中發了芽,並隨著每一次見面而茁壯。
他收集一切有關她的東西,例如演奏會海報、CD等,參加每一場她可能會出現的宴會,並偷偷地愛慕著她,因為他知道已婚的自己根本沒有機會可以擁有她。
他永遠記得第一次站在她面前時,他的心跳有多快,手汗因緊張而流得多猛烈。
然而,他做夢都沒想到她竟然記得他的名字,因為他們只被相互介紹了一次,之後便再也沒有說過話。
由此可見,他給她的印象一定頗深。
她是不是跟他一樣也對他有意思呢?
不過想來似乎不太可能,因為除了家財萬貫之外,他長得並不出色,年紀又比她大很多,最重要的是他已有妻兒了,她怎會喜歡上平凡的他呢?
算了,她喜不喜歡他並不是重點,只要他喜歡她、要她,並且有她急需的資金就好了,因為這麼一來,她就沒有理由拒絕成為他的情婦。
各取所需不是嗎?
「你怎麼都沒吃呢?」終於吃飽的鞠璇抬起頭,愕然的看著他盤內幾乎原封不動的牛排問。
「我不餓。」比起盤中的牛排,他更想吃她,「喔,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討論一下,先前在電話中所談的事?」看著侍者替他們將桌面上的餐盤收走,她微笑的問。
魏吉姆若有所思的看著她,點了點頭。
鞠璇一改臉上輕鬆愜意的神情,認真的盯著他看,身體還不由自主的微微向前傾了些。
「你真的願意借錢給我?我想借的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知道嗎?」
「一億元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正好需要一億元應急?」鞠璇瞠眼道。她記得爸爸說過,只要有一億元借他調度,什麼問題就都解決了。
魏吉姆笑了笑沒有回答,雖然他沒有仔細的去證實這件事,但是最近關於鞠氏企業的消息——尤其在鞠璇四處籌措資金之後,可謂甚囂塵上,他當然也聽了不少。
「我可以借你一億元。」他說。
「謝謝、謝謝。」鞠璇頓時感動得拚命向他道謝。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有錢,只要能挽救爸爸的公司,她什麼都願意做。
「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朋友。」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她猛點頭說。
「我指的是親密的朋友。」
「當然,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最好的朋友。」她忙不迭的附和道,然後伸手拿著被她放在一旁的皮包,翻找她的存款簿。
「我所謂的親密,指的是身體上的,我希望你能做我的——情婦。」他將末兩個字稍微放輕的說。
「啊!」鞠璇霍然驚叫一聲。
魏吉姆被嚇了一跳。難道她生氣了?
「沒有。」
「沒有?」他重複她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她。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我剛才明明有找到,然後……啊!」另一聲驚呼又再次傳出,鞠璇突地想起她把存款簿放在桌上,出門前卻忘了拿。
「怎麼會這樣?」她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怎麼了?」魏吉姆忍不住又問。
「我把存款簿忘在家裡了。」她哭喪著臉說。
「存款簿?」他一臉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表情。
「沒帶存款簿,也就不知道帳戶,沒有帳戶,你要怎麼將錢匯給我?」
「喔。」他頓時恍然大悟,「沒關係,我可以開張支票給你。」
「支票!笨啊,我怎麼沒想到。」鞠璇輕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瓜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他,「對不起,我這個人老是迷迷糊糊、丟東志西的,我媽常說她當初怎會忘了生個腦袋給我。」她吐吐丁香小舌。
好可愛!魏吉姆忍不住嚥了口口水,感覺慾望在體內蠢蠢欲動。
「那你是答應了?」他輕咳一聲問。
「答應什麼?」鞠璇眨著眼睛反問。
「答應當我的親密愛人。」
她的腦袋有一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懷疑是自己聽錯,還是他說錯了?為什麼她好像聽到了愛人這兩個字?他要說的應該是朋友吧。
「魏……咳咳,吉姆,你剛剛說的是親密朋友吧?」她加重朋友的語氣問道。
「如果你比較喜歡用朋友這樣的稱呼,也沒關係。」
鞠璇眨了眨眼睛,覺得他說的話好像有些文不對題。
她本想再度開口,卻看到他正從西裝外套內拿出一本支票簿,因而又將話吞了回去。他在支票上寫上她的名字,並在金額欄上填入九個數字後遞給她。
一億元就這麼唾手可得?
鞠璇有些難以置信,但是支票就握在她手上,她想不信都不行。
「謝謝你,我一定會盡快將它還給你。」她抬起頭,眼眶含淚的對他說。
魏吉姆的手霍然越過桌面握住她的柔荑,嚇得毫無心理準備的她急忙縮手,愕然的瞪著他。
他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他以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在她收起他所給的支票後,理所當然就應該接受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