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娶西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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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語氣忽地一沉。「絕無可能。」

  「凡事沒有篤定,我總有一天得回北越。」想到兩地分隔,她的心不由得沉重。

  「那我跟你走。」他說得斬釘截鐵,彷彿沒有遲疑。

  「放下西臨不管?」她不信他真丟得開,如同她,也放下開北越百姓。

  唇角一勾,他笑得有幾分邪惡。「又不是一去不回,三個月北越、三個月西臨,換來換去也挺有情趣,你說是吧!清雪娘子。」

  「哪來的情趣,根本是麻煩,國不可一日無君……啊,南宮烈雲你這個色胚,你在幹什麼……」她居然毫無所覺。

  「脫衣服。」他回答得大言不斷。

  「脫誰的衣服?」她又羞又窘,緋紅了雙腮,想阻止他的恣意妄為。

  「你的。」而且順手得很。

  「還有,你太多話了,清雪娘子。」他抱起她,定向鋪著棉被的大床。

  「不要,很醜……」她聲音細碎地含在嘴裡,小手扯著衣衫,不讓他瞧見胸口醜陋的傷疤。

  「誰說丑了,很美,美得像一朵烙上去的槿花。」張口一吮,輕輕含住他親手刺下的傷痕。

  「你……你別……我不想讓你看見……」她的身子不再無瑕。

  將她遮胸的手拿開,南宮狂以齒咬開礙事的抹胸,目光如炬地盯著她渾圓胸脯,讚歎地以唇舌膜拜。「相信我,你很美,這世上再也沒有比你更美的女子,你是我眼底唯一的絕色……」他愛上她,親吻柔美嬌靨。

  「烈雲……」

  北越清雪酥軟了身子,咬著唇瓣怕發出羞人的嚶呢,她雙眼迷濛了。

  一夜紅燭燃燒著,映出一對纏綿悱惻的交頭鴛鴦。

  良宵正熾,春意漾然,風吹動窗外的樹葉,一道人影站在暗處,冰冷的眸心盛滿恨意,陰沉地瞪著窗內交纏的兩人。

  第17章(1)

  「烈雲,你的印璽忘了取……怎麼丟三落四地,一國之君這麼糊塗,連衣帶也沒拉緊……啊!不淮,不淮你再碰我,你早朝快要來不及了……」

  簡直是孩子心性,死皮賴臉的。

  「清雪,你好香,我要罷朝,從此君王不早朝,沉溺在你這個溫柔鄉里。」怠政的南宮狂眷戀溫香軟玉,膩在玉肌香肩上廝磨。

  「你想當一代昏君我可不奉陪。」被北越百姓指稱為「禍水」已經夠了,她可不想連西臨百姓都如此看待她。

  而北越國在新皇北越春吟登基後,雖無天災卻有人禍,劉國舅一派仗著新皇的勢力,四處搜括民脂,強擄民女為妾,甚至向地方官施壓,課徵重稅,然後中飽私囊。

  目前還看不出百姓們的反彈,不過開始有人想念起清雪女皇在位時的德政,而且有了比較心態。

  但身在西臨的北越清雪卻無從得知,只言猶在耳的記得百姓們曾經的刻薄言語,傷得她有些近鄉情怯。

  她想回北越,回去和親人團聚,可是她擔心子民們不願接受她,徬徨得不知所措。

  南宮狂的寵愛讓她有些過於眷戀了,以至於她常忘了自己是北國君王,不自覺流露出妻子的嬌態,沉浸在蜜裡調油的夫妻生活中。

  所以她將摯友宮璃兒的青玉髮簪插在髮際,憑鏡理容時可以一眼瞧見,時時提醒地勿忘北君身份。

  「不,你是紅顏佳人,我的清雪,我百看不厭的小妖精。」真香,比百年佳釀還香濃,教人不飲便醉。

  纏綿一整夜仍不饜足的南宮狂依然飢餓得很,明明已經穿戴完整,準備上朝的他又回過身,抱住令他癡迷的人兒,大掌一動又要卸下她全身衣物。

  其實他想的是在紅暖帳中多消磨一會,那些臣子不是老態龍鍾,便是腦滿腸肥,沒一個看得順眼,不如他的清雪娘子來得賞心悅目。

  「烈雲,別再磨蹭了,時辰差不多了,西臨百姓需要你。」她輕輕拍開他造次的大掌,拉攏自己敞胸的衣襟,臉色微紅。

  神色浪蕩的他有種粗獷豪情,眼眸輕勾,嘴角噙笑,西臨男兒的陽剛表露無遺,北越清雪的心兒狂跳,覺得他非常……秀色可餐。

  「你不需要我?」他挑起眉,指著自己強壯體魄。

  嬌顏染了緋色,美目輕睞。「你還鬧我,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幼稚。」

  「清雪娘子,我懷疑你愛我愛得不夠深,哪有把自己男人推開的道理,你應該緊緊抱住我,用盡一切女人的嬌媚留下我。」他說得小有埋怨。

  南宮狂向來厭惡黏人的女子,往往有過肌膚之親以後,這些女子便容易恃寵而驕,以為她們對他而言是特別的,故而媚術盡展地想將他留在身邊,進而封妃賜臏。

  可偏偏她們越黏人,他的厭煩就越快,多則三個月,少則七天,沒人能留住他的目光。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換他成了那個黏人的人,而且百嘗不膩,幾乎要綁在褲帶上帶著走才甘心。

  「嗟!別喊我清雪娘子,若是紅雁他們聽到了,可又要大肆撻伐了。」他們把她看得比性命還重,難免多有維護。

  聞言,他滿心不悅地沉下臉。「這幾個傢伙也管得太多了吧!咱們都睡在一塊了,還來叨叨唸唸的,惹我火大了,一個個丟進獸籠與老虎共眠。」

  「你的意思是我該關緊門戶,不讓採花賊堂而皇之的登門入室。」北越清雪面露淺笑,卻笑得教人心生寒慄。

  「我哪是採花賊,我是你拜過堂的夫婿。」他一聲嘟囔含在嘴巴裡,死不承認是淫魔。

  纖指輕點他鼻頭,她不厭其煩的提醒他。「你老是忘了我們已經無夫妻名份,大婚前夕就取消婚禮,還有,跟你拜堂的是一隻公雞不是我,公雞娶了狂名在外的西帝。」

  她一直昏迷著,未有參予感,先前婚事不作數。

  南宮狂惱怒地一瞪。「不能把這事往山谷裡拋嗎?老是一再提起煩不煩,我也不過做了件蠢事,懲罰卻是沒完沒了。」

  明明是他的妻子,夫妻恩愛好幾夜,可是親近不得不打緊,還成了別人口中的笑柄,簡直一失足成千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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