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天鵝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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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行得正坐得端,不做虧心事的人何懼之有?何況湛總裁和我分處辦公室兩端。中間還隔?一組大沙發,你們在擔心什麼?」

  「誰說擔心,我們只是不想讓外人知道太多公司的內幕,你糊塗了,我們的眼眼可沒瞎,他在算計什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父親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要成為別人的了。」白景地故作憂心神色,試圖動之以情。

  白縈曼不吃他這一套,目光清明地迎視他。「我自有分寸,誰也謀奪不了我白家產業。」

  「哼!他是你老公,你當然幫他說話。那男人的確有幾分魅惑女人的本錢,你別被他灌了幾句迷湯就暈頭轉向,要知道床上說的話可信不得。」夫妻一恩愛女人就把心貼過去了,哪還記得彼此是競爭對手。

  白景地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眼神曖昧地笑了。

  男人因性而性,女人因愛而性,一碰到性這回事,很少有女人不因此受影響,進而對朝夕相處的伴侶產生更深的愛戀。

  況且以湛問天的外貌和權勢,不愛上他的女人只怕少之又少,他只要說點甜言蜜語,哪個女人不如癡如狂地巴著他,為他做牛做馬。

  「白總,如果你只是為了這點小事才攔下我,請恕我不奉陪,我還有事要忙。」白縈曼說著就要離開。

  「沒說清楚前不許走。」白景地伸手一攔,擋住了她。

  「你想妨礙人身自由?」她冷著臉,面容蒙上一層冰霜。

  他笑得邪佞,將手往她肩上一搭。「曼兒,女人嫁了人就要回歸家庭,別為了事業拖垮婚姻。叔叔是自家人,不會害你,你要是捨不得和老公分開就回家去,就算累了點叔叔也會幫你看好公司,不會讓你父親的心血毀於一旦。」

  久候不到妻子回辦公室的湛問天心覺有異,放下處理到一半的公事往外走,四下找尋白縈曼的行蹤,希望沒人找她麻煩。

  聽到陰惻惻的笑聲傅來,他立刻驚覺地長腿一邁,大步走向聲音來源。遠遠地,他便看到走廊盡頭圍著一群人,在黑灰的西裝中微露一抹嫩綠色。

  白縈曼早上出門前,穿的就是這顏色的洋裝。

  他眼一瞇,臉色陰沉地抿起唇,一股怒火隨即在胸腔悶燒,他們竟敢把他的話當耳邊風。

  怒不可遏的他正欲上前解救妻子,卻有道人影更快地越過他,搶先一步做了他想做的事--那人一把推開為首的白景地。張臂順勢摟向白縈曼肩頭,動作熟稔得好像已經做過幾百回。

  他的妻子……正被一個高鼻棕髮的藍眸男子擁在懷中。

  湛問天濃眉皺緊,被眼前景象氣得目皆欲裂。

  「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丟不丟臉,我還以為你們是禮儀之邦,沒想到比我們美國人選野蠻,一點君子風度也沒有。」男子不甚流利的中文脫口而出,夾雜外國口音。

  「傑森?」白縈曼有些怔愣,他怎麼來了?

  「西菲雅不怕,我保護你,誰想傷害你,我就約他到競技場決鬥。」傑森認真的說。

  「你……你不是在德州西部開發兵工廠,為什麼會到台灣來?拉達叔叔不用你幫忙嗎?」她知道米亞達財團的事業版圖擴及世界各地,根本沒能讓他得空喘息。

  兵……兵工廠?是製造武器的……

  眾人聞言紛紛倒抽了口涼氣,刷地臉一白,連忙後退兩步。

  「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想你,好想好想你……」傑森倏地抱緊懷中佳人,真情流露的低下頭欲吻上她的唇。

  白縈曼眼眶泛紅,卻及時偏過頭,讓他的吻落在頰邊。

  這一幕讓某人紅了眼,怒氣更盛地握緊拳頭,黑眸如刃地盯著緊密相擁的兩人。

  「我也想你,傑森。」白縈曼回應道。傑森是第一個告訴她「不怕,我保護你」的男孩——在她十七歲的那年。

  她居然敢想他以外的男人,她把他這個丈夫置於何地?湛問天聽見她的話,臉色鐵青,怒焰沖天。

  「我來了,西菲雅,我不會再讓你受到欺負,我是你忠心的騎士,永遠效忠黑天鵝公主。」傑森說,她是他的寶貝,是他生命中的女神。

  一聽到「黑天鵝」,微帶感傷的白縈曼忽地噗哧一笑。「黑天鵝受傷了,飛不高,我現在是壞心的巫婆,用咒語詛咒對我不好的人。」

  「天鵝湖」曾是她和妹妹兒時最愛聽的床邊故事,過去她們常在夜裡披著被單,假裝自己是被壞巫師施法變成的天鵝,你追我跑地玩得不亦樂乎。

  妹妹天真無邪,喜歡當美麗善良的白天鵝,愛護妹妹的她只好以黑天鵝自居,故意裝壞嚇唬妹妹。

  怎知為了陪伴真姨到了美國之後,在真姨別有用心的教育下,她真的越來越像童話故事中的黑天鵝,變得安靜寡言,獨來獨往,不喜與人接近。

  而傑森是少數扣破她心防的人,他有著熱情的天性以及爽朗笑聲,為人風趣又直率,為身在異鄉的她減輕不少鄉愁。

  「不是,不是,你還是我心目中最美麗的公主,我愛你的心一百年不變。」傑森連忙表白,西菲雅可是他最愛的女孩。

  「傑森……」面對他大膽的示愛,白縈曼哭笑不得,也有些感動,他還是一樣的坦率,讓人感到窩心。

  「我不介意你愛她一百年,不過請你先把她還給我。」湛問天走近他們,臉色冷冽,不悅地說。她是他的女人,誰也別想搶走。

  看他一現身,欺善怕惡的白景地和眾主管們嚇了一跳,又見他怒氣騰騰來意不善,眾人於是腳底抹油,做鳥獸散。

  「妻子?」傑森一臉茫然,不懂他的意思。

  「我結婚了,抱歉。」白縈曼慢慢從傑森陵中退出來,眼底有一絲歉疚。

  「你……結婚了?」傑森臉上燦爛的笑容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困惑不解。

  「是的。」她沒有否認。

  「和他?」傑林用手指向湛問天。

  她點點頭。

  「他愛你嗎?」傑森冷不防丟出這一句,神色卻未如預料艘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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