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黑眸一瞇,進出怒火,「她在哪裡?」他粗魯地扣住她的手將她拉開,但她不依,硬是要靠近他,他只好火冒三丈的鉗制住她糾纏的手臂。
他的力道弄疼了她,但她仍不願放開他,她就是要他。
她哼了聲,咬牙警告,「你要是不照做,自然有人會去『照顧』你的她!」
「那麼。我跟你保證,我會要你以百倍的代價償還!」他冷冽地瞪著她說。
簡盈吟鬆開了手,看著他良久,露出詭異的笑容,「好啊。」語畢,她突然將房門打開,給那幾個保鑣一個眼神。
下一秒,燈光驀地被關掉,楚震根本來不及反應,後頸就被人狠狠敲了一下,昏厥過去。
***
「楚震、楚震……」
他聽到有人在叫他,甚至輕輕搖晃著他,他皺起濃眉,掙扎地睜開了眼睛,感覺後頸仍隱隱作痛。
但在看到身旁的人是誰後,他的表情立刻變得欣喜不已,「恩希!」
「楚震……」
相對於他的驚喜交加,言恩希卻笑不出來,因為他也被抓來了。
她難過的看著他,可由於兩人都被上了手銬,因此無法相擁,只能緊緊相依。
見狀,一旁的簡盈吟輕啐一聲,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一會楚震稍微往後退,審視著言恩希,卻沒想到在她臉上竟看到已然結痂的指痕,「你打了恩希。」他低沉的嗓音充滿憤怒,想也沒想的就要衝上前去揍那簡盈吟,速度之快讓眾人都嚇了一跳。
好在有人及時反應,猛地抓住他的手臂,制止他再撲向前去。
簡盈吟有點嚇到了,但仍沒有後退,「沒辦法,你的女人很不會說話,我聽不下去就動手了。」她沒有否認,也沒打算否認。
「你是第一個讓我動了念想打的女人!」他咬牙怒吼,彷彿真恨不得將她挫骨揚灰。
她臉色微微一白身子晃了一下。
「不要……」言恩希忙搖頭,怕他衝動行事。
「放心,我不會動手,只是打從心眼底瞧不起這個人而已。」
簡盈吟無所謂地冷笑,說:「瞧不起又如何?至少現在我想怎樣,你們就得怎樣。」
「我們不會任你擺佈的!」言恩希氣憤道。
「是嗎?信不信……待會你就會勸他,要他好好伺候我,不然,就換我找男人好好來伺候你了……」她壞心眼地一笑。
楚震眼神陰鶩的瞪著她。
言恩希則難以置信,「你這可惡的變態!我們才不會跟你玩這種遊戲!」
「誰知道呢?我先讓你們看看貨色。算我善良,給你們一晚好好商量商量。」
簡盈吟拍拍手,便有好幾名男子自房外走上前來,他們嘿嘿獰笑,有的輕搓雙手發出淫笑,有人則舔著唇,露出一副淫穢的飢渴狀,而這些人是她的那群保鑣。
言恩希忍不住躲到楚震的身後,嚇得微微顫抖。
「這樣就怕了?那麼,等到他們聯手撕裂你的衣裳、好好享用你時……」簡盈吟故意不把話說完,挑釁地再看向楚震,「你捨得嗎?」不在乎他氣得想殺死她的狠戾目光,她得意的嬌笑走出房間,那幾名保鑣也跟著出去。她有十足把握,楚震絕不會捨得讓言恩希受辱。
也許他說的對,她的確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愛他,但她真的很嫉妒,嫉妒他們兩人那種相屬的堅定。這種感情她從來不曾擁有,她也不許他們擁有。
第9章(2)
房門再度被關上,四周同時安靜下來。
「很痛吧?」楚震不捨的看著言恩希臉上的傷痕問。
她搖搖頭,「已經不痛了。你呢?」
「她不會傷害我,她只想好好的品嚐我。」他開玩笑的道。
言恩希微微一笑,笑容卻帶著苦澀。他們現在是籠中鳥了,即使他依然有心想逗她,但她顯然也沒心情回應了。
她咬著下唇,告訴自己不能害怕,偏偏她無法不怕。一想到那些又高又壯的男人,還有他們那充滿淫穢的眼神,她就手腳發軟……
楚震握著她冰涼的小手,從她微顫的身子感覺得出她在力持鎮定,於是心疼地安撫,「別擔心。」
她很清楚這是安慰之詞,但有些話她可是非說不可,「你不能因為我,就讓自己變成簡盈吟玩弄洩慾的牛郎,知道嗎?」
這一點確實令楚震感到備受威脅,因為言恩希的確是他最大的弱點。簡盈吟這一招太狠了,他雖然嘴巴上說得堅定,但可以確定的是,自己絕對無法忍受看恩希被人欺負。
簡盈吟根本就是個心理不正常的瘋子,有可能,她會把他們給關到老死……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言恩希知道楚震是為了找她才會被抓來的。
「飯店的事……你還氣我嗎?」他問。
她搖搖頭,娓娓道來那天她事後的想法,就怕自己有些話再不說,就沒機會說了,「我不在乎當替身了,真的,只要能守護你、愛著你,我甘之如飴。」
他無奈地苦笑,「那個女孩就是你,你真的不是替身。」
「沒關係的,我已經很滿足了,我不介意你用愛她的心來愛我,只要能留在你身邊,只要你相信我,但……」他們的時間可能也不會太多了,她難過的想著。
楚震定定的看著她,歎了口氣認真說:「聽著,我知道這很難相信,但你必須相信,你是她,她就是你,我並沒有瘋。事實上,這該死的一切荒謬到難以解釋,可我愛你從未改變,你是唯一的,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你。」
他停頓一下,深呼吸後再道:「因為不明原因,那一段我們人生最美的際遇與回憶,被老天爺給抹去了,所以我就從你的生命軌道中消失了,而且還壓根不知該如何讓你記起我……因此,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讓你再度成為我的妻子,請相信我心裡一直只有你,從來就沒有其他女人。」
「怎麼會有這種事?」此時此際,她願意試著相信他,因為他的神情實在太真誠,況且都在這個時候了,他沒有必要再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