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氣息是那麼誘人,她的身子是那麼柔軟,厲傑心蕩神馳的不斷用舌頭挑逗她柔軟的舌尖,深沉地吸吮翻攪。
她承受不了地急著要喘息,卻被他吻得死緊,動彈不得,只能緊緊地靠著他,任其肆虐、侵吞。
厲傑的大手繼續在她的雙峰上搓揉著,峰上的花蕾已然緊繃,彷彿在邀請他似的。他克制不了生理上的渴望與心中的悸動,以舌尖代替了手,輪流舔舐她兩邊的乳蕾。
「哦……」張君黛禁不住這突如其來的快感,發出細小的喊叫聲。
這是怎樣的一種感覺?為什麼她全身發熱、發燙,好像在渴望什麼似的?
她覺得自己宛若快要燃燒起來似的,一股急切的慾望在她四肢百骸瘋狂地奔竄,這種從未經歷過的激情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肩膀,身體也因亟欲尋求解放而無意識的顫抖著。
厲傑當然跟不少女人上過床,而且個個風情萬種、身材惹火,做愛技巧更是一等一的好,但從來沒有一個人能給予他如此強烈的感受。
她雖然不解世事、生嫩被動,但她卻讓他興奮異常,帶給他一種嶄新的感覺,讓他想要更貼近她、想要好好愛她。
他唇手並用的愛撫她,沿著她的蓓蕾、她的下腹蜿蜒而下,如同皇帝巡視他的領土一般,一寸都不放過。
他怔忡地注視著身下的張君黛,她的臉上充斥著一片情慾的痕跡,緊閉的雙眸、潮紅的雙頰,以及濕潤紅腫的雙唇,這般模樣的她顯得既嬌媚又荏弱,讓人愛憐。
但她不該是這般模樣的……
他只想做做樣子,虛張聲勢的恐嚇她一下,加上言語的羞辱,讓她害怕他這個色狼,讓她瞭解男人的真面目,卻不想真槍實彈進行到這個地步。
他一向很有自制力的,對女人尤其隨心所欲、收放自如,總能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但這次要不是她抓疼了他,他早就放任勃發的慾望對她為所欲為了。
厲傑突然厭惡起這樣缺乏自制力的自己,於是迅速自她誘人的同體上離開,還對她惡言相向,以掩飾自己的失常。
「瞧你那副放蕩風騷的模樣,說你跟男人沒有過關係,還真教人難以相信呢!我不過稍稍碰了你、摸了你,你就舒服得不知東南西北,根本忘了自己是誰,一點都不像你自己說得那麼玉潔冰清!」
這一句句連虧帶損的指責就像當頭棒喝,霎時將初嘗情慾滋味的張君黛打得眼冒金星,霍地清醒過來。
她兀地睜開她那因情慾而朦朧的雙眼,眼中的迷霧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不解、驚愕、羞慚、憤怒等情緒糾結。
她在做什麼?她為什麼沒有反抗?她為什麼任局面發展到這種情況?難道她真如他所說、所想,是一個下賤、放蕩的女人?
過多負面的情緒湧上張君黛的腦袋,致使她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是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無意識的整理自己被扯開的衣服,然後木然的瞅了厲傑一眼,便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一直到門合上前,她都未再回頭看他一眼。
「Shit!」厲傑惱怒地低咒了聲。
這下她應該走定了,不會再堅持要留在厲風幫這個不屬於她的地方了吧,但為何在看到她那五味雜陳的眼神及呆若木雞的表情時,他竟萌生一股極為強烈的後悔情緒,並痛恨起自己的殘忍來。
他不是從來不知後悔的嗎?更何況他做人做事一向殘忍,又為何會痛恨自己的行事原則呢?真是他媽的發神經了!
***
張君黛在裡面發生什麼事,田戰和李奐並不知道,只見她走出來時神態恍惚、腳步虛浮的直往來時路走去,而且一副對他們視若無睹的模樣,這讓李奐忍不住開口喚她,但她似乎沒有聽見,因為——
她根本聽不見。她所有的知覺感官都在瞬間失去作用,聽不見、看不見,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離他越遠越好,不要再被他傷害了。
她怎會忘了他素有「冷面無情」的稱號,而奢求自己能得到比較好的待遇呢?
她在他眼中只不過是一個被撿回來的孤女罷了,她的存在確實對他而言並沒有任何一點意義,就跟一件物品一樣,他可以任意決定她的去留,不需要經過她的同意,但她卻沒有體悟到這一點,還自以為是的跑去跟他興師問罪,然後自討沒趣、自取其辱的回來,她怎會蠢到這種地步?
不管她還得了或還不了欠他的錢,她終究欠了他一份沉重得讓她償還不了的人情;她和他永遠不可能處在平等的地位上,她永遠矮他一截,所以她對他的感情早已注定是一場沒有結果的苦戀,她又何必癡心妄想自己能向他表露長久以來的戀慕?她又何必自以為是的認為自己比較特別,以為他在聽到她的告白之後會欣喜若狂的接受她的情感?
張君黛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苦笑,跌跌撞撞的往她的房間而去,所有行經她身旁或跟她寒暄打招呼的人,她都視而不見,因為他們在她眼中不過是影子罷了,是沒有形體的,她只看見厲傑那面帶譏諷輕蔑笑容的邪肆樣子在她眼前不住地晃動,他那比冰還冷冽的嘲弄奚落一直往她的心上刺,刺得她痛苦難當、痛不欲生,刺得她想逃。
最後,她似乎瞥視到一個令她安心的身影,然後……
***
第3章(2)
「她怎麼樣了?」厲傑面無表情的詢問坐在他面前的姚怡。
雖然他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但他心裡其實並不若表面上看來那麼平靜,對於她的情形,他多少是有些在意與關心的,畢竟她是離開他那兒之後才變成今天這樣子的。
不管他對別人是如何的絕情寡義,他好像就是沒有辦法對她一視同仁,總是不自覺的把自己唯一的「不忍」與僅存的「良心」用在她身上,無法對她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