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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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1 頁

 

  情 有趣,有趣極了!他詭邪的眸子漾出一抹趣味。

  小 他不曉得何以她無法認出白天見到的十貝勒,和前幾個夜裡要了她的男人是同一人,反而離譜的將他們錯當成不同的兩人,不過這情形有趣極了。

  說 他惡意不點破,戲謔的看著她酡紅的臉蛋。

  獨「面對吃了你的男人,你不是該害怕驚恐,甚或尖叫逃跑?怎麼你卻面露羞色,雙頰泛紅?」他惡意戳破她藉著月光所做的掩飾。

  家 白冉雲聽見他的話更覺窘困。「我不怕你。」她吶吶的說道。

  他說得對,她是該害怕、該逃跑,可是她卻無法真如他所言那般驚恐尖叫。

  這個男人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他不顧她的意願強佔了她的身子,她合該怕他的,可她就是無法怕他,連一絲厭惡感也無法激起。

  也許在她心底深處,她明白那日自己並非全然出於被迫,甚至她還感受到從未感受過的歡愉。

  「真不怕我?」他邪氣的道,「即使……我現在再將你吃了。」

  「我不會怕你,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再碰我一下。」她所受的禮教讓她無法在既知是不合禮教的情況下一再逾矩。

  「你以為你有能耐阻止我?若真如此,那夜你就能從我身下全身而退的,不是嗎?」他譏諷道。「既然那夜你都沒能逃得成,你想今晚你有機會嗎?」

  白冉雲為他的譏諷蹙起秀麗的眉。「你休想再碰我一下,抵死我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知道他說得對,無論是體型或是力量,她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如果他真想對她怎樣,她壓根兒無法阻擋。

  「好個貞潔的小侍寢,你這可是在替十貝勒守著身子?我想他若是知道,該好好獎勵你對其他男人的『抵死不從』……。」知道她將自己分成晝、夜不同的兩人,顓顗惡意的戲弄起她來。

  白冉雲不喜歡他說侍寢二字時的語調,那讓她覺得他在輕視她,更何況她從未認為自己是十貝勒的侍寢。

  「聽清楚,我不是十貝勒的侍寢,現在不是,未來不是,永遠都不可能是,我在這裡只是一名得不到自由的囚犯。」

  囚犯!?他的雙眸邪佞的閃著寒光。

  原來她是這麼看待這件事的,當名囚犯強過當他的侍寢。

  「我想我得先警告你,男人不會喜歡一個叛逆的女人,尤其是愛新覺羅顓顗;他絕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反抗他,你要是再這麼倔,吃虧的可是你自己。」

  「如果你的意思是要我主動爬上他的床,像裡頭那些女人向他搖尾乞憐,告訴你——絕不!」

  「有何不可呢?」他以無比邪氣的低沉嗓音緩緩說道,「你都爬上我的床了,又何必在乎是不是多上一個人的床?」

  白冉雲氣極的朝他大吼:「你……你讓我覺得噁心。我真後悔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

  話剛出口她就後悔了,因為她突然感覺到空氣中流動的氣息煞是詭譎,教她打從心底發毛。

  月光無法照射出密蔭底下顓顗臉上掛著的那抹嗜血的笑。

  她的話激得他血液裡頭的邪惡因子瘋狂流竄,吶喊著要毀了她,讓她後悔得更徹底。

  「你想離開這兒?」他低柔的嗓音令人聽不出情緒。

  白冉雲蹙起眉,她以為他會為她方纔所說的話生氣,畢竟現在的氣氛著實詭異得嚇人;可現在他低沉的嗓音吐出來的話,卻絲毫聽不出有那麼回事,難道是她多想了?

  她小心翼翼的問:「你是什麼意思?」

  「我可以讓你離開這兒?」他撒下餌,等著魚兒上鉤。

  「你可以?」白冉雲先是滿懷希望,然後一想到十貝勒,滿懷的希望頓時像洩了氣似的消逝無蹤。

  「不可能,除了十貝勒之外,我不認為還有人權力大到可以讓我離開,而唯一有權力的十貝勒卻為了我不知道的原因不肯讓我走。」

  的確,你的去與留的確全掌握在十貝勒手上,但你沒想到的是,我就是你口中的十貝勒。

  他邪氣的掀動唇瓣道:「我當然可以讓你離開,端看你給不給得起代價。」

  「你要什麼?如果你要的是銀子,我可以想想辦法。」也許可以向韋晴或凝露商量看看,總之離開這個地方才是最重要。

  「我不要你的銀子。」他淡淡的道。

  銀子他從來都不缺,如果他真要,也絕對不是她付得出的數字。她身上絕對有比銀子更吸引他的東西。

  「不要銀子?」白冉雲有些詫異。

  她以為這世上每個人都愛銀兩,如果他不要,那他要什麼?

  難道他要她的身子?

  驀地,掠過腦海的這個念頭,令她的粉臉霎時酡紅。

  「難道你要我用……用身體……作代價?」她羞得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支支吾吾的,好不容易才說完整。

  「呵,這倒不失為一個絕妙的還債方式,你這身子骨的確誘人,只教我嘗過一次就難以忘懷。」

  他說話怎麼這般粗魯直接?白冉雲聽得耳根子像是燒著般的發燙,她相信自己一張粉頰可能比夕陽還要紅。

  她揚聲對他的無禮斥喝:「你住口!別說這種話。」如果他所說的就是這種代價的話,她寧可被關上一百年。

  「害臊?我可清楚記得那夜你熱情得似要著火,哪來半點害臊。」他邪氣的笑道。

  「住口!那晚明明不是這樣的,我只是……」他的邪佞完全表現在他說出口的話裡,教她招架不住他的惡意逗弄,一句話說得吞吞吐吐。

  「只是什麼?只是受不了慾火煎熬,難受得緊才配合的張開腿是嗎?」

  「我不是,明明都是你……」她焦急的想阻止他說出更多令人難堪的話,卻完全不知該如何辯駁。

  見她一張粉臉羞得泛上紅霞,顓顗恣狂的邪笑。

  「你、你……」他的狂妄笑聲教白冉雲更是不知所措。

  忽地,他收起笑,話峰一轉:「你有一樣更珍貴的東西。」一樣失去了可以教人痛不欲生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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