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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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你會的!」他要的東西從來沒有要不到手,她的心他要定了。

  「心是我的,難不成你還能控制不成?」他就這麼自負她會愛上他。

  只怕你自己控制不住!顓顗噙著自負的笑望著她。

  「你的傷需要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她看起來糟得不能再多受半分折騰。他要玩的是生龍活虎的女人,病懨懨的她逗起來一點樂趣也沒。

  「你要走了嗎?」黑暗中感覺他往房門的方向走去,她不禁脫口問。

  「要我留下?」他頓住邁開的步伐,旋過身問道,有絲詫異她會開口留住他。

  「可以嗎?」白冉雲囁嚅著,她真的希望他可以留下來,雖然有時他似乎邪氣得緊;但稍早接觸過十貝勒無情冷血的對待後,她忽然懦弱的想要人陪伴。

  有他在,這貝勒府的夜晚似乎不會顯得那麼森冷無情。

  「你不怕我又對你做出和那夜相同的事。」墨黑的眸子掠過一道慾望的火光,

  「你的身子是那麼吸引人,而我沒有把握可以抗拒那撩人的誘惑。」

  「你別誤會,我沒有要和你……」她粉臉酡紅,「我只是希望有人可以陪陪我。」

  她語氣中的哀求令他改變主意,一個旋身又走向她床邊。在這之前,他沒聽過她這種無助的語氣,就連他將酒灑上她傷口時也不見她求他。

  他上了床,輕輕將她擁住,「我留下來。」

  白冉雲合上眼安靜的躺在他胸前,他穩健的心跳聲不斷傳至耳畔,睡意很快的佔據她,放鬆了自己後她才發覺與十貝勒對峙,自己有多緊繃。

  「你……會一直在這兒嗎?」她意識漸漸模糊。

  「我會。」一直到你那顆心交到我手上前,我一直都會在。他唇畔魔魅的蕩出噬人的邪笑。

  闇黑的房裡籠罩著由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邪魅氣息,久久不散。

  鳥語稠啾,裊裊薄霧在清晨微涼的冷空氣中飄浮。

  風動枝晃,樹梢枝椏凝結的晨露一顆顆晶瑩墜落。

  白冉雲漾開了笑,眨動眼睫緩緩睜開眼眸。

  她側身將另一個枕頭擁在懷裡,鼻息竄入一股屬於男性的麝香氣息,她唇上不禁漾出一抹暖暖的笑。

  她睡了一個香甜的好覺。

  「其實他人並不差。」雖然有時說話有些邪氣,可他昨晚還是好心的陪自己一夜,或許他是好人……

  第5章(2)

  「早,冉雲小姐。我敲了門,可是小姐沒應門,我還以為小姐還在睡呢!」女僕端著托盤,揚著一張笑臉走進房間。「我替小姐把早膳和傷藥都準備好了。」

  「謝謝你,今天天氣不錯,我想在窗戶邊用早膳,你可以幫我把早膳擺在那張桌子上嗎?」白冉雲指著窗台下的一張小几。

  「當然。」女僕邊將食物擺上窗台上的小桌,一邊又說道:「小姐今天的心情很不錯呢!」

  「是嗎?」

  「是呀!你來馨園後我還沒見過小姐笑,尤其是這種打從心底發出的甜蜜笑容我今天還是頭一回見著。」女僕擺好食物後回過身笑望著她。

  「甜蜜笑容?」怎麼可能?她才不會這麼笑呢!

  「是呀,要不然小姐到銅鏡前看看,你就會相信我說的話了。」女僕走到床邊,扶著白冉雲走到銅鏡前。「瞧,是不是?」女僕笑望著鏡中反射的麗人。

  這真是我?白冉雲發現銅鏡中的自己真的笑得一臉甜,臉上洋溢著幸福。

  「起初我以為小姐不喜歡貝勒爺,現在看到小姐這樣我就放心了。」女僕自以為是的繼續道:「其實貝勒爺人不壞的,而且他也很關心小姐,今兒個一早還吩咐我給小姐準備早膳,瞧!貝勒爺是不是很關心小姐。」

  「我笑和貝勒爺有什麼關係?」白冉雲納悶女僕為什麼會將這件事同十貝勒扯在一塊兒。

  女僕以為她是害臊讓她知道貝勒爺昨晚待在她房裡,便笑著說:「沒什麼,小姐知道貝勒爺很關心你就好了。」

  「他很關心我?」白冉雲怪異的提高嗓子。

  怎麼可能?那男人根本沒有心,對她哪可能有半點關心。而且如果他的關心是玩弄她、折磨她,她希望他不要來關心她比較好。

  女僕見白冉雲似乎不相信她的話,她也不便再多說什麼,只好開門離開。

  女僕離開後,白冉雲走至窗台邊坐下,無意識的挑弄碗盤中的早膳,了無食慾。

  只有她知道自己這麼甜蜜的笑不是因為十貝勒,而是因為「他」。

  她突然發現,經過昨晚後,她的心已悄悄的向他靠攏,緩緩的脫離她的掌控。

  難道,她的心已然失去控制?

  她的心是真的失去控制了,就在短短的數日之內,以她無法控制的速度快速淪陷。

  過去幾個晚上,他總是會趁著夜色到她房裡來。

  起先她對他是有防備的,漸漸地她卸除了防衛,忘了她曾警惕自己不要愛上他。但誰料得到數日前還信誓旦旦不會愛上他的她,現在卻時時刻刻盼望夜晚快點來臨,期望昏暗的夜能將他一併帶到她身邊來。

  「妹子呀,昨晚睡得可安好?」一陣嗲聲突地揚起。

  希望不會是來找碴的才好,白冉雲輕歎了口氣,無奈的回過頭。

  一名女子擺臀徐步走來,她認出是住在鄰房的女子,好像是叫……飄飄來著,她記不太清楚。

  「飄飄姐,找我有事嗎?」白冉雲笑應著,平日兩人也沒什麼交集,不知道她是為哪樁而來。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昨兒個晚上你房裡嗯嗯啊啊的聲音吵得我睡不著。」她掩起嘴角朝白冉雲曖昧的擠眉弄眼,「我知道有些時候晚上是會寂寞難耐,唉!咱們這些女人又只有一個男人,會有需要是正常的;不過你也小聲點兒嘛,弄得我的心也跟著癢起來。」

  白冉雲倏地臉兒緋紅。昨夜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然將禮教拋諸腦後,放任自己和他共赴雲雨;沒想到竟教人給聽到了,她羞得連身體都燒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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