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柳寧夏扣緊她纖腰,熱熱的掌心像火般灼著她肌膚,讓她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她顫悠悠地看著他,看見他眼底那最深沉的火花,她的身子隱隱顫動著,不自主地用舌頭舔了舔乾澀的唇,看見他的臉慢慢的靠近再靠近,她屏住氣息,在他的唇將要觸碰到她時,驀地伸手搗住了他的嘴——
「你到底想幹什麼?」她慌亂地問著,不明白今天的他為何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醉了嗎?因為這樣,所以把她當成了別的女人?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下一秒,她感覺自己的手心被親吻,她被燙著似的抽回手,卻在下一瞬間被他的唇給封住她的——
「唔……」她輕吟抗議著,用手去槌他。
柳寧夏的雙臂收緊再收緊,同時,他的吻也跟著加深,滾燙的舌尖探入,糾纏住她害羞又忙著退縮的小舌,他一刻也不願放鬆,逼迫著害羞的她不得不迎向他,然後軟軟地臣服在他懷裡。
好賊的人……竟這樣騙去她的吻……
她暈陶陶,心像是飄到了天上,人也跟著軟綿綿,像要飛上天……
她在他懷裡嚶嚀嬌喘,全身的細胞都敏感的亢奮著,光是他的呼息就可以騷動她的靈魂……
可,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可以這樣吻她?是因為他醉了所以變得輕浮,還是因為她醉了,所以他覺得可以這樣輕薄她?
不管是什麼,她根本沒法子去想,因為他的吻太醉人,讓她醉到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只能柔柔的偎在他寬大的懷中,被他吻得嬌喘連連,啥事也顧不了了。
夜晚的竹子湖飄來一陣暗香,那股香,像是催化劑,讓人情潮湧動,也迫使人清醒了些。
他終於放開了她,低著的眸,比夜空裡的星子還燦亮。
「我們交往吧。」他說。
嗄?她愣愣的看著他。
「當我的女人。」他瞅她,宣告著,再一次低頭銜住她的唇瓣——
今晚,空氣很涼薄,可她的心、她的身體,都熱得像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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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要上洗手間,綠蘿沒有跟柳寧夏一起回座位,就在他放開她時,她轉身便衝到廁所去洗臉,山中冰涼的水冷冷地潑在她熱呼呼的臉上,但她一點都不覺得冷,望著鏡中那張紅通通的臉,及被吻得異常紅艷的唇……綠蘿不禁發出一陣哀鳴。
他把她親成這樣,她還能進去見人嗎?總不能說她剛剛出去吹風,然後把唇給凍傷了吧?他們會信她才有鬼……
還有,她要怎麼面對柳寧夏?
我們交往吧。
當我的女人。
喔,她的腦海中不斷出現他剛剛對她說的字句,不禁覺得自己可能出現了幻聽,搞不好,連剛剛那個深情又熱情的吻都是她醉酒之後的幻覺……又或者,不是她的幻覺,而是柳寧夏徹頭徹尾的醉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等到酒醒,就什麼都忘了:
如果他真的這樣,她會瘋掉吧?會吧?與其給她希望之後再落空,還不如從來就不抱有任何的期望。
綠蘿又潑了自己臉好幾下冰涼的水,因為她極需要清醒的腦袋,可是現在的她頭發昏腦更昏,也不知道是酒醉人選是那吻醉人?
唉唉唉,她在心裡哀歎數聲,摸摸頭髮再整整衣裳,摸半天直到沒東西可摸為止,她才緩緩地走出廁所,孰料,廁所外,柳寧夏竟杵在外頭等她,一臉笑意,半點都沒有不耐煩的樣子。
要知道,這間餐廳的廁所是設計在戶外的,不說今天的氣溫在十度以下,光那冷風襲來就夠讓人吹得頭疼了,他卻站在外頭等她?
綠蘿愣愣的看著他,不知該做何反應,柳寧夏則自動走過來,伸手撫上她的臉——
「這麼冷的天氣,把臉弄得這麼濕,不冷嗎?」他柔聲問道,修長的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
「不會,我很熱……我的意思是說,可能因為酒喝多了,不太覺得冷……」她被他的撫觸弄紅了臉,不自覺地低頭,又想起方纔的吻,突然覺得不知該怎麼說,因為好像會越描越黑。
柳寧夏笑了笑。「大家都在等你呢,進去吧。」
「嗯。」她點點頭,轉身要走,一隻手卻伸過來握住了她——
「我剛剛說的話都是認真的。」
「……」她依然頭低低。
「綠蘿?」
「嗯?」
「把頭抬起來。」
她咬唇,緩緩地把頭抬起,目光幽幽。
柳寧夏凝神帶笑地望住她。「你有什麼想要問的或是想要說的嗎?關於我剛剛的提議?」
她看著他,看了又看,半晌才道:「我不會當真的。」
柳寧夏挑高眉,斂起了笑。「為什麼?」
「因為你醉了……醉話是不能當真的。我也醉了,醉鬼通常都會產生幻覺、幻聽,睡一覺醒來,明天就會什麼都忘記。」
「就像在日本喝醉的那一夜,你抱著我親我那樣,隔日你就全都忘了,是嗎?真的是這樣嗎?」
綠蘿心虛的想抽回手,可是他卻不放。
「你喜歡我。」
「我沒有。」
「你喜歡我,千真萬確。」
「我沒有!」
「我喜歡你。」
「我沒……」她突然呆住了。「你……說什麼?」
「我說我喜歡你,所以,我們交往吧。」他把剛剛說過的話又對她說了一次。
她搖頭再搖頭,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你愛的是那個叫容子的女人。」
聽到容子兩個字,柳寧夏沉了眸。「是,我愛過她,很愛很愛過,可是,她是我的過去,不是我的現在,更不會是我的未來。」
「是嗎?不久前在日本,你們還一起過夜——」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是在一起過了一夜,但是,我們是在說話,沒有做任何不該做的事。」
綠蘿看著他,不知道是否該選擇相信。
「我不可能做出破壞人家婚姻的事。」柳寧夏淡定的看著她。
綠蘿的神情像在掙扎著,一顆心卻幾乎是輕易的便選擇相信他,她相信他的人格,相信他不會和已經是有夫之婦的容子怎麼樣……他說沒有,就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