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不當前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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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頁

 

  「你說什麼?如果不是你,我和東璿會變成今天這樣嗎?」白沛昕哭吼著。

  「瞧瞧你,大吼大叫像個瘋女人一樣……」趙予歡嫌惡地搖頭。

  「你說什麼?」白沛昕突然用力一扯,掙脫溫東璿的掌控,衝向趙予歡,想和她理論清楚。

  可是溫東璿急忙攔住她,害她一個踉蹌,雖然沒往前撲倒,卻整個人往一旁的牆壁撞去。

  「沛昕!你想做什麼!」他護在趙予歡身前,一副要為她拚命的樣子。

  「啊!」白沛昕好不容易穩住自己的身子,狼狽地扶著牆壁,淚水就這麼凝結在臉上。

  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溫東璿,他居然會認為她會傷害趙予歡?她即使很激動、很生氣,也不至於傷人,他真的把她看得如此卑劣了?

  「我……我沒有要對她怎麼樣……我只想和她說清楚,是她先侮辱我的……」

  「你已經歇斯底里了!這樣很讓人反感你知道嗎?我看我們沒必要再說下去,和失去理智的人沒什麼好說的。」

  溫東璿不想再和她溝通,何況這裡是學校,辦公室的門也沒關,外頭的人來來去去,他可不想成為學生八卦的焦點。「張助教,你請白小姐出去,我等一下還約了學生。」

  「白小姐……」張助教有些為難地開口。

  「你趕我走?」白沛昕幾乎是心灰意冷了。她深愛的男人,將他事事擺在第一位的男人,居然棄她如敝履。

  腦子裡好像有什麼在瞬間被抽離了,她只能無助又惶然地用無神的雙眼看向他,卻不知道該有什麼情緒。她每針對趙予歡的事情吵一次,都像把自己的臉送上去讓他們打一巴掌,直到事情發展到她再也無法容忍的地步,他是否乾脆就把她的牙也給打掉了,讓她只能把委屈再一次和著血吞進肚裡?

  溫東璿有些不忍地望著她,但他不能在此時心軟,因為白沛昕的行為已經太超過了,超過他能忍受的限度。他知道她憋了很多天,此時此刻看到趙予歡才會突然爆發,所以他寧可先將她隔離這一片混亂,事後再好好跟她溝通。

  「沛昕,別再讓人看笑話了。」他冷然道。

  笑話?她是個笑話?

  白沛昕心想自己為什麼不乾脆在當場死去呢?也勝過被他和趙予歡這麼羞辱。原來她已成為了一個笑話,每個人都是鄙夷地看著她,對她指指點點,笑她的癡傻。

  走出了溫東璿的辦公室,砰的一聲,門關上了,也像在她的心頭再戳了一刀。

  她看到站在外頭的陳志豪和王欣怡正一臉同情憐憫地看著她,原來他們就是和溫東璿約好的同學。

  旁邊一面全身鏡恰好將她整個人映入鏡中——亂七八糟的頭髮,哭得漲紅的臉,還掛著兩上黑眼圈,淚水的痕跡甚至還留在頰上,衣服扯得凌亂,既狼狽又憔悴,怎麼看都像個棄婦。

  她怎麼會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愛情傷了她,她又傷了自己!她為什麼要愛得這麼沒自尊、愛得這麼卑微?

  白沛昕幾乎無地自容,低頭想走,卻讓門邊的王欣怡拉住了手臂。

  「師母……要不要聊聊?」

  ◎◎◎

  第5章(2)

  「副教授在我們學生的眼中就是一個溫和的好好先生,什麼問題去找他,他都會盡力幫忙解決。其實學校裡也不乏有其他女教師、女職員,甚至是女學生對副教授示好,但他都是很有禮貌的保持著距離,怕被誤會。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次副教授會和那個姓趙的女人走那麼近,從去烤肉那天起,我就很不喜歡她,裝模作樣的……」

  坐在系學會辦公室裡,只有王欣怡和白沛昕兩人。前者滔滔不絕地敘述著溫東璿在學生心目中的形象,但後者只是幽幽地聽著,方纔的狂亂彷彿是過眼雲煙,餘下的只剩傷感與心寒。

  「因為趙予歡是東璿的前女友。」白沛昕淡淡地道。

  「前女友……」原來如此,王欣怡恍然大悟地點頭,雞婆地忍不住道:「副教授也不是容易親近的人,原來有這層關係,副教授才對她比較不設訪。」

  只有不設訪嗎?白沛昕苦澀地一笑。「如果光是不設訪,我也不會那麼激動了。我甚至覺得,東璿和趙予歡的互動跟他們交往時可能根本沒兩樣,只差在少了情人間親密的那步而已。但我連這一點都無法容忍,是我的問題嗎?」

  「絕對不是你的問題!」王欣怡光是想像男朋友陳志豪的前女友出現,還和他過往甚密,她胸口就一把火。「聽你這麼一說,副教授也太不應該了,簡直一點當人男友的『斬節』都沒有,他不曉得前女友是現任女友的死穴嗎?」

  越想越氣,王欣怡瞧著白沛昕傷痛的模樣,真是不忍到了極點。記得上回烤肉時,她遠遠地看到白沛昕就覺得她不快樂,原來居然藏著那麼難堪的心事。

  「上次烤肉我就覺得副教授他好奇怪,不和女朋友說笑,反而和另一個女性朋友還比較親密。其實師母你剛才在研究室裡說的話……我們都聽到了啦!副教授真的很過分耶!師母,你剛才抓狂得有道理,要是陳志豪像副教授這樣,我肯定把他打死活埋!」

  聽她說得義憤填膺,白沛昕很想笑,但內心的悲苦卻讓她笑不出來。

  「在你們學生面前,我剛在辦公室裡的行為一定很可笑吧?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們,讓你們看到了一個很糟糕的示範。」白沛昕想到剛才失控的畫面,不由赧然。

  「唉,也沒有那麼嚴重啦!我們只是嚇了一跳,不過絕對沒有笑你。」王欣怡只差沒有舉起手發誓了。「只是師母,我以一個女性的立場勸你,你也不要太把重心放在一個人身上,以他的喜為喜,以他的悲為悲,這樣你會很辛苦的。」

  「我已經嘗到了。」這次的風波,幾乎將她的精神消磨到無法承受的地步,才會失控演出這麼醜陋的一齣戲。想想,自己對溫東璿的依賴確實太深,愛他愛到都快失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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