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微笑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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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這很難比較哪。」他說著,重重吻了荷娜裸裎的頸肩,手更沿著她的大腿往裡摸。

  「啊……」荷娜發出了嬌吟。

  像是被狠踹一記,宋相如的心整個揪緊,手不自覺抖了一下,咖啡杯裡的咖啡頓時溢了出來,燙到她的手,她悶哼一聲,手一滑,咖啡杯掉落摔破,裡頭的咖啡漬濺到荷娜的小腿和余定閒的西裝褲上。

  「啊呀!你在幹什麼啊?」荷娜驚怒地低喊。

  「我……抱歉!」她大驚失色,連忙抽出紙巾,走過去想幫荷娜擦拭。

  「走開!」荷娜從余定閒身上下來,發起脾氣,使勁推開她。

  「真的非常對不起……」她懊惱又自責地說著,一抬頭,卻對上了余定閒了然得意的目光,整個人又是一呆。

  他那勝利的表情,彷彿看穿了什麼。

  她驚慌地戰慄了一下,急忙彎身撿拾地上的咖啡杯碎片,但因為心神太亂,手被碎片割傷了也沒感覺,匆匆將碎片收好之後就衝出了辦公室,躲進茶水間。

  將咖啡杯碎片放進水槽,她打開水龍頭,愣愣地望著水流,有些出神。

  剛剛……她在想什麼?

  那一瞬間,閃過她胸口的又是什麼?

  余定閒抱著女人這種事她以前見過N次了,從來都無動於衷,為什麼剛才會突然像被螯了一下,心一陣揪痛?

  她是怎麼了?

  從昨晚開始她就有些不對勁了,余定閒那個混蛋對她愈來愈過分,她分明就非常痛恨他、非常厭惡他,可是昨晚她卻還是留下來照顧他,今天中午更擔心他吃錯食物引發過敏,現在又……又對那個女人坐在他腿上的事在意……

  她瘋了吧?腦袋不清楚了吧?他是個沒良心的惡魔啊!

  對那種人,她有什麼好擔心在意的?

  她不是一再提醒自己,除了工作,除了欠他兩百萬,她和他之間絕不能有任何瓜葛嗎?

  那她又為何會產生這種不該有的心情?

  難道她……

  「不!」她驚抽一口氣,猛然凜住。

  停下來,別去想了!也別去研究!沒有什麼「難道」,這只是一時的錯亂而已,一時的失常,就這樣,根本沒什麼。

  沒什麼……

  水不停地流洩,她的思緒卻僵在一個點了,過不去,不想過去,不敢過去……

  就在這時,余定閒悄悄跟了進來,她一驚,警戒地道:「剛才非常對不起。」

  「你在慌什麼?」他嘲弄地笑著,「我沒有。」她別開臉,不敢看他,關掉水龍頭開關,低頭將咖啡杯碎片包進報紙再丟進垃圾桶內。

  「沒有嗎?你簡直心神不寧。」他走近她。

  「我很抱歉,嚇到你的貴客了,我馬上再泡兩杯咖啡進去。」她藉著轉身伸手去按咖啡機按鈕想避開他。

  但他卻倏地扣住她的手,將她拉向他。

  「還說沒慌?連手割傷了你都沒自覺嗎?」他盯著她食指尖那道正在流血的傷口。

  她呆了呆,手什麼時候受傷了?她竟然不知道。

  「呵……你啊,真的太不小心了。」他輕聲責備著,將她的手拉到水槽裡,打開水幫她沖洗。

  她掙扎著要抽回。但他緊抓住不放,還抽了紙巾輕輕幫她的手擦乾。這種溫柔,是猛獸的陷阱。

  她暗暗提神,防備地瞪著他。

  「我明明警告過你要小心的。」他露出了一抹像是捕捉到獵物般的詭笑。「小心別愛上我。」

  她渾身一震,手微微發顫。

  愛上他?她怎麼可能會愛上他?愛上這個可怕的惡魔?

  「你臉色發白耶,宋相如,怎麼,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嗎?」他笑得像朝陽般燦爛。她卻覺得陰寒。

  「你想像力太豐富了。總經理,我只不過打翻了杯子,你想到哪裡去了?」強忍住內心的激動慌亂,她嚴厲駁斥。

  「你否認也沒用,宋相如。不是有人說嗎?這世上最難掩飾的兩件事,就是咳嗽和愛情。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剛剛那張臉啊,擺明了寫著兩個字——嫉妒!」他嘲弄著。

  「我沒有!」她一悚,氣急驚喊。

  「說謊。」他譏哼一聲,低頭含吮住她仍汩著血的食指。

  她心蕩大駭,驚狂地推開他,脫口怒道:「別用那只摸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走開!要玩去找你那個荷娜玩!」

  見她發怒,他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嘻嘻地道:「會說出這種酸味十足的話,就表示你真的淪陷了,班長。」

  她驚愕傻住,微微顫抖。

  「你慘了。」他冷笑,如惡魔般預告著,然後,像隻猛獸將她撲壓在茶水間的牆上,低頭猛烈攻擊她的唇,夾著支配者的興奮,激狂地吻著她。

  她連抵抗的力氣都沒有了,因為她也發現,現在她該抵抗的對象根本不是他,而是她自己。

  第7章(1)

  彷彿要逼瘋她才甘心,余定閒自從那天看穿她的心情,就二十四時把她綁在他身邊不放,不論到哪裡都帶著她,不讓她有片刻的喘息。

  她現在不只是他的女奴,更是他的囚犯。

  上班,他動不動叫她進辦公室,討論公事之後,就用膩死人的吻誘惑她,吻到她整個人癱在他身上才肯放她離開。

  他這樣比直接攻擊她的身體還要可怕,她這才明白為何會有一堆女人為他死心塌地,一旦他收起了野獸惡狠的爪子,刻意展現他的俊雅溫柔時,他渾身散發的電力簡直強到令人眩目。

  下了班,他不論應酬、遊樂,甚至回家,也都不准她稍離,他甚至命令她搬到他的住處,逼她和他一起生活。

  這根本是惡意的折磨,他不但征服了她的rou體,還要征服她的心,明知她已經手無寸鐵可以防禦,還持續猛攻掠奪,不留活口。

  於是,她真的成了他的禁臠,白天為他工作,夜裡為他暖床,兩人以一種扭曲的模式相處著,在性和恨的情緒裡,撞擊著彼此的靈魂。

  這是場不公平的戰鬥,因為從一開始她就是輸家,被他剝奪了自尊,她等於沒有盔甲,在他面前,她還剩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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