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喜湧上心頭,讓她的淚水更是止不住地掉個不停。
見她又哭了,雷翼風心疼地為她拭去淚水。
他可以想像她在強逼自己說出那些話的同時,她的心有多痛,而他卻在盛怒之中說了那些混帳話,簡直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對不起,蝶衣,昨日我不該說那些話來傷害你的,肯定害你更難過了。」他自責萬分地道歉。
孟蝶衣搖了搖頭,說道:「是我故意騙你的,又怎麼能怪你呢?我編出那些謊話來激怒你、傷害你,其實我才是該道歉的人,對不起——」雷翼風點住了她的唇,不讓她說下去。
「既然是不偷快的事清,就讓它過去吧!只要記住,往後別再讓任何的事情造成我們之間的誤會和傷害。不管碰
上什麼事清,只管說出來,我一定會陪著你,與你一同面對的,知道嗎?」
他這番真摯深情的話,讓孟蝶衣感動極了。她含淚地點點頭,感覺自己那顆冰冷破碎的心,又重新恢復了溫熱與跳動。
雷翼風輕捧著她的小臉,憐惜地為她——吻去淚珠,最後覆上了她的唇。
孟蝶衣閉上了眼,為他分開唇齒,迎入他火熱的舌辦,這一回,她的心中不再有任何顧忌,只有滿腔熾烈的愛火。
她甜蜜的回應,讓雷翼風吻得更加熾狂,兩人的身子也因這個狂野的親吻而發燙,渴望事進一步地擁抱彼此。
霎時之間,寢房裡迴盪著嬌吟與低喘,兩具身軀火熱地交合,雙臂緊緊摟抱著彼此,即便當最絢爛狂喜的那一刻過後,他們的身軀仍親暱地交纏在一塊兒,像是永遠也捨不得與對方分開……
第9章(1)
儘管雷翼風萬分肯定自己並非是師父的兒子,更不可能和孟蝶衣是兄妹,但是為了不讓她的心裡存有半點疑慮,他還是決定打破當年的允諾,帶著她去找師父問清楚。
傍晚時分,崔呈磊正獨自在書房裡,望著手中那支木簪感傷地歎息。
當他看見雷翼風帶著女兒前來時,臉上難掩驚喜。
女兒不是說不想再到「鐵雲門」了嗚?怎麼這會兒又肯來了?還有,雷翼風是怎麼找到她的?
這些問題一個接一個地浮上心頭,不過那都不是他最在乎的事情,他關心的是——
「蝶衣,你瘦了。」他心疼地說道。
聽著那充滿關愛憐惜的話語,孟蝶衣的眼眶立刻泛紅。
其實她的心裡並沒有怨怪過爹,而她更是體會得到爹對她的關心,只是先前她一心不想讓雷翼風得知她的身世。才會不孝地提出那兩個讓爹傷心的條件。
「爹」她愧疚地喚了聲。
聽見她的叫喚,崔呈磊驚喜不己,眼中泛起了感動的淚光。
他本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一定能夠等到女兒喚他這麼一聲,想不到,他這麼快就等到了,要他如何能不激動?
「好孩子、好孩子,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他滿懷疼惜地說。
孟蝶衣搖了搖頭,說道:「蝶衣一點兒也不苦,這些年來,姨母十分照顧我,我過得很好。」
除了錢財上並不富裕之外,她的心是豐盈的、是快樂的,那讓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過得艱苦。
崔呈磊眼泛淚少地望著女兒,對於這孩子的知足、貼心、善良,他由衷地感到驕做與欣慰。
雷翼風在一旁靜靜地望著他們父女的交流,強烈地感受到他們之間的親情,真心地替蝶衣感到高興。
像她這麼美好善良的人兒,是該多一點人來疼愛、呵護她。
「不過蝶衣,你先前不是不願意再回『鐵雲門』嗎?怎麼現在卻……」崔呈磊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聽見這個問題,孟蝶衣既尷尬又愧疚。
「對不起,爹,我當時會那麼說是有苦衷的,而那我現在己經知道是一個誤會了……」她說著,忍不住瞥下身旁的雷翼風一眼,想起稍早兩人誤會解開之後的纏綿,俏頰不禁泛起了紅暈。
崔呈磊將她那嬌羞的神情看在眼裡,又瞧見雷翼風以溫柔的目光望著她,心中立刻著有所悟,對於他們倆的來意也己猜到了大概。
雷翼風先是深深地凝望了孟蝶衣一眼,才一臉正色地面對師父。
「師父,我與蝶衣清投意合,原本打算稟明師父之後,要請師父為我們兩人主持婚禮。可後來蝶衣得知了她的身世,先前又聽說了一些流言蜚語,因此誤以為我們是一對兄妹。」
果然如此,崔呈磊不禁歎了一口氣。
「你這孩子,真是苦了你。」他心疼地望著女兒。
光是想像,他就能感受到這孩子的心裡承受了多大的痛苦與煎熬,也難怪短短幾天不見,她整個人就消瘦了許多。
雷翼風接著又道:「師父,雖然徒兒曾經答應過不再追問身世,可是為了不讓蝶衣心中存有疑慮,希望師父可以明白告知徒兒的身世。倘若此事不適合對外張揚,徒兒絕對會保守秘密。」
崔呈磊望著雷翼風和女兒,這兩個孩子都是他真心疼惜的,現在他們兩人相愛並打算結為連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為了化解女兒心中的疑慮,他知道是該說出雷翼風的身世了。
「其實你並非我的故友之子,而是我的表外甥。」崔呈磊說道。
「表外甥?」這個答案讓雷翼風有些詫異。
「嗯。」崔呈磊點了點頭。「你娘是我的表姐,由於當年她的爹娘早逝,自幼就投靠崔家,因此與我相當親近,我們姐弟倆的感情很好,在她出嫁之前,一直是住在『鐵雲門,裡。」
「這麼說來,我是她出嫁之後所生的兒子?她嫁給了誰?又為什麼將我交給師父收養照顧?他們現在人呢?」雷翼風問道。既然都己經談起了這件事,他索陛就把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問個清楚。
「這」儘管己經下定決心說出實清,但是話到了嘴邊,崔呈磊仍是有一絲遲疑。
這樣的欲言又止,讓雷翼風更加肯定自己的身世必有重大隱清,而且以師父原本打算水遠瞞著這件事情的態度來看,恐怕會是個令人大為震撼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