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身後傳來了窸窣的著衣聲,他無法克制不去想像那旖旎誘人的畫面,而那對他已十分薄弱的理智而言不啻又是一大折磨。
「好了。」
聽見她嬌羞的低語,他才又轉身回去望著她。
薩妍兒的臉上仍有著未褪的紅暈,輕聲道:「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望著她那有如出水芙蓉般嬌美的容顏,霍磊彷彿受到了蠱惑,邁開步伐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輕撫著她柔嫩的面頰。
「既然如此,給你的救命恩人一點獎賞,應該不為過吧?」他啞聲低喃之後,低頭親吻了她的唇。
自從嘗過了她紅唇的滋味之後,他便食髓知味,忍不住想要再度品嚐她的甜美。
當他的唇覆上她的時,薩妍兒的身軀一陣輕顫,思緒也立刻陷入一陣紛亂。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不該抗拒,不過這個問題並沒有讓她困擾太久,因為他灼熱的氣息彷彿帶有神秘的力量,讓她忘了羞怯、忘了矜持、忘了一切……
直到他的舌撬開了她的唇齒,試圖與她的丁香小舌交纏的時候,她才羞得伸手輕推著他的胸膛,沒讓他更進一步地攻城掠地。
霍磊雖然感到有些遺憾,卻仍強迫自己鬆開她。
他的黑眸凝望著她,問道:「你剛才沒受傷吧?」
「沒有,我沒事。」薩妍兒臉紅地回答。
「那就好,不過現在……咱們該去堂哥那兒一趟了。」一提及堂哥,霍磊的神情就變得極為凝重。
他得讓堂哥明白,無論如何也絕對不能將腦筋動到妍兒身上!
第5章(1)
「黑鷹堡」中有一座地牢,早在當年霍磊的祖父一手創立「黑鷹堡」的時候,就特別規劃了這個地方。
不過,與一般牢房不同的是,「黑鷹堡」的牢房並不陰森可怕,反而相當明亮寬敞,並且沒有任何可怕的刑具。
這個牢房的存在,並不是為了要暗中動用私刑,相反的,是要給予犯錯的人一個反省、自新的機會。
只要是在「黑鷹堡」中犯了嚴重過錯的人,就會被囚禁到這座地牢裡好好地反省,直到徹底悔悟為止。
這數十年來,這座地牢囚禁過的人並不多,倘若記得沒錯的話,上一次關進一個試圖竊取「黑鷹堡」財物的奴僕,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
霍磊帶著薩妍兒一塊兒前往地牢,然而才一接近,就見負責看守地牢的兩名守衛一動也不動地倒在地上。
他的神色一斂,濃眉也皺了起來。
「妍兒,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過去看看情況。」霍磊低聲叮囑。為了安全起見,她最好先退開一些。
「嗯,你自己小心一點。」薩妍兒也忍不住提醒。
霍磊點了點頭之後,上前查看。
幸好那兩名守衛並沒有死,只是昏迷了過去,不過他們身上並沒有任何外傷,週遭也看不出打鬥的痕跡。
難道,他們是被出其不意地迷昏?
倘若真是如此,會是什麼人下的手?
對方既然能夠在這兩名守衛毫無掙扎反抗的情況下順利將他們弄昏,必定是他們不會提防的對象。
這麼說來……是「黑鷹堡」的人?
究竟是誰膽敢違抗他的命令?而那個人將兩名守衛弄昏的目的……是企圖放走霍明宇?!
霍磊的黑眸一瞇,正打算進入地牢一看究竟的時候,忽然聽見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叫!
薩妍兒原本正屏氣凝神地望著霍磊的一舉一動,想不到忽然有道人影從一旁撲了過來。
她驚叫一聲,眼角餘光瞥見一道森寒的銀光劈來,她驚險地避開,被斬斷了一綹髮絲。
霍明宇揮舞長劍繼續攻擊她,他知道自己的身手贏不過霍磊,所以決定從這個叫燕兒的女人下手。
只要抓到她,還怕制伏不了霍磊嗎?
霍明宇的招式相當狠毒,根本不在乎會傷了她,只要這女人還有一條命在,就足以要脅霍磊。
薩妍兒在倉皇閃躲中狼狽地跌倒,就在她以為自己難逃一死的時候,霍磊已迅速縱身而至,將她摟進懷中,帶離危險。
她鬆了一口氣,而忽然間,一些模糊的記憶閃進腦中。
此刻的情景有些似曾相識……彷彿過去她也曾經有過相似的遭遇……
望著霍磊那俊美的臉孔,薩妍兒一怔,忽然想起來了!
兩年前,她和幾名侍衛一起到林中狩獵,結果遇見了蒙面刺客,當時救了她一命的那名男子,不就是霍磊嗎?
她愈是回想,記憶就愈是清晰,心中也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認錯人。
難怪她從一開始,就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曾見過霍磊,原來早在兩年前,他們就已有過一面之緣了。
他三番兩次救了她的性命,簡直就是她命中的貴人,是否……他們之間的相遇,也是命中注定的呢?
薩妍兒的心緒一陣激動,尤其當她對上了霍磊那雙充滿關懷的眼眸時,一顆芳心更是無法控制地悸動發燙。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霍磊急切地問。
「沒有,我沒事。」薩妍兒搖頭。
「那就好。」
直到確定她真的平安無恙,霍磊才鬆了一口氣。
剛才乍見堂哥發狂似地砍向妍兒,他的心都快停了,幸好他及時將她救到身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瞥見堂哥再度揮劍砍來,他趕緊將薩妍兒先推到一旁去。
「小心一點。」
霍磊匆匆叮囑過後,便轉身前去接招。
論武功,霍明宇根本就不是霍磊的對手,不過短短幾招之內,霍明宇已被一掌打得嘔血,跌在地上劇烈地喘氣。
霍磊皺眉望著他,俊臉顯得相當凝重。
即使他對堂哥三番兩次試圖殺害他或妍兒難以諒解,但念在彼此是堂兄弟的分上,他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
剛才那一掌,他只使出了三分的功力,不至於危及霍明宇的性命。
「你想殺了我是吧?來啊!要殺就殺!」霍明宇咬牙嚷道。
霍磊歎了口氣,說道:「我本無意傷你的,可是……倘若你只是衝著我來,那也就罷了,但你意圖傷害無辜,我就不能坐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