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難道那藥有什麼玄機?
「你知道那媚藥叫什麼名字嗎?」
「什麼名字?」綦毋昊沉聲問,心裡已經有不好的預感。
「欲眠。」靳嬌嬌得意的說。
「欲眠?」綦毋昊震驚,是欲眠!
「原來你也知道,那你就該知道它的厲害。我知道你不會乖乖的娶我,可我又一定要當上魁首夫人,所以用欲眠是最好的了。一個除了做愛就是沉睡的人,是不會有反對意見的;只可惜,被盛清華給破壞了。不過沒關係,當不成魁首夫人,拉個人當墊背也成,呵呵……」看見他灰敗的臉色,讓她覺得有說不出的快意。
雷聲隆隆大響,天色昏暗,雨,似乎就快落下。
「把解藥拿出來!」綦毋昊二話不說,狠狠的鎖住她的頸項,阻絕了她賴以維生的空氣。
這個女人如此惡毒,竟下了欲眠這種歹毒的藥!他知道中了欲眠的人,一開始會慾火焚身,就像普通的春藥一般,需要陰陽交合才得以紓解。可是在第一次交合過後,它的第二層藥性會在八個時辰後發作,使中毒者在白晝陷入沉睡;到了夜晚,慾火重燃,還是必須靠著交合紓解,就這樣週而復始。
「我說……過……沒……有解……藥……」靳嬌嬌痛苦的掙扎。
「沒有解藥,那留著你也無用!」綦毋昊收緊力道,存心斷了她的活路。
「你……想殺……我?」靳嬌嬌不敢相信他會當著她爹的面要殺她。
「早就該殺!」冷厲的表情讓人覺得恐懼。
滂沱大雨突如其來而下,淋濕了眾人。
不遠處的一群人也發現不對勁,立刻趕了過來。
「綦毋魁首,手下留情!」靳幫主看到愛女面呈紫色,立刻大喊。
「魁首!」左右護法一閃身,護在綦毋昊左右。
雖不解魁首為何破壞了這幾日辛苦忍耐的代價和靳幫撕破臉,但深知事出必有因,而他們首要之務就是守護魁首的安全。
「靳幫主,令嬡三番兩次危害我綦毋會的人,我都看在靳幫主的份上不予計較,也為了靳幫主的顏面秘而不宣,就連靳幫主也不知道令嬡是如何的可惡至極、恬不知恥!」綦毋昊沒有鬆手、沒有回頭,聲音冷冽如冰,臉上是令人膽寒的表情。
綦毋會的眾人深信,靳嬌嬌絕對是命在旦夕了!
而冷意伴隨著雨滴,滴入靳幫眾人的心中。
「綦毋魁首,有話好說啊!」
「和此種刁女無話可說,我綦毋昊今日非得取下她的命!靳幫主,你看著辦吧!」維持和平只是不想破壞兩幫間的安寧,並非怕了他靳幫;一個小小的靳幫,綦毋會可不看在眼裡。
「綦毋魁首,看在老朽的份上,先放過小女;發生了何事,我一定給綦毋魁首一個交代,可好?」
「可以!」綦毋昊甩開靳嬌嬌,讓她跌坐在地。
靳幫主立刻扶起愛女,發現她只是昏迷過去後鬆了口氣,交給侍女後轉向綦毋昊。
深知綦毋昊為人的他,看到綦毋昊的臉色後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擔心女兒不僅害慘自己,連同整個靳幫都將毀在她的手上。如果這次能僥倖躲過一劫,他一定會好好管束她。
「可否先告知小女到底做了什麼事?」
綦毋昊一揮手,綦毋會的人立刻退下。
靳幫主見狀,也遣退屬下,知道雖然氣極了,綦毋昊仍是想到為他留顏面。
「昨晚,令嬡假借陪罪之名,在酒中下了媚藥,想騙我喝下,以圖造成事實,坐上我綦毋會魁首夫人之位。」
綦毋昊將昨晚的事述說一遍,讓靳幫主愈聽愈汗顏,血色盡失。
「荒唐!荒唐!」
「靳幫主,令嬡所下的媚藥,不是普通的媚藥,而是欲眠。」
「什麼?欲眠?!」
「對,她堅持不拿出解藥。靳幫主,欲眠當真無解藥?」
「不,欲眠有解藥,只是此解藥要取得相當困難,所以等於是無解藥。」
「真的?解藥是什麼?」
「玉魂丹。」
第8章(1)
玉魂丹,是七十年前「醫聖」絕塵前所煉之解毒聖品,世上僅有五顆。
其中兩顆,在十年前和一對江湖俠侶一同掉落絕斷崖,自此消失。另外三顆,據說由外藩朝貢,目前正在皇宮裡。
當今皇上不知其珍貴,將玉魂丹隨同其他貢品丟在國庫裡,稀世珍寶蒙塵至今。
「既然皇上不當成寶,留著也沒用,不如咱們就進宮將它偷出來吧!」常無極建議。
「不成!皇宮內苑戒備森嚴,豈是這麼容易盜寶?」常無咎反對。
「那要怎麼辦?東西在國庫裡,難道咱們找皇上討藥嗎?」
一直不發一語的綦毋昊突然站了起來。「對,就直接找皇上討藥!」
綦毋昊想到先前小玉的來信,事情已經過了半月有餘,只希望他們尚未進宮取寶。
他先修書一封派人快馬趕至景德鎮通知小玉,以免這段期間他們剛好進宮;接著,就開始著手準備出發。寬敞舒適的馬車是必備的,白晝時沉睡的盛清華無法騎馬,夜晚慾火焚身的她更需要隱密的空間。
若梅雖然執意跟隨,但由於情況特殊,夜晚時馬車裡的狀況是不宜姑娘家聽聞的,所以最後隨行的仍只有左右護法。
他們打算日夜趕路,期望能早一日到達景德鎮。
趕了一天的路,夜,即將降臨。
「魁首,前頭不遠就是咸寧了。」
「嗯。」馬車裡,綦毋昊擁著沉睡的盛清華低聲道:「繼續趕路沒問題吧?」
「沒問題。」左右護法點頭說道。
「那就繼續趕路吧!」懷中人兒的體溫已經開始升高,綦毋昊知道,時間到了。
嚶嚀一聲,盛清華緩緩的張開眼睛,混濁而無焦距。她的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立刻找尋到溫熱的人體,雙手主動的往熱源撫去。
「天!」綦毋昊悶哼一聲,覺得自己變得硬挺。對他一向引以為傲的意志力,一遇上她就毫無招架能力感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