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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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頁

 

  「你……你明知道我心裡是怎麼想的,就不要拿說這種話來激我嘛。」她扁起粉唇,只管抱怨。

  借酒澆愁的那晚,她是醉瘋了,可沒忘了自己已對他剖白心意,他應當瞭解她受不起這種玩笑。

  小女兒般的憨態惹得他爽朗大笑,他吻吻她粉嫩的臉頰,眼底淨是深切的眷愛。

  「那麼……」容雲抬眸覷向他滿臉的歡欣,得寸進尺地問:「你白天都去哪裡了?」

  長孫晉一直在等她這句問話。

  「這麼想知道,為何拖這麼久才問?」他勾唇反問,早已洞悉她的心思。她每於夜裡看他歸返,常是一副囁囁嚅嚅的模樣。

  為何女人都愛胡亂猜忌?開個口,向他問清楚不就得了?真不懂女人。

  「還記得夾山竹林裡的茅廬嗎?」

  「啊,你私釀的事!」回憶瞬間被他挑起,她驚叫,沒想到他還繼續在那裡私釀!

  「對。」

  「你為啥私釀?」她蹙眉,立即問個明白。

  「有聽過以酒來作藥引子嗎?」

  「藥引子?」她一陣迷惘。「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他淡哂。「郎中治病,酒是最重要的藥物,特別是用於外傷,藥酒能幫助活血化瘀,加快外傷痊癒;作藥引子時,又能促使主藥快些發生作用,所以酒又稱為『百藥之長』。」

  「這能作藥用?」她滿眸詫異。「你就是為了這個原因私釀?」難怪他明明不好杯中物,卻又大量釀酒。

  他點點頭。「官釀不僅劣質量少,而且價錢又高,有回治傷聽到郎中在抱怨,我隨後想了想,便決定幫他們釀了。」

  「你不怕惹禍?」她瞠大了目,難以認同他這種冒險的作為。「萬一被抓到了該怎麼辦?」她語氣焦躁起來。

  長孫晉只是挑眉,聳肩道:「又沒人知道是我佔了那茅廬。」

  「你膽子真大!」

  「不大,但至少比你的大。」他笑著執起她的小手於掌中把玩。「我不像你,那麼怕官。」

  她坦率直言:「我是沒那個膽子惹官非。」

  她容雲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怕,就是最怕官衛。

  「小女人!」他取笑著,心忖她再怎麼潑悍,到底還是個女人,難免諸多顧慮又怕事。

  「不跟你扯這些,我要看書了。」說著,她自他懷中站起,不欲多談官衛。

  「欸,急什麼?多聊幾句。」他要拉住她,可惜出手不夠快,讓她溜了。

  容雲笑得好得意。「哼,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是嗎?」他撇撇嘴,瞟了瞟案上書冊,而後隨手執起其中一本帳。「如果說,我想把『裕興』的帳交給岳父爺,那咱們還是『沒什麼好聊』嗎?」

  她目光霎時一亮。「施家的茶葉呀……」她不由得想起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想得雙眸都閃爍銀光。

  如果「隆容」能取得施家的生意,必能進帳一大筆!

  「要嗎?」他站起身,舉起帳本,好玩地在她眼前晃了晃,眸裡是十足興味。

  「要!」她用力點頭,立即衝上去搶過帳本。

  在她急於翻開帳本時,長孫晉俯身,熱唇貼上她白嫩的粉額,沈聲道:「我窖裡有你的女兒紅。」

  她訝然抬眉。「我的女兒紅?」不是早就砸了?

  「我為你釀的,就在你滿十歲那年。」長指撫過她姣美的眉目,他瞇起的黑眸盛滿了笑意。「我本想在洞房那晚開封,但後來想想還是釀得不夠久,我怕會起澀味,所以,我決定等咱們的娃兒出生了,再與你開封暢飲。」只要釀足了十年,便成了最上等的佳釀。

  「娃兒……」她輕喃著,臉蛋紅透,沒想到他會有這樣的準備及想法。

  他親手釀的女兒紅,就是他多年來待她的獨特心意吧……她真想嘗嘗看,醉死了也甘願。

  「給我生個娃兒,嗯?」他低頭吻吻她額心,環住她的纖腰,讓她嬌小的身子貼上自己熾熱的胸懷。

  曖昧的暗示連著他的炙吻,惹得她嬌顏泛起陣陣熱辣,她乾咳一聲,鎮定道:「嗯,等今晚吧。」白天哪容他在此恣意妄為?她今兒個的帳都還沒看好呢。

  「不想跟我試試白天是否玩得更盡興?」他躍躍欲試,嗓音充滿了魅惑。

  可惡,居然拿她說過的氣話來引誘她?

  「不、想、試!」她說得斬釘截鐵,才不要再跟他在此胡鬧。

  「真的不想試?」俊眸一瞇,他猛然伸掌罩上她胸前的渾圓。

  「我說了不行,你還敢——呃!」熱掌毫無預兆的收攏讓她的嬌吟脫口而出,霎時羞得滿臉通紅。

  她……她叫什麼叫啊?!她氣得好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記得嗎?你來這兒教我記帳那天,曾問我有啥事不敢做?那時,我便想這般待你了,但就是沒這個膽。」他俯首挨上她的額,邪氣道:「現在,我可有了。」

  「你!」她更脹紅了臉,氣吁吁地以帳本格開他越來越過分的雙掌。「不正經的傢伙,走開啦!」

  他笑笑,抽走她手上掃他興致的東西,單手攬著她的腰,他兇猛地攫住了不停罵著的朱唇,將她含在嘴中細膩品嚐,忘情吸吮她如花瓣般的嬌嫩。

  她急喘著,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又抵制不了他霸道又熱情的掠奪,讓他將自己抵在牆上,恣情縱歡。

  嗚……誰來救救她……

  第九章 波瀾(1)

  挪過男人厚重的外袍,容雲側過身,讓自己埋在衣袍裡調整呼吸。

  袍裡淨是屬於他的味道,教她想躲也沒得躲,只能這麼被困其中。

  「要不要回房歇去?」環抱住裹在袍子裡的纖腰,長孫晉在她耳邊輕問,嗓音猶帶歡愛過後的餘韻,從他嘴裡呼出的熱氣又燙紅了她的耳根。

  「不要。」她累死了,要她爬起來走出這道房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筋疲力竭……唉,縱慾的後果。

  「這兒躺得不舒服。」

  「兩個人擠在一塊,能怎樣?」

  「明兒個叫人去添張大床來。」免得日後又得與她共擠這張小矮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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