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二娶西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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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你……你想要朕的皇位引」她突然一驚。

  「這位置是你能坐的嗎?也不怕閃了腰,而且我自己有的東西幹麼跟你要,你也坐不起。」黑瞳中揚散的笑意驟地一冷,凌厲駭人。

  「你究竟是……」誰?

  「他是西帝呀!春吟,西臨國狂人——西帝南宮狂攻來了,他的軍隊已經駐紮在城外……哎喲喂呀!別再踩我了,我這把老骨頭下禁踩……」脊椎骨快被踩斷了。

  什麼?!他是西……西帝?!「來人呀!護駕,快護駕!有刺客闖進皇宮……」

  南宮狂大掌一張,冷笑地掐住她咽喉。「護什麼駕,真當自己是北越女皇嗎?不過是根不可雕的朽木!殺你我還嫌髒了手。」

  第20章(1)

  「放開她吧!西帝,沒瞧見她臉色發紫,一口氣就快要沒了嗎?」

  嬌軟嗓音一出,除了南宮狂帶來的人外,在場的人一聽這極其熟悉的聲調,不約而同的露出訝異與難以置信的神情,齊齊朝聲源望去。

  只見剛才扶了周太后一把的小太監脫下呢帽,一張清妍出塵的小臉露出,正是他們所想的那個人。

  但這太不可思議了,畢竟西帝在前,以他狂妄無狀的性格豈會容忍他人放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清雪?!」她……她回來了,她朝思暮想的皇兒終於回來了。

  「母后,孩兒讓你受委屈了。」言笑晏晏的北越清雪扶著高她一個頭的周太后,面容平靜。

  眼淚奪眶而出,周太后失態地抱住失而復得的嬌兒,怕是作夢。「不委屈,母后不委屈,只要你平安無事,母后……哎呀!哀家都哭了,真難為情。」

  「母后,那叫喜極而泣,是好事呀,表示孩兒又能承歡膝下,討你歡心。」好久了,母后的懷抱令人特別懷念。

  北越清雪紅了眼眶,鼻酸地輕擁一下。

  「你說的沒錯,你能夠平安歸來就是天大的好事,雪娘她也想念著你。」兩個娘親思念同一個孩子。

  提到生母雲夫人,她螓首一點,示意明瞭了。「母后,孩兒待會再與你閒話家常,我先處理眼前的這件事。」

  「嗯!母后先回熙寧宮跟雪娘分享這個好消息,你好生處置,別又心軟了。」雖然名為姊妹,卻無姊妹情份,春吟這回鬧得太過份了。

  周太后一說完便先行離開,一臉歡喜的笑得嘴都闔不攏,有別於先前的愁容不展。

  而這一邊,北越清雪也有她的仗要打,面對曾經喊她皇姊的北越春吟,她內心百感交集,既感慨又心酸,區區帝位讓兩人徹底撕破臉。

  「春吟……」

  「朕才是北越女皇,皇位是朕的,你回來也沒用,朕不會把帝位讓給你。」北越春吟激動的一喊,雙手緊巴著龍椅不放。

  可悲又可憐的行徑,大勢已去仍不放手,死抓著最後一絲希冀。

  「幹麼跟她客氣,直接抓下來扔到地牢裡,讓她跟蛇鼠同室,看她還敢不敢叫囂。」換成是他早給她一頓排頭,死不悔改的人不值得同情。

  「西帝。」少說一句。

  北越清雪輕睞一眼,狂似猛虎的南宮狂肩一聳,暫時消了聲音。

  「春吟,你再戀棧權勢也是徒勞無功,皇城外已經被西臨軍隊團團圍住,你退無可退了。」她不想傷她,只希望她能真心悔改。

  不肯認輸的北越春吟衝著她破口大罵,「北越清雪你無恥,竟然率領鄰國的軍隊攻打自己的國家,你眼中還有北越嗎?」

  皇位是她的,她不讓,誰也不讓。

  「我知道你會憤怒、心有不甘,可是百姓的心若不向著你,你的強求等於是迫害,他們不會承認心裡只有自己的帝王。」她的私心太重,無法苦民所苦。

  「你胡說,百姓害怕的人是你,你是來毀滅北越的禍水,他們唾棄你、鄙夷你,巴不得將你這個禍水趕得遠遠的,不再出現!」誰不怕死,誰不想遠離禍端,純正血統的繼承人能護佑北越。

  坐在宮中的北越春吟完全不知道宮外的情形,還當自己是百姓尊崇的帝王,忠心諫言的臣子她驅之,逢迎奉承的佞臣她近之,報喜不報憂的將她捧得如天人一般高,因此令他短淺無知。

  她這帝位是虛幻的,即使她自認為天命所歸,但識人不清的短處卻讓她難登高峰。

  「你錯了。」

  「朕錯了,錯在哪裡?」她不信她能指出她的錯誤。

  北越春吟自傲得無可救藥。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能無聲無息的逼近皇宮嗎?原因無他,是皇城守衛開城門讓我通行,百姓們讓出一條路歡迎我回國,他們要的北越國君是我而不是你。」她的國家,她的北越,她善良的北越子民。

  想起夾道的熱烈歡呼聲,她不禁熱淚盈眶,一時的被蒙蔽內心受到動搖,並非喪盡天良,人人都有一雙雪亮的眼睛,足以看清是非、辨別真相,找回迷失的良善。

  雖然使了手段讓百姓們受點磨難,但何嘗不也是一種警惕,盲目的輕信流言,終究受害的是自己,天災人禍難以控制,只能事先預防。

  「朕不相信,你騙朕,朕的將士怎會背叛朕,你休要挑撥離間,朕的一統江山是千秋萬世。」她說的全是假的,不可能發生。

  「春吟。」她喝斥。「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我人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否則你早就接獲前方的傳報,掀起戰爭。」

  「朕……朕……不會的,全是假的……」她頓然無措,臉色慘白。

  「朕的印璽藏在御書房的青花瓷底部,沒有傳國印璽為憑,如何調得動全國兵馬。」北越清雪輕仰首,昂然走上前。

  「原來被你藏起來了,難怪我找不到……不,不對,我才是朕,朕是我,你休想搶朕的帝位。」她死也不放手。

  她眼露憐憫,無奈的輕歎,「莫要執迷不悟,朕看在先皇份上饒你不死,逆心不可再起。」

  姊妹一場,她會留給她一條生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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