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制不住,幾乎是想也不想,他便將手由她的衣服下擺探入,連一秒鐘都沒有艱費,輕易打開她的內衣背扣,往前撫上她飽滿的胸房。
毫不客氣地握住一隻軟乳愛撫揉捏……那觸感綿軟滑膩,令人愛不釋手……微微溢出指縫的乳肉,在他掌心越挺立堅實的乳蕾……男人低喘了一聲,忘情肆虐,更用力吻住她嘴,令她唇邊逸出一串聽來疼痛的申吟。
他弄疼她了嗎?理智竟在此時倏地回籠。
「喊停。海音,喊停。」用上最後一絲自制力,硬生生停下所有動作,強方自己離開她,望著她的眸色深濃,嗓音微喘。
再繼續下去,絕對不只這樣而已,他會嚇著她的。
「不要……」女人旋又靠近他,環住他頸,意志力堅強地黏上他,她想要啊,她沒有不想。「不要……不是,我是說,我想要……我不喊停……」喃喃著,說什麼啊?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可是……又想起了什麼,佟海音輕笑著在他耳邊低語。「何楚墨,你連停都要我喊,你真的愛我愛慘了,對不對?」
他這麼愛她,為什麼呀?他還說他看了她好久,又是為什麼啊?
腦子發昏,身體發軟,不知道究竟是他方纔的表白,還是他此時的體熱烘得她莫名滿足,唇邊的微笑停不下來……好愉快,她喜歡這個男人……這個不知道何時被她養成調教得像個妻奴,老是為她做東做西、做牛做馬的男人……
她笑的好悅耳,落在他耳邊的舔吻與問句煽情得令何楚墨面龐潮紅,全身血液像受到鼓舞般熱烈奔騰,早就不受控制。
是,他是愛她愛慘了,她怎麼會現在才明白呢?
很好,她說她不喊停,那今晚,誰也別停。
是夜,的確誰也沒停。
※ ※ ※ ※ ※
早晨,因口渴而醒來的時候,身旁的女人側著身子,光裸的身體僅裹著條半掩不掩的被單,雪白香肩與胸前溝影若隱若現,視線瞬也不瞬的瞧著他。
這雙總是令他情生意動的美麗眼眸,昨晚被情慾沖刷洗禮過的眼色仍有幾分迷濛,明明看起來還很想睡,卻瞧他瞧得認真,她總是古怪的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抬眸看了眼掛鐘,才早晨七點鐘,將她的薄被拉得更高一些,輕撫她的發,笑問:「不夠累?」
怎麼可能不累?她全身骨頭像散了似的,簡直像被台貨車輾過,而且是台骨架勻稱、肌理分明的貨車……他精瘦的身體線條美麗得不可思議,剛健的腰身及大腿方才索求得令她又捶又打,頭暈目眩,被強烈快感狠狠沖刷得眼淚幾乎掉下來……
他折磨她好久,是兩次?還是三次?
才掀眸要瞪他,卻有一隻手臂揉上她的頸,細膩地為她按摩起頸側肌肉。
「我弄痛妳了?」何墨手上的動作好溫柔。「妳轉過去,我幫妳按摩。」
這麼體貼,不只是生性使然,更是有些內疚吧?明知道她的生澀與毫無經驗,他卻仍是這麼胡來,拚命纏著她、掘著她,搗著她……
下腹忽地感到一陣緊繃,果真是縱慾過度,莫怪昨晚一陣胡纏之後,他剩餘的力氣只足夠將他們兩人弄進浴室一道洗完澡,之後回床上,他與她便同時模模糊糊地睡了,沒來得及為她做上什麼。
「對,你弄痛我了,很痛、很痛很痛。」出聲抱怨。這男人啊,他真奴性很堅強耶,做愛這件事,男人應該比女人還累吧?怎麼他淨想著幫她按摩?
「對不起。」滿懷歉意地扒梳過她長髮。「趴著,我幫妳按摩後背跟腰。」
「你乾脆幫我按摩胸部好了啦!」
男人按摩她的手勢一收,錯愕一怔。按摩胸部?什麼跟什麼?他不按牌理出牌的小姐,又在說著什麼他聽不懂的話?
「是這裡痛。」抓住他手覆在左乳之上,指著自己的心口。「你害我想起好多好討厭好討厭的事,好痛,是這裡。」當然,腰腿臀也是既痠且疼的,但是,心上那道傷口比較疼。
「什麼好討厭的事?」
「我不要告訴你。」
「……」不告訴他,又何必要提?「為什麼?」
「說了你也不覺得那有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打個賭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被秤斤論兩的標價,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既然沒什麼大不了,又為什麼會痛?」
是啊!為什麼明明一直告訴自己沒什麼大不了,卻還是那麼在意?
「何楚墨,我問你喔!你曾經拿女人打過賭嗎?」
「賭什麼?」
「賭什麼時候追到她,什麼時候接吻,什麼時候上床,之類的。」她還記得,她翻找到的那張關於賭金的單子,還有最快什麼時候能上到床的加碼……
「有人拿妳打過賭?」劍眉微微蹙起。
「……」不說話,那就是了?
「妳喜歡的男人?」能讓她這麼在意的,一定得要在她心裡有些份量才行吧?
「……」怎麼忘了這男人說話總是直取重心?好討厭……「沒有沒有,當我沒說!」拉高被子蒙住臉,完完全全的此地無銀三百兩。
薄被外傳來一聲既無奈又溫柔的低歎,她的確是好美,絕倫的臉蛋,完美的身材……這麼美,這麼吸引人,怎麼不會成為男人鎖定的目標呢?
「什麼時候的事?國中?還是高中?」
「就說沒有了嘛!」都不是,是出社會以後的事。
「那是很幼稚的男人才會做的事……小姐,妳為了這件事討厭妳的長相,出門東遮西掩就算了,還把自己關在家裡?」聽在心裡真有些不是滋味,那曾經被她青睞過的男人好大的能耐……
「我已經說沒有沒有、沒有了嘛!」一把掀開被子,氣急敗壞,望著她的瞳眸卻無比清湛。
第7章(2)
何楚墨歎了口氣,淺淺說道:「海音,其實我也有很害怕的事情,就算別人說一千次一萬次『這又沒什麼、沒什麼好怕的』,卻還是很不想面對與恐懼的事情。」這世界本來就是如此,人們對於自己沒有歷過的痛苦總是想得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