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如此在意起宋相如?在意她的反抗,在意她的頂撞,甚至在意她和別的男人太過靠近……
這女人,憑什麼影響他的情緒?
「為什麼連這種事我都得向你報備?」她不知道他在看什麼,但他的眼神讓她不安,更讓她生氣。
他仍盯著她,看著她並不算漂亮的臉蛋,看著她那不懂低頭解語的硬性子,看著她從不會流露任何柔媚的雙眼……
她,根本一丁點吸引男人的魅力都沒有。
可她就像現在這樣,常常會做出惹惱他的事,或是說出惹惱他的話,然後,他就更想狠狠欺負她,逼她求饒。
是啊,應該只是這樣,他並非在意她,而是想讓她明白,他現在才是她的主人。
於是,他出手將她拉近,冷哼:「你是我的女奴啊,你忘了?這是你用你自己抵押兩百萬的後果,這兩個月,你的身體、你的喜怒哀樂、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就連你呼出的空氣也是……」
說著,他低下頭,湊向她的唇。
「不要這樣!別讓我媽看見。」她推開他,壓低聲音怒斥。
「怎麼,你覺得丟臉嗎?」他譏諷。
「對,很丟臉,也很慚愧,因為我為了兩百萬不只是出賣我的身體,甚至出賣我的靈魂,這種事讓我羞恥又痛恨,如果可以,我真想忘掉這一切,忘掉所有和你有關的一切!」她痛苦地低吼著。
「我說過,我不准你忘,你這輩子都得把我記在你腦子裡,永遠記住。」他怒哼一聲,捏住她的下巴,猛攫住她的唇。
「唔……」她奮力掙扎。
他激吻著她,更強硬地想探進她嘴裡,她氣極,狠狠地咬了他的唇一口。
「啊!」他吃痛地放開她,嘗到嘴唇的血腥味,雙目怒瞪。
「你咬我?」
「我說了,別在這裡對我做這種事!我不要我媽發現我和你之間這種污穢的關係。」她抖著唇喝道。
「不是這個原因吧?」他冷哼。
「什麼?」
「我看是為了李卓群。」他拭去血絲,陰森地道。
「這和學長一點關係都沒有,別把他扯進我們之間。」她急道,深怕他去追查李卓群的事。
「提到李卓群你就慌了,還敢說和他無關?」他眼瞳開始竄起火苗。
「他……」
「你應該喜歡過他吧?」
她一呆。
「他似乎到現在都還喜歡你呢,他看你的那種眼神,真是讓人不爽。」他愈說愈怒。
「我們什麼都沒有,以前沒什麼,現在更沒什麼!」她大喊。
「少來,你當我是呆子嗎?說,你們出去那麼久,去了哪裡?都做了什麼?」他扣住她的手,口氣變得兇惡。
「我們什麼都沒做,他只是送我回來。」她咬牙道。
「送你回來送這麼久?」
「我還去藥局擦藥。」
「還有呢?」
「沒有了!他只不過繞了點路,才送我回到這裡。」她不懂他為何要像審問犯人一樣問東問西。
「繞了點路?就這樣?這種話你以為我會相信?」他瞇著眼。
「不然你以為我們做了什麼?」她斥道。
「他吻了你?碰了你嗎?」他進一步逼問。
「你在胡扯什麼啊?」她快被他搞瘋了。
「回答我。」
「我不需要回答這種無聊的問題。」
「你覺得我的問題很無聊嗎?」他眼瞳著火。
「不只無聊,還很齷齪!你把我當成什麼?又把我學長當成什麼?他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別用你那種骯髒的想法來看我們,我們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的聊聊天!」她氣極,失控地低吼。
「我們?」她竟敢和別的男人一起稱「我們」?這可徹底地將他激怒了。
「齷齪?骯髒?你錯了,還有更齷齪更骯髒的手段我都還沒對你做呢。」他陰邪地冷笑,一把將她揪往樓梯。
「不要……你幹什麼?放手!我今天不想去你那裡……」她驚恐地掙扎低吼。
他處在盛怒之中,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抗,硬是將她拉下樓。
兩人就這麼一路拉扯上車,都沒有注意到,宋相如的母親悄悄地出現在頂樓,用一種悲傷自責的眼神,目送他們離去……
第8章(1)
宋相如從來沒看過余定閒這樣發過脾氣。
從以前到現在,他即使生氣了,也都自我控制得很好,最大的限度,通常只有眼神表情變得陰寒凌厲,或是說話語氣尖銳刻薄,他是不會、也不願意把精神浪費到暴怒這種非理性情緒的人,因為他不需要生氣,也有辦法讓那些惹惱他、阻礙他,或是他看不順眼的人,一個個痛苦或消失。
但現在,他卻像個發狂的野獸一樣,一回到住處就把她抓進浴室,邊撕扯她的衣服邊拿水柱猛衝她全身。
冰冷的水打在她身上,凍得她直發抖,不但嘴巴眼睛全進了水,身體更被他抓得好痛。
「啊!你在幹什麼?」她邊閃躲邊尖叫。
「你被別的男人碰髒了,我要把你洗乾淨!」他陰驚地說著,仍用水柱強力地沖刷著她的身體。
「唔……」就在她差點被水嗆死時,他才關了水柱,她還沒來得及喘息,他已像野獸撲了過來,狂暴地撕開她的上衣。
粗野的吻在她唇上重重吸吮,蠻橫的手放肆地蹂躪她的ru房,他的氣息沉重而急促,那表情,彷彿想要把她撕碎!
「不要……」她嚇得急喊。
他完全不理會她的恐懼,一陣狂吻之後,更使勁扯下她的長褲,手在她腿上燙傷的部位擦洗。
「你竟然讓那傢伙當著我的面碰你的腿!」他冷冷地責備。
「啊,好痛!」她痛喊。
他接著又將手探進她的雙腿間,柔捏著她脆弱又柔嫩的部位,森然地問:「那這裡呢?你也讓他碰了嗎?有嗎?」
「不要這樣……你這個瘋子!」她氣得眼淚奪眶而出。
「哼,我瘋?那我就真的瘋給你看!」他狂暴地壓住她,往她裸肩狠狠咬下。
「啊!」她痛叫著。她好害怕,太害怕了,他的樣子讓她想起小時候父親痛揍她的凶悍,因此隨手抓起一旁的沐浴乳瓶罐,砸向他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