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戀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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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君若兮定定地看著他,這話說得太吸引人,想到他會給她多到滿溢的愛,還要和她生死與共,再也不分離,自己如何能不怦然心動?

  但,正因練絕是自己深愛的男人,她怎麼忍心要他跟著葬送在爹手中?她已完全沒有未來可言,是生是死對她來說並沒多大差別,但是他還有希望啊,她怎能狠心阻斷他的後路。

  「別再胡思亂想了,你明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要我將你割舍下,日後豈不是都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你真忍心?真捨得?」看見她的猶豫,練絕再次將她的手移至唇邊,親吻著指關節,要她別想再將他割舍下。

  君若兮深深地望著他,正因為不捨、正因為不願,她才會無法斷然做出決定,陷入痛苦的掙扎中。

  「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難道接下來的日子你都要活在痛苦與悔恨當中嗎?」練絕柔著聲說服她,傾身啄吻那倔強的唇角。

  「我不曉得到底該怎麼做才是對的。」他的吻如絲似縷沁入心扉,軟化了自己的堅持,天知道,她有多想與他同生共死。

  「照我說的去做就是了。」練絕吻著、吻著,由淺啄改為深吻,嘗到了她口中的血味,心痛到難以言喻。

  君若兮放縱自己沉醉在他有力的懷抱,以及總是教她心蕩神馳的熱吻當中。如果他們已經沒有明天、沒有未來可言,那麼有件事他非知道不可。

  「練絕,我愛你,真的很愛你。」君若兮氣喘吁吁地離開他充滿誘惑的嘴唇,急切表白,擔心此刻再不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我知道,我也愛你。」好不容易得到她真心傾吐的愛語,練絕激動的再低頭給她一記勾魂攝魄的熱吻。

  兩人吻得難分難捨、纏綿悱惻,完全不在意此情此景全被負責看守他們的人看見,只想好好把握這一刻,同時希冀此刻能成為永恆。

  兩名君家莊的弟子見君若兮和練絕旁若無人吻得火熱,兩人的臉害羞得脹紅,面面相覷。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高潔貞靜的君若兮竟然會在有婚約的情況下,毫不避諱地對另一個男人說愛他,而且還和對方唇舌交纏,她這樣子根本就是不貞。

  想到她對師父的背叛、想到她對未來夫婿的背叛,這兩名弟子不再覺得她聖潔高不可攀,兩人輕蔑地撇了撇嘴角,不想繼續待在這裡聽這對姦夫淫婦訴說露骨愛語,且也擔心他們倆吻著吻著會情慾高漲,做出不知教人該把眼睛往哪兒擺的事來,於是互使了個眼色,決定到地牢外看守。

  兩人熾狂火熱地擁吻了好一陣子,若非君若兮氣息短促,練絕還捨不得鬆開她的唇瓣,他意猶未盡地望著懷中雙頰嫣紅、雙眸佈滿炙熱情感的人兒。

  「從現在開始,你得聽我的,不許你再為了替我擋下災難攬下一切,明白嗎?」大拇指依戀地撫弄著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

  「你不能自作主張要我全都聽你的。」君若兮不滿地反對道。他不曉得爹殘酷起來會有多可怕,她怎能放手讓他應付。

  「那你就能自作主張要我聽你的?」

  練絕不快地擰眉,他想要守護她的決心和她如出一轍,他是個擁有強烈佔有慾的男人,想緊緊將她護守在懷中都來不及了,豈會放手讓君兮涉險,給旁人有傷著她的機會!

  「你不瞭解我爹!」蔥白的指尖輕撫他那揪結的眉心,低啞著聲。

  「光看他如何待你,我就知道君傲天是多自私的人,正因為他的殘酷、他的自私、他的無情,所以我更不能讓你應付他。」一回想起君傲天的惡行,對她的心疼一湧而上,體內的氣血倏地四處亂竄奔流,衝擊心窩,他猛地噴吐了一口血。

  「說到底我終究是他的親生女兒,他再殘酷,也不會要了我的命。」

  發現練絕氣息不穩,又吐了血,她焦急的一手拍撫他的心口,一手則傷心地拭著他唇角的血。

  「如果他真把你當女兒疼愛,就不會利用你接近我,不會害得你經脈錯亂、內力半失,甚至將我們一同關到地牢,你的傷有多重,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抓住若兮拭著鮮血的小手,要她別再試圖欺騙他,他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也替她心寒難過。

  「一切都是我自願的,怪不了任何人。」她被他吐出的實情刺傷,瑟縮了下肩頭,卻仍擺出不在意的模樣,甚至告訴自己,不管她爹怎麼待她,她都不會難過、都不會心痛。

  「可我卻怪我自己,如果我早一點回來、如果我不離開,你壓根兒就不會有事。」他恨自己傻傻地出關,如果沒有走,她就不會遭受任何傷害。

  「別責怪自己,別忘了,是我要你走的,事情已經過去,就別再想了。」

  練絕一心在意她所受的內傷,全然忘了他的傷勢亦不輕,情緒不可激動,否則傷勢將會加劇。擔心他會再次激動嘔血,她的手不斷拍撫他的心口,要他將情緒穩定下來。

  「沒有過去,它一直停留在我心裡。」這將是他抹不去,也不願抹殺的椎心之痛,他沙啞著聲,唇角猶淌著血。

  「停駐在你心頭的應該是我不是嗎?我要你想我,只要想著此刻倚偎在你懷中的我好嗎?」

  她柔若無骨地偎在練絕懷裡,企圖以他對她的愛,來忘卻他為她感到的痛。

  練絕抱著她,心仍不斷的為她痛擰糾結。

  「我冷。」君若兮發現他未將全副注意力放在自個兒身上,便輕聲撒嬌。

  「還很冷嗎?那我抱得更緊一點。」聽見若兮喊冷,練絕立即拋下自責與歉疚,將她摟得更緊。這地牢又濕又冷,一般人在這裡待上一夜都有可能會受凍生病,更何況她受了傷,身子變得更加虛弱,他無法不擔心。

  「你的懷抱,比蓋錦被還要舒服。」她閉上眼舒服一喟,唇角噙起一抹微笑。

  「所以說你不該興起拋下我的念頭,有我在身邊,你若累了,我既可抱你,又可以溫暖你,比錦被好用太多了。」嬌聲軟語使原本陰鬱忿怒的他轉憂為晴,輕笑打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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