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娶西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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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頁

 

  「好吧!那就記得再回來看看我們,我再獵頭山豬給你們打打牙祭。」真捨不得這俊小子,他一走,這村子又要寂寞了。

  說到山豬,表情微怔的小夫妻相視一笑,眉眼間有著難掩的愛意。

  「男人呀!一定要疼老婆、聽老婆的,我知道你們外地人跟我們桃花村不同,很多地方甚至只把女人當成生孩子的工具,不過你們既然是在桃花村完成終身大事,就不許你欺負雪妹子。」張大娘拭著淚,殷切的交代。

  嘴一咧,他喊起冤來,「是她給我臉色看吧!夜裡不給睡,一腳把我踢下床……」

  說什麼他身上有傷,不宜過於激烈行房。

  哼!哪那麼多理由。

  「南宮……呃,烈雲,你在胡說什麼?」閨房之事也拿出來說嘴,臉皮比城牆還厚。

  他笑著擺手。「曖!不多說了,娘子為天嘛,我可不能不顧她的面子,免得晚上又罰我睡地板。」

  村民們聞言,一陣哄笑。

  臉皮薄的北越清雪又羞又惱,扯著他衣袖要他少說兩句。

  「一路保重了,南兄弟,別再一身是傷的落水,我們可沒那麼剛好又救了你們。」

  哪壺不開提哪壺,村長不帶惡意的調侃一出,本來心情不錯的南宮狂頓時神色一僵,愉悅笑意凝結在嘴邊,眸中多了一絲戾氣。

  見狀,北越清雪拍拍他的手背,提醒他向村民道別,兩人這才正式踏上歸途。

  村長的話正好提醒他中埋伏遇刺一事,這段時日在桃花村的生活太過愜意,他幾乎要忘廠隱身在暗處的敵人。

  他陪北越女皇出宮散心是一時興起,並非刻意安排,有誰消息如此靈通,竟能在短時間內調來人手,埋伏在他可能經過的地方。

  宮中有內應,他很難不這般臆測。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不想懷疑身邊人,他們都跟了他好一段時間,若是有二心,那豈不表示他看走眼了?

  「你還在想我們遇險的事嗎?何不換個角度想,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注意到他面色益發冷厲,北越清雪輕聲安撫,小手輕輕一握他繃緊大掌。

  他反手握緊。「只是覺得窩囊,堂堂狂帝竟然如落水狗一般,被人追到無處可逃的地步。」

  「敵眾我寡並非你的錯,要不是怕波及到我,你大可奮力一搏。」以他的武力猶可自保,撐到禁衛軍前來救駕。

  她說的是沒錯,真要硬拚,對方不見得有勝算,但是……「我氣的是不只一次遇刺,而我居然毫無戒心,僅帶數名暗衛出宮,差點讓刺客得手了。」

  他太大意了,自負離宮不遠,應該沒人能預作埋伏,熟料被殺個措手不及。

  狂名威震四國的他幾時這般不濟事,任由人爬到頭頂上囂張,還連累到北越國君,這絕對不是應該犯的疏失,他的警覺心變低了。

  「不知道紅雁他們怎麼樣了,我非常擔心……」可否安好,是不是心急如焚地找尋她的下落。

  「與其擔心他們不如盡快回宮,著手安排我們的婚禮,讓兩國人民得知聯姻結盟一事。」等這事辦完了再來清償總帳。

  他不是吃素的,誰敢來拔他的虎牙,他先把那個人給吃了。

  「還不夠快嗎?我們傷一好未多做休養便起程趕路,不就是為了解除危機。」肅清奸佞。

  「當然不夠快,我要西臨百姓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敬你如敬我的奉為主子。」他的妻子合該受西臨百姓尊敬,享有同他一般的待遇。

  南宮狂比他願意承認的更在乎北越清雪,他迫不及待要為她正名,取得眾臣的認同。

  因為他已經變得太在意她,不想她被蜚短流長中傷而變卦,放棄兩人得來不易的緣份,回去北越當她的女皇,忘了她也是他的妻。

  這是他無法掌控的,時時掛懷在心,沒落實名份,他睡不安穩。

  水眸一柔,漾著笑意。「你太急躁了,我早就是你的妻,何必急於一時?」

  桃花村距離兩人落水的江川其實有段不算短的路程,沿著出村的小徑,兩側有高山為屏障,由外往內根本看不出山坳有幾百戶人家,更遑論是村落了,因此就算有人尋了來也找不到入口,以為是荒草蓋住的獸徑,不多做聯想。

  不過一出村,馬上有條車道相銜接,由此到城裡不用一天的路程,早上出發,傍晚時分便可以抵達城門口。

  南宮狂和北越清雪牽著村民送的瘦驢,提著一隻公雞,十分可笑且滑稽地緩行泥濘路,一步一步朝暗潮洶湧的西臨帝都伏羲城走近。

  挑眉一瞟,他將她拉近。「因為我的妻子是瑤池仙女下凡來,我怕沒抓牢她,她一穿上霓裳羽衣便飛回天庭,讓我遞尋不著。」

  「又在說荒唐話,我身無雙翼怎能飛,還是老實點以馬代步。」她不做承諾,只含笑地凝視他。

  「哪來的馬,根本是一頭笨驢。」南宮狂沒好氣的一瞪眼。

  笨驢低嘶一聲,似在抗議他的評論。

  見狀,她捂嘴低笑。「要不換你上來坐坐,看它笨不笨?」

  「騎它?」他不屑的嗤哼。「才多大的塊頭,我兩條腿就足以壓垮它。」

  他眼帶輕蔑地看了眼與肩齊高的黑色驢子,明顯瞧不起它的載重力,高大如他只要一跨,四蹄畜生馬上趴跪在地喘氣。

  可是身形嬌小的她坐上去就沒有這疑慮了,一人一驢倒也不唐突,反而更顯出她的柔弱和纖細,以及清靈飄逸。

  「哧!哧!」你壓呀!我先踢你一腳。

  驢鼻一仰,發出呼哧聲,有著令人好笑的傲氣。

  「不過我們真把驢子騎回宮,不會遭人取笑吧!」她開始煩惱要怎麼安置它。

  南宮狂狂妄地把頭一抬。「那也要有命才能笑,腦袋沒了用什麼笑。」

  「你……你真是……」霸氣十足。她末將這句話說出口,免得他自得意滿,當是讚揚。「烈雲,這隻雞呢!你可是「嫁」過它一回。」

  「雞?」嘴角微微抽動,他臉色難看地瞇起黑眸。「宰了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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