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暗示什麼?」她被他那帶有濃濃「性暗示」的輕佻言語激怒了。
他到底把她想成怎樣的女人啊?一個沒有男人就不能生活的放蕩女子嗎?
「我沒暗示什麼,我只是說出我的想法跟看法罷了,難道不是這樣嗎?」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當然不是!」張君黛怒聲微顫。
「我的行為並沒有那麼放蕩,所以請你不要把我想得那麼賤,行嗎?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一隻眼睛看到我跟男人糾纏不清、有曖昧關係?如果沒有,可不可以請你不要用有色的眼光來看我,我並沒有做錯事,沒有必要接受你的侮辱。」
厲傑當然知道她的清白與潔身自好,因為他就是為了要保護她不被染指、玷污而要逼她走的,所以她越憤怒他越高興,藥也越下越猛。
「我又沒有說你做錯事,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你都長這麼大了,有那方面的『需要』也是很理所當然的,我瞭解、我瞭解。」厲傑的眼中透出一抹邪佞、瞭然的曖昧神情。
「你什麼都不瞭解,我沒有『需要』,我也不需要。」熊熊燃燒的怒火染紅了她的雙頰,將一向冷艷清麗的她燒灼出一股有別於以往的狂野美艷來,而這般風情的她確實更讓人怦然心動,連看慣了美女的厲傑也在不知不覺中被奪去了呼吸。
不過薑是老的辣,他又豈是一個會被美色所誘的毛頭小伙子,在一剎那的驚艷之後,他不改無情傷人的口吻繼續對她冷嘲熱諷:
「不『需要』又怎會堅持留在這裡?」
「我說過我是因為在這裡住久了,所以對這裡產生了感情,才不願離開,跟男人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胡說八道。」在這種情況下,她更加不願說出她對他的感情,否則可能只有徒遭被奚落嘲笑的份而已,聽不到任何真心誠意的回應。
「我胡說八道?」厲傑邪肆的大笑出聲。「是我胡說八道沒錯!因為你留下來的確不是因為捨不得幫裡的兄弟,而是因為捨不得夜總會裡頭的客人。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在那裡也算是『老經驗』,生張熟魏慣了,當然捨不得放棄那種『送往迎來』的精采生活,又怎麼可能捨得走?我還真是蠢咧,竟然沒想到!」厲傑越說越過火、措辭越用越犀利。
「夠了,別再說了!」張君黛氣得眼眶泛紅。
她終於清楚她給他的印象了,只是沒想到竟是那麼的不堪,她到底做了什麼而讓他誤解至此?
她不是什麼事也沒做過、什麼話也沒說過嗎?為什麼他要這麼想她呢?
她真的不懂,不懂!
如果要透過這種方式她才能瞭解他對她的看法,那麼她寧可永遠猜測他的心意也不願知道。
第3章(1)
「這麼激動……嘖嘖嘖……要不是作賊心虛,你何須這麼激動?分明就是有鬼。」厲傑看著張君黛的情緒已然失控,他的目的就要達到了,於是他決定再加把勁,逼她親口說出「她願意離開」的話來。
「難怪你這麼喜歡待在夜總會裡做一些端茶水、遞毛巾的工作;難怪你想靠那些打雜的工作來償還你欠我的錢,原來內藏玄機,想不到你提供的『服務』遠比檯面上看得到的還要多得多。這麼看來,我似乎應該考慮答應你的請求,讓你留在這裡才是,說不定我很快就能把借你的錢拿回來了,憑你的姿色,我相信你在這一行會很有『錢途』。」
但張君黛只是木然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因為她已經不想再為自己辯解些什麼了,怕多說只是越描越黑,遭受更多的醜化與污蔑,隨他高興如何無中生有、如何加油添醋,都隨他吧,她不理會便是。
不過她不吭聲,厲傑就逼不出他要的結果,當然也就無法罷手,於是他只好使出狠招。他緩緩站了起來,向她走過去。
他在她面前幾公分處站定,距離近得幾乎一伸手就可以圈她入懷,但他並沒有擁抱她,只是邪佞的抬起她的下巴,用他深邃黑亮的瞳眸送給她一個意寓深遠的凝視,看得她心慌意亂,更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告訴我,你都是怎樣『服務』你的客人的?用手還是用嘴?」他在她的嘴邊低語,聲音既煽情又挑逗。
「放開我。」他不堪入耳的話一出,立即澆熄張君黛被他眼神所吸引而產生的意亂情迷,她情緒激動得想揮開他的手,奈何卻無法撼動他半分。
「他們會像我這樣碰你嗎?」厲傑輕啄了下她艷紅的唇瓣。
他吻了她!?她的心跳停止了。
「他們會像我這樣摸你嗎?」他一手往下滑,移至她渾圓飽滿的胸部。
他的手竟放在她那裡!?她不能呼吸了。
「當他們像我這樣碰你、摸你的時候,你是不是感覺很舒服?」厲傑著迷於嘴巴吸吮到的芬芳與手上摩挲到的柔軟,忍不住再次將唇對準她的,熱烈品嚐起她的甜美,而手也更放肆的伸進她的衣內、拉下她的胸衣,和她的豐盈作最直接的接觸。
在他的挑逗下,張君黛思緒模糊成一片,完完全全不能思考了。
她明明聽到他出言不遜,明明知道他不懷好意,明明清楚他蓄意捉弄,她該掙扎、該反抗的,她該拉下他的祿山之爪、她該賞給他一巴掌的,但她卻什麼也沒做,只是怔怔的看著他對她上下其手、為所欲為,然後彷若被催眠般地閉上眼睛,感受他灼熱且燙人的唇舌在她口中翻攪,承受他粗糙略帶電力的手指在她的蓓蕾上搓揉。
她是怎麼了?
為什麼全身軟弱無力,只想攀附在他頎長勁瘦的身軀上?
眼前的昏亂纏綿讓張君黛意識迷離,任由厲傑予取予求。
原先他只想嚇唬嚇唬她,嚇得她落荒而逃,不敢再留在有他存在的厲風幫,誰知一碰觸到她柔嫩甜美的唇瓣與豐潤美好的胸部,她那少女特有的馨香與膚觸,卻讓他情不自禁的假戲真作,幾乎把原來的目的全都拋諸到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