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黑天鵝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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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曼,我……」他想道歉,但礙於要命的自尊心而拉不下身段。

  「結束了嗎?」淚水已乾的白縈曼啞著嗓,偏過頭不看他的臉。

  他抽身而起,張開的嘴發不出聲音,眉頭緊鎖。

  「我可以離開了嗎?湛先生。」她的神情了無生氣,目光幽幽地看著前方。

  湛先生……他心頭一抽,忽地隱隱發疼,他不喜歡她現在的模樣,非常不喜歡,即使是冷冷地諷刺他也好過她此時萬念俱灰的樣子。

  「這是我自找的,你也用不著自責,當初我為了挽救春陽而選擇聯姻,就要承受自己種下的惡果。」是她活該,趕走玥兒換自己來結這個婚,勉強他做不情願的新郎,她是該遭受報應。

  見她吃力坐起身,兩手虛軟地想套上方才被他撕破的衣服,湛問天不禁愧疚地想扶住她幫忙。

  但即使全身無力,白縈曼仍如倨傲的公主,推開他的手,排斥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來。」

  「老婆……」湛問天頭一回發現自己居然有語拙的時刻,話到舌間卻始終吐不出口。

  白縈曼緩緩下床走至衣櫃前,再拿出一件衣服著裝完畢,轉身看向大床上神色複雜的丈夫。

  「傑森曾向我求婚,允諾會愛我一生一世,但我拒絕了他。因為在交往後我才發現自己雖然喜歡他,卻還是無法愛上他。」

  「他只能當我很好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不能自私地害了他。他值得一個真心愛他的好女人,而那個人,不是我。」

  驀地,湛問天喉間湧起一陣苦澀,卻只能懊悔心痛地看著她走出房間。

  第9章(1)

  「西菲雅,來嘗嘗道地的臭豆腐,我走了好幾條街才找到正統的臭豆腐,一定很好吃,你決吃一口看看。」

  「西菲雅,是台中的太陽餅呀!你們台灣人好厲害,我在台北就買到了。裡面包著甜甜的糖,真是讓人一吃就心情愉快。」

  「寶貝,我的女神,你快看看我買了什麼?是圓圓的小饅頭,金黃色的,不過味道有點酸,像水果,還有金木吉是什麼意思?」

  笨蛋,是金桔啦!那是曬乾漬糖的蜜,才不是金黃色的小饅頭。一旁的杜仲梅翻了翻白眼腹議。

  一個笨老外也想追高貴冷艷的學姐,他腦子沒帶出門嗎?這麼不自量力。

  只是說,這回真的很奇怪,人家都踩到地盤上了,一向護妻護得緊的學姐夫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兩隻眼此刻依舊停留在電腦螢幕上,好像老婆被追走了也沒關係。

  唉!是她資質太差嗎,怎麼看不懂各方人馬現在在上演什麼劇情?杜仲梅一顆腦袋想得快爆炸了也猜不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氣氛很差。」

  「嗯,真的好沉悶,我都不敢大聲說話,就怕突然有把小刀往我臉上飛來。」

  「夫妻吵架了?」

  「嗯,看起來很像,學姐一眼都不看向學姐夫,但學姐夫倒是偷偷瞄了學姐好幾眼,被我偷看到了。」原本冷冽狂妄的學姐夫變得好可憐,一副很想跟學姐說話卻又不敢的樣子。

  「老公偷腥被逮?」

  「嗯,有可能,學姐夫看起來很內疚,他一定做了什麼對不起學姐的事。」男人太壞了,老是管不住下半身。

  「說不定……老婆偷人?」

  「嗯,學姐偷人……咦?不對不對,你亂說,學姐才不會偷人……」呃,等一下,誰在和她對話?她不是在自言自語嗎?

  啊!難不成有阿飄……

  「飄你的頭啦,小呆瓜,沒看清來人是誰居然就一直點頭還嗯個不停,我真服了你。」朱笑眉不客氣地推了小學妹的頭一下,簡直欲哭無淚,這迷糊鬼腦袋幾時才能靈光些?

  「啊!朱學姐你幹麼嚇……唔……」嗯,好好吃,是魷魚絲。杜仲梅未竟的話語霎時被食物收買。

  朱笑眉笑著塞了小學妹一嘴零食,避免她叫太大聲。「兩個人還是沒交談嗎?」

  「唔……鵝撕紙……沒肚皮……」不要再塞了,她快噎死了。

  「說什麼鬼話?根本聽不懂!乖,去一邊玩,別來吵姐姐們。」剩下最後一把魷魚絲,朱笑眉全犒賞她了。

  怎麼這樣?明明是你塞了我滿嘴,竟還反過來怪我口齒不清,學姐欺負人啦!

  杜仲梅用力嚼著魷魚絲,抗議的話只敢在心裡大聲說。

  「咳!阿逗仔先生,你不知道我們執行長嫁人了嗎?她的老公就坐在那裡,你無事獻慇勤是什麼意思?你這個道德敗壞的外國人還要不要臉呀?」沒人要出面打破僵局,朱笑眉乾脆充當正義使者來發聲。

  可她罵得爽快,一頭霧水的傑森卻只聽性幾句。「你們不是有句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喜歡西菲雅,對她好有什麼不對?」

  「喜歡沒有錯,可是行為別太過分了,她可是有老公的人。」罵完了這一邊,朱笑眉又轉向另一邊。「執行長,請你這人妻不要誘拐外國人,顧一下我們東方女人的形象吧。」如果好友不給機會,這阿逗仔纏得再緊也沒用,一個巴掌拍不響。

  「但是她老公對她不好,我對她比較好。」在傑森看來,這兩人連句「我愛你」都說不出口,根本不算是夫妻。

  傑森的話語正中湛問天痛處,他冷瞪傑森一眼,故作無事地忍住欲衝口而出的反駁。

  要一頭昂首闊步的獅王不發怒,實在是很困難,可惜他尚未尋找到解決之道前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悶著挨打,別無他法。

  白縈曼看來是鐵了心不理他,兩人分房睡已多日,就連上下班她也不肯和他共乘一車,完全無視他,當他是不存在的隱形人。

  以前,他不覺得夫妻之間不交談有什麼大不了,但等真的形同陌路後,他才知道少了她,他生活有多孤寂,夜晚有多漫長難熬。

  朱笑眉懶得糾正傑森的觀念了,反正人家皇帝都不急,她這太監何必攪和?人家夫妻關起門來是怎樣,哪由得她多嘴,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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