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惹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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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頁

 

  是現世報嗎?

  那麼,她又該如何彌補?

  「儘管如此,我還是為妳傾心、為妳癡迷、為妳神魂顛倒。」他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

  「唔?」巫緋語的腦袋不靈光了。

  這個不曾對她說過任何一句甜言蜜語的男子,竟一下子說出了這麼多令她心花怒放的話來,一時間,她還無法意會呢。

  「再說一次。」她央求著,唇邊的笑意惹人心動。

  撫著她幾乎不及他手掌般大的臉龐,他的心抽痛著。「妳若能乖乖吃藥、好好用膳調養好自己,我便每日說一句給妳聽。」

  「絕不重複?」她瞅著他,上彎的唇彷如醉人的酒。

  而他則情不自禁地飲上她這罈美酒。「直到妳聽膩為止。」

  整個鬼族今日再度張燈結綵。

  不同於上回的詭異氣氛,這回可是鑼鼓喧天熱鬧極了。

  一大清早,族人忙東忙西的吆喝聲便不絕於耳,就連攸皇也忙得不見蹤影,這讓撐著下巴倚在欄杆上眺望的巫緋語不自覺地噘起了唇。

  放眼望去,看似只有她是閒人一個。

  攸皇於新婚之別闖來之後,族人便一直嚷著婚宴得重辦一次才行,在她耍賴地不與理會之後,似乎也暫時將聲浪壓下了。

  豈知——

  豈知攸皇的娘搬入鬼族長住之後,一切逐漸走樣。

  尤其當婆婆與楓姥姥湊在一塊時,連她們說話時瞧她的模樣,她都會不自覺地漾起苦笑。

  有鬼!

  沒錯,一定有鬼。

  年近半百的兩老搭在一塊兒,就算明知她們意圖不軌,她也只能默默認了。

  更何況自她從鬼門關硬被攸皇抓回來之後,沖喜之說便不脛而走,擋都擋不住。

  只是,好歹她也是今日的主角,怎麼不但無人理會反而像是被人晾在一旁般的無所事事?

  想想,雖有氣卻也覺得好笑。

  看著族人個個眉開眼笑忙得不亦樂乎的模樣,她噘起的唇也不由得鬆開了。

  伸伸懶腰,她隨意走動瞧瞧去,晃啊晃啊來到了熱氣直冒的灶房,意外瞧見一抹熟悉身影。

  此時,對方手裡正拿著一籃菜,頭微低地向巫緋語迎面走來,直至距她十步之遙時才發現了她。

  「都翠掌櫃!」雖感訝異,巫緋語仍是含笑開口。

  眼前的巫緋語確實較先前又瘦了些,氣色也不若以往紅潤,然那天生的嬌美模樣仍是刺眼地存在著。

  「我可是為了大當家而做的!」都翠宣稱著。

  既然是大當家的婚宴怎可馬虎?又怎可少了她這位玉饌樓的掌櫃?因而當君韶安一時說溜嘴時,她便急忙請命來了。

  為心儀的男子洗手做羹湯一直是都翠最開心之事,就算可能是最後一回她也絕不放過。

  「妳仍想用佳餚抓住攸皇的胃,好讓他對妳的手藝念念不忘?」這女人還真是不死心呢。「我可不會退讓哦。」

  都翠抬眼望她,表情透著一絲古怪與掙扎,半晌她悶聲開口:「跟在大當家身邊多年,大當家總是疏離中帶點冷漠,不曾見他對誰大聲說過話,也不曾見他動怒——除了那一回。」都翠有些哀怨地看著巫緋語。「妳在茶莊不見那一回,大當家勃發的怒氣簡直令人不寒而慄。那時我就知曉我輸了。」

  第10章(2)

  原來還有這一回事啊……巫緋語雙瞳發亮。他還真是對她保密到家呢。

  「都掌櫃條件不差,不難另覓良緣。」

  「所以妳得小心了?」都翠意有所指。

  「嗯?」

  「只要妳一不在,我便會想盡辦法趁機而入。」這便是都翠的打算。「若不想讓我得逞,妳可得好好活著。」

  原來是拐著彎要她保重身子呢。巫緋語心下一笑。怎麼這些人說話都這麼不坦率?

  「這輩子我絕對比妳長命,讓妳毫無可趁之機,妳還是趁早死了心吧。」

  「世事難料。」都翠挺樂觀的。「咱們走著瞧。」

  巫緋語正想回嘴卻見喜兒上氣不接下氣地直往她這兒來。

  「族長,快!」喜兒拉著巫緋語的手。

  「做啥?」

  「梳妝打扮呀。」喜兒有些納悶。「總管大人早已準備妥當,怎麼您還在這兒閒晃?」害她幾乎將鬼族翻了一遍。

  閒晃?巫緋語瞇起眼。也不想想她的閒晃是誰造成的。

  「族長,快走啦。您沒聽鵲兒說過吧,換上大紅袍子的總管大人簡直是……」喜兒咬住唇,猶豫著該不該將話說完。

  鵲兒的口沒遮攔眾所皆知,難不成她也得跟著起哄不成?

  「簡直如何?」這將話說一半的,肯定有問題。

  逼迫下,喜兒不得不開口。「簡直是……秀色可餐!」

  「什麼?」

  秀色可餐,巫緋語想著四個字。攸皇長像本就俊美,倘若再襯著紅袍豈不是魔魅得不似人了?

  那怎麼成!若不趕緊隨在他身側將他看緊,真不知曉今晚會有多少姑娘借酒壯膽吃他豆腐呢。

  尤其是……她瞄了目露彩光的都翠一眼。

  該死的攸皇!沒事生得那一副好看模樣,是想累死替他擋桃花的她嗎?不成不成,今晚非得同他說清楚不可,那稱不上寬敞雙人床上,可擠不下一個妾來!

  頓時,她又想明白了一件事。

  怪不得啊……怪不得她近來常常見著族裡的姑娘們動不動便臉紅,原來……

  唉,早知如此便不讓他將面具取下了。

  雖說他不帶面具是為了預防黑白無常變卦來搶人,他的綠眸得時時看緊她,一切全是為了她著想,可她也不願他為了看緊她,而被他人看緊呀!

  可惡!可惡!

  遲鈍的她現下才明白,這婚宴的主角根本就只有他一人,而她徹徹底底不過是個順帶的。

  怪不得,她會從頭到尾都被晾在一邊。

  她若不再想想法子,那還得了?

  她又喝了一身酒氣。

  為了不讓他被吃豆腐,這回她拼酒拼得可凶狠了,直想把覬覦他的姑娘全都灌醉,然後將只屬於她一人的他拖回房,不讓其他人看、不讓其他人碰,霸道得可以。

  一進門,有著醉意的她忽讓地上擺放的箱子絆了一跤,向前撲跌的身子讓他及時用雙手環抱住並壓入胸懷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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