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來啊!我的傻姑娘。」他箝制住她的手,引來她連聲的抗議。
「唔……」她掙扎著,高聳的胸部摩擦著他的胸膛。
「別急,寶貝。」深吸一口氣,他穩下自己迅速竄起的慾火,他可不能才一開始就潰不成軍啊!還有漫漫長夜呢!
為了不讓自己功虧一簣,他抓來腰間的束帶,以著不會傷到她、又能制止她的鬆緊程度,將她的雙手綁起來。
然後,他丟了一顆名貴的補藥入口,俯下頭,攫住那誘人的紅艷唇瓣,順勢將藥丸推進她的嘴裡,滑下她的咽喉。
只有用這種方法維持她的體力,護住她的真元,否則長時間無法進食,別說等到解藥,她就會先衰竭而亡。
寶貝!我的傻姑娘,多希望此刻你是清醒的呵!
日夜拚命的趕路,到了景德鎮時,已經是四天後的事。
小玉早就等在門口,見到他們,立刻迎了過來。
「盛姑娘怎樣了?還好吧?」
「暫時無恙,只是白晝一直沉睡。」綦毋昊將盛清華抱出馬車,在小玉的帶領下安頓好她。
「她消瘦了不少。」小玉難過的看著躺在床上緊閉著眼的盛清華。
「無法進食,消瘦是必然的,這也是我焦急的原因。」他只能趁著夜晚交歡的時刻,含著補元氣的補藥餵食給她;幸好那些都是上好的補體聖藥,也因此才能保住她的小命。
「放心,姨爹、姨娘在收到你的書信,確定了玉魂丹是啥模樣後就進宮了;很快的,他們就會帶玉魂丹回來的。」小玉安慰道。
才說著,僕人就已經通報老爺、夫人回府了。
不一會兒工夫,管仲欽夫婦出現在房間裡。
「快,恩公,快將藥讓盛姑娘服下。」管仲欽喘著氣,遞給綦毋昊一個小小的瓷瓶。
綦毋昊激動的接過藥。「感謝。」他倒出一顆白如玉的丹藥,確實是玉魂丹。「不過此時她無法吞嚥,必須要等到夜晚才行。」
「幸好我們能幫上忙。」管仲欽欣慰的說。
「大恩大德,在下沒齒難忘。」綦毋昊拱手行禮。
「不不不,恩公千萬別這麼說,那日您的幫助,免了我管家抄家的危機,此等大恩怎是這一顆丹藥能抵的?更何況,我這忙幫得不費吹灰之力。」
「那好吧!咱們都別計較誰恩大恩小,往後就只是至交、是兄弟,管兄也別稱我恩公,叫我子默吧!」綦毋昊豪氣的說。
「好,子默老弟,我虛長幾歲,就不好意思當起兄長了!」管仲欽也豪爽的笑道。
時間一晃又過了月餘,告別小玉他們回到綦毋會也已經過了一個月。在綦毋昊細心的呵護調養下,盛清華的身體已經復元。
本來應該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但是近日,卻見盛清華經常蹙著眉頭,慵懶的倚靠在枕頭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綦毋昊一進門就見到這種景象,暗歎一口氣,坐到她身邊,溫柔的抱住她。
「在想什麼?連我進來了都沒發現?」難道真是為了前幾日他提議成親的事?
「昊……」盛清華軟軟的靠在他的懷中,「昊,我想回家。」
身子一僵,綦毋昊輕輕推開她,認真的審視著她。「為什麼?」
「我總是要回家的,不是嗎?」她好想念爹,也想念冰兒,還有可愛的玲玲。她已經不怪冰兒了,因為她已經嘗到愛情的滋味,更能體會冰兒和克善的心情。
「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已經要三大長老前往柳揚山莊向你爹提親了。」
「提親?」盛清華一驚,口氣不佳的急問:「為什麼沒找我商量就自作主張?」
「我自作主張?」綦毋昊臉色一凝。「都已經是我的人了,難道還由得你不嫁?」
「就因為這樣,所以我不值得尊重了?」盛清華痛心的閉起眼。
「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要故意曲解我的話?你明知道我沒那種意思!」
「我只是……只是希望你能聽聽我的意見,畢竟這也是我的婚姻,我只是不想決定得這麼草率……」只是不希望他是因為他們之間在不得已的情況下所產生的關係,而決定對她負責。
「你就這麼不想和我成親?」綦毋昊的聲音很輕。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想,卻又不希望他只是因為負責而娶她;不想,則是個天大的謊言。
可是她的無語,綦毋昊卻當成是默認。
「莫非你到現在還想嫁給嚴克善?」想到她離家就是因為嚴克善,難道她還愛著他?
過度震驚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他怎麼會知道嚴克善?她不記得自己有告訴過他呀!
綦毋昊再度會錯意,以為她的震驚是因為他猜中她的心事。
「你以為嚴克善還會要你嗎?清清白白的你他都不要了,現在的你他還會要嗎?」過度的心痛讓他選擇在言語上傷害她。
盛清華揚手給了他一巴掌,痛心疾首的望著他,原來他就是用這種心態來看待她的,一個殘花敗柳!
綦毋昊被心痛和憤怒蒙蔽了理智,那一巴掌,更是將他高高在上的男性尊嚴給打碎。他攫住她的手,冷冷的瞪著她,「你除了嫁給我,別無選擇!」
「你以為我只能嫁給你嗎?」手上的痛楚讓她白了臉,不過仍倔強的咬牙道。
「誰敢娶你,我會先殺了他!」
她又哭著睡著了。
他坐在床沿,望著她的睡顏,臉頰仍殘餘淚痕、秀眉緊蹙,無限哀傷的模樣。
「你就真的那麼想離開我?嫁給我真的那麼讓你難以忍受?我是那麼愛你,難道你對我沒有一絲絲的感情存在嗎?」綦毋昊低聲的呢喃著。
為什麼他會陷得如此深?為什麼過去的果斷如今全都不見蹤影?
他該怎麼辦?真的放任她離去嗎?
自從那日不歡而散後,白天,他藉由工作麻痺自己;夜裡,就出現在她床邊,默默的看著她、守著她。
每一次看見她含淚入睡的容顏,他的心就痛一分、死一分,是不是真的到了該放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