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殘情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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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5 頁

 

  「啊……」白冉雲疼得尖叫掙扎,失血蒼白的臉色逐漸轉為透明的死白。

  為什麼他就是針對她,不肯放過她?

  眼前的景色開始搖晃,一陣黑暗狂猛地向她襲來,強烈的暈眩感教她沒有力氣再抵抗;她緩緩的閉上眼簾,讓黑暗將她包圍吞噬。

  在她躲進一片不見光明的黑暗、失去意識前,她聽見一道聲音似乎自遙遠的遠方飄渺傳來——

  「這一回合算是你贏了,哈哈哈……」

  言 白冉雲因手臂上的陣陣刺痛而疼得幽幽轉醒。

  情 沒想道自己又暈倒了,她不禁輕扯丹唇漾了抹苦笑。

  小 這十貝勒還真是她的剋星,遇上他之後的幾天,自己暈倒的次數比過去十幾年加起來還多。

  說 窗外紡織娘一聲聲的鳴叫,白冉雲無奈的輕喟了口氣。

  獨 這些蟲兒真是擾人清夢啊,若是換個時間,這會是浪漫的夜晚;可是此刻手臂上傳來一陣陣的刺痛,讓疼得睡不著的白冉雲只覺得這些蟲子吟誦的不是浪漫,而是噪音。

  家 她抬起手想拿起枕頭掩住耳朵,阻隔這惱人的蟲鳴,卻發現自己竟虛弱得連移動手指頭的力量都沒有。

  「嗯,唔……」她氣惱的想咒罵,口中逸出的仍只是嚶嚀細語。

  「你醒了?我想你最好別亂動,你現在的樣子虛弱得只比新生兒好一點。」房間裡陰暗的一角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未點上燭火的房間幽暗無光,勉強算得上亮的地方只除了自窗口投射進來的幽幽月光。

  白冉雲先前並未發覺房內還有其他人,因此被突然響起的男音嚇了一大跳。

  「是你!別這麼突然出現嚇人好不好?」她聽出是那晚在亭子裡的男人,她有氣無力的說著。

  知道房內的人是他,她莫名的放寬了心,雖然從未見著他的臉孔,但她卻沒來由的無法對他有任何防備之心。難道說是女人的宿命論調,只因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而信任他?

  白冉雲無力的甩甩頭,拋開這煩人的思緒,不想在手臂疼痛難忍的時候再煩上加煩。「你的行徑簡直就像山魈,說出現就出現。」她抱怨著。

  山魈?有意思,第一次有人說他像鬼。顓顗掀動唇角盪開邪氣的笑。

  「你沒這麼不經嚇的,不是嗎?要不今天在那群張牙舞爪的女人面前,怎不見你有半絲懼色!」

  雖然房內暗得不見五指,但他仍伸手拉下窗上的絲絨簾幕,擋去窗外洩進的光線。他可不想讓他的新玩物發現自己的身份,壞了他遊戲的樂趣。

  他有趣的發現,這女人面對「十貝勒」時是那麼厭惡的恨不得能遠遠避開,但對「他」卻友善多了;她是真的沒發現他就是十貝勒,這情形真是有意思極了。他邪惡的想著。

  「你怎麼知道今天發生的事?」難道他真的神通廣大到除了可以自由來去馨園之外,連園裡發生的大小事也瞭如指掌。

  黑暗中,他敏捷的朝她的方向移近,不一會兒人已來到她床畔。

  「只要和你有關的事我都會知道。」他貼著她的耳朵呢喃道:「包括……你今天挑起了十貝勒的慾望。」

  「我沒勾引他。」白冉雲迅速搶白,急著為自己辯駁。

  她避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勾引他。

  「你當然有,你還不清楚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你這身子天生就有蠱惑男人的本能。」他來回輕舔她如貝扇的耳朵。

  在一片漆黑的室內,白冉雲只覺得眼睛猶如被罩上黑巾似的看不見任何事物,可是身體其他感官卻像被完全打開似的,變得異常敏感。她清楚的感覺到他濕滑的舌頭舔過她的耳背,再輕探入耳裡輕舔著,惹得她一陣輕顫。

  「別……別這樣。」她輕聳起右肩阻擋他惱人的挑逗。

  她非常不習慣自己如此敏感的反應,敏感得腦袋逐漸混沌起來。

  顓顗對她的抗拒置若未聞,她虛弱的抗議對她自己都沒有半絲說服力,更何況是對他?他挑逗的將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頸項,令她又是一陣戰慄。

  瞧!她的反應分明不是厭惡,他邪氣的笑著。

  「別抗拒自己的感覺,順著你的本能,別怕。」他的雙唇自耳際轉移至她圓潤的耳垂,挑逗的用牙齒輕咬,靈巧的舌尖來回挑弄著小巧的耳垂,感覺她的身體似被他喚醒般漸漸覺醒。

  這種感覺好陌生。「可是我……唔……」她的抗議被一隻探入她檀口的長指截斷。

  略帶粗糙的手指不斷撩撥她滑嫩的丁香小舌,隨即他的唇也加入挑弄的行列。

  「這櫻唇還是不咬破的觸感好。」他輕佻的道。

  白冉雲的心緒忽地飄向那個闇黑的夜晚,她還記得當唇瓣被他無情咬破時的痛楚,身體猛地一顫。

  感受到她害怕的顫動,他邪氣的道:「放心,我不會再咬破你的唇,只要……這個唇沒沾上其他男人的味兒。」在他厭倦她前,他絕不允許她勾上其他男人。

  其他男人?他說得好似她多浪蕩似的。「別這樣,放開我。」她這回用力的推開他欺近的身軀,一併將他惱人的舌尖和指頭推離。

  白冉雲因為這麼一使勁,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她吃疼的擰緊眉頭。

  「真是不聽話,是該讓你吃點苦頭、受點教訓。」他站起身倚著床柱冷眼瞧著她齜牙咧嘴吃疼的模樣。

  「你這沒人性的傢伙,也不想想是誰害的。」白冉雲朝他的方向瞪了眼。

  「我以為這麼點疼你是可以忍的。」稍早再痛苦的折磨她不也倨傲的忍下來。

  「真不知道十貝勒到底為了什麼原因這麼對我。」她低啞的道,十貝勒顯然熱中於折磨她的樂趣。

  「你知道,我的提議一直都有效,只要你點個頭就再也不用受這些苦了。」

  「把心給你?」她皺著秀氣的鼻子,「敬謝不敏。」

  他的提議差得不能再差,她不可能接受的;再說愛一個人不是說愛就能愛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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