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名昭彰之掌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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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頁

 

  他好喜歡聽她喊自己的名字,儘管那只是他私底下取來紀念自己母后的名,只有他倆知道,說出去還沒有人願意認可這個名字。

  但由他最珍愛的人口中吐出這個別具意義的名字時,他覺得自己這一生已經圓滿了,再無奢求。

  「天洪……」他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後,灼熱的喘息落在她敏感的耳垂,讓她渾身一顫。「可以嗎?」

  「啊?」什麼意思?她迷惑的水眸帶著波光望向他。

  她的美麗讓他心醉,但這種七分妖冷、三分清純的模樣卻更是致命的吸引。

  他的心跳得像要爆炸了,卻還得強忍住,輕輕動一下手指,以免傷害了她。

  「這個……可以嗎?」她是如此的精緻嬌小,單是他一根手指已讓她有些難以自持,他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全部的他。

  她還是沒明白,大眼眨了眨,疑惑開口:「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用說的還不如用做的,他小心地動了一下手指。

  「啊!」這回,她被刺激得連腳趾都發顫了。

  「天洪,我想要你……我快忍不住了……」他又拉她的手去觸碰自己的亢奮。

  她驚訝地發現,它怎麼更熱、更大了。

  「天洪,給我吧……」他曾經以為,既然自己命不久長,就不該壞她身子,以免誤她終生。

  可情到濃時,再多的理由和堅持都在情慾中消失無蹤。

  他愛她,愛到願意將心底最深刻的秘密與她共享,讓她呼喊他唯一認可的「稱號」,又怎能忍得住和她朝夕相處,卻要保持距離,直到生命終結。

  他這樣做也許自私了點,可在愛情的領域裡,誰又能沒有一丁點私心?

  他就是如此喜歡她,喜歡到不顧一切,只想徹底擁有她。

  而她更早已認定自己是他的人,怎捨得拒絕他的要求?只是……手上的物事實在太駭人,她著實害怕。

  「那……我……你……」她咬著唇,良久,才狠狠點頭。「你要很溫柔喔……」

  「我保證!」他抽出了手指,讓自己亢奮抵住她的柔軟。

  「不可以讓我痛,知道嗎?」她再一次警告。

  「這……好!」他不知道自己做不做得到,但事已至此,不硬著頭皮上也不行了。

  他微微一弓身,然後一個下壓,亢奮埋進了她的柔軟裡。

  「啊!」她悶哼一聲,張嘴咬住了他的肩頭。「你騙我……」疼啊!這該死的,為什麼這樣疼?

  「啊!」他也跟著叫。疼啊!這該死的,她咬人好疼啊!

  於是,疼痛和快樂並存,在偌大的寢宮內演出一幕最精采的畫面——

  第9章(1)

  龍天洪最終還是沒能抽出空去送龍天宙進考場,因為花淚痕病了。

  他的身體本就被寒毒侵蝕得只剩一具空殼子,隨時可能見閻王,龍天洪又給他服錯藥,再加上……咳咳咳,縱慾過度,他要還不病,那就奇怪了。

  他這一倒下,外頭馬上亂成一鍋粥。逼宮之事已迫在眉睫,主事者卻臥床不起,讓其他人怎麼辦?

  但別人急,他倒不急,悠哉悠哉地躺在床上,等著龍天洪服侍他。

  龍天洪端了十二樣小點,加上一葫蘆純陽酒——這酒又經房寶兒改良過了,先前她只想維持他的陽氣,不被寒毒消耗,以減少一些痛苦。

  但見龍天洪對他真正動了心,加上他這回虧損太大,不想辦法幫他補中益氣,誰知他會不會提前夭亡,到時龍天洪還不哭死?

  所以房寶兒努力重新配藥、泡酒,務必護住太子的小命,直到龍天洪找出解毒的方法為止。

  龍天洪乾脆死纏活賴將太子留在自己寢宮,就算外頭那些人都罵她狐狸精,迷得太子連正經事都忘了,她也不在乎。

  在這世上能有什麼正經事比他的性命重要?

  反正她就是不放人,他們有本事就來搶,看她不把他們毒得人仰馬翻不可。

  東宮的屬官把她罵得狗血淋頭,有人甚至將她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出來,送到太子面前,請殿下莫貪一時之歡而斷送一世前程。

  花淚痕只是淡淡地將那些諫言擱在一邊,照樣任憑龍天洪擺佈、養病。

  大家都以為他被她迷惑了,才會做出這等「君王不早朝」的蠢事。

  事實上,他哪裡有如此迷糊,他要真這麼蠢,早沒頂在這詭譎的宮廷中,屍骨無存了。

  他們說她在利用他、別具機心、圖謀不軌,恐害他性命。

  這些事早在東方王府初見時,他就知道了,也派人查過了,她接近他確實是有目的——不就想殺白雲妖道嗎?這很好啊!他對那老牛鼻子也沒啥好感,有人肯幫他除掉禍患,他開心還來不及,怎會阻止?

  他只關心一件事,她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而經過這段時日相處下來,他已萬分肯定,他們確實是兩情相悅、兩心相許。

  那麼他借她一點勢,幫助她完成夢想,有什麼不好?

  何況她想殺的人,也正是他欲消滅的人物,把這樣一個混賬東西送給她消氣,他覺得很好啊,不曉得外頭那些人的反應為何這樣大?

  那些人想魚躍龍門想得瘋魔了,每天都要討論、時刻都想集會,就巴不得立刻衝進皇宮把他父皇拉下馬,拱他上位。

  他們也不想想,父皇倒行逆施那麼多年,平均一個月會遇上三到四回刺殺,可父皇還是活得好好的,憑的是什麼?

  逼宮沒有那麼容易,要講天時、地利、人和,否則一朝事敗,多年辛苦付之東流就算了,參與者個個可都要族誅。

  他覺得自己這一病也是好事,晾晾那票腦袋發熱的傢伙,等大夥兒都冷靜下來後,再行起事,成功機會必然大大增加。

  因此他快活地沉浸在溫柔鄉中,從中秋一直養病養到立冬,養得他整個人都圓了一圈,再不復昔日的虛弱瘦削,臉上也漸漸有了紅潤之色。

  但他還是堅持自己尚未痊癒,每天就賴在床上等著龍天洪的服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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