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惡名昭彰之掌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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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龍天洪也喜歡服侍他,她天性喜歡照顧弱小,看他們因為自己的照顧而日漸茁壯,她心裡總有說不出的成就。

  今天,花淚痕一見她進來,很自然地挽起袖子。

  「要先取血,還是先吃飯?」

  龍天洪放下餐食,納悶地看他一眼。「你都不問我為何要取你的血?」

  「我只要知道你不會害我就好,問那麼多幹什麼?」再說,她的底他早就摸清了,不就是要他的血研製解藥嗎?這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為何要問?

  況且,他擺出這樣全然信任的態度,她只會感動,加倍對他好,他得利多多,白癡才會懷疑她。

  果然,她一聽他的話,立刻眸泛水光。「不必再取血了……嗯,這段日子辛苦你了。」她不知道如何跟他解釋取血的問題,只得轉移話題。「今天想吃什麼?」

  別小看這十二道小點,全是她按照房寶兒給的食譜親手做的,能補中益氣,對他的身體極有幫助。

  他想了一下。「小米粥吧!菜你看著挾就是,橫豎我的口味你最清楚,做的的東西一定好吃。」聽說不必取血,他又窩回床上,等著她來喂。

  她又被他的話感動得唏哩嘩啦的,溫柔地給他添粥挾菜,坐到床邊,慢慢餵他。

  他吃一口,就讚一句,直把她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她眉開眼笑,服侍他越發盡心盡力了。

  「對了,你的侍讀又來求見了,你真的不見?」

  「不見。」他笑嘻嘻地望著她。「見他不如看你,這才是真正賞心悅目。」

  「貧嘴。」她嗔罵一句,眼裡卻流露濃濃情意。畢竟哪個女人不喜歡自己男人迷戀自個兒呢?「但你總不能老晾著人家吧?萬一他真有要緊事怎麼辦?」

  她是喜歡他,恨不能朝朝暮暮。永遠相守,可她也期待著他逼宮成功,屆時,白雲妖道失了勢,她才有機會報仇。

  「你也休養這麼久了,是不是該辦點正經事了?」她說道。

  「你確定我的身體已經完全康復?」

  「這……」她想了又想,心裡暗暗盤算著解毒丹的煉製,就算沒有十成把握,九成應該有吧?便用力點頭。「差不多了,最慢……半個月吧,應該可以痊癒。」

  聞言,他有幾分興奮,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想不到會遇見她,讓他的人生起了大轉變。

  「從此不再畏寒?」他問。

  「要完全不畏寒,至少得再調養上三、五年,但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夜夜凍得難以入眠了。」她不自覺地回答,完全沒發現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自己的底都洩光了。

  「這就夠了,這就夠了……」嘗夠了那冷對銀月的淒涼滋味,如今他能好吃好睡地養著,不是上天的恩賜,全是她的功勞。「天洪,我該怎麼感激你呢?」

  「你傻啦,我們什麼關係,還要你感激?」

  「是啊!」他輕輕地笑了起來。「我們是夫妻,形同一體,何分彼此?但天洪……」他牽起了她的手。「我還是要告訴你,我花淚痕這輩子最幸運的不是降生在皇家,不是貴為太子,不是擁有無上的權勢與地位,而是認識了你,你才是我這一生最珍貴的寶貝。」

  「淚痕……」她感動地偎進他懷裡。對她而言,他何嘗不是天上掉下來的珍寶?「我喜歡你,這一點絕無虛假,我可以用性命發誓,今生今世只愛你一人,所以……倘使……我是說……」可惡,她平常也算伶牙俐齒了,怎麼事到臨頭,卻無法對他坦白呢?

  他看她一臉為難的模樣,想了想,大約也能猜到她在遲疑些什麼。

  他覺得她這樣真可愛,大異於平常的聰明嬌艷,卻有種說不出的柔弱,惹人愛憐。他越跟她在一起,便越是喜歡她,永遠也看不夠她。

  不過還是別太為難她得好,雖然他喜歡她無措中帶著慌張的憐人模樣,但瞧久了,還是會心疼的。

  「天洪,不管你心裡有多少話想說,卻說不出口,只要我們是真心相愛的,那些都不重要。」他親吻她的額頭說。

  「倘使……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對你說了謊話,你會不會生氣,然後就不理我了?」

  「你不是規定我,要時常對你『撒謊』嗎?」

  「是啊!」但那跟她騙他有什麼關係?

  「那我現在也規定你,必要時……你就『撒謊』吧!」說著,他又在她唇上偷了一個吻。「就權當你在哄我開心吧!」

  「你……」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一刻,她覺得他珠璣在握,什麼事也瞞不了他,包括她的秘密。

  但可能嗎?像他身體這樣差的人,就算有十分本事,也讓病魔折騰去七分了,怎麼還能看穿她的把戲?

  瞧,太子妃穢亂東宮,還想謀害他,他也不知情,若不是她,此刻他恐怕已成白骨一具,哪有能力覷破她的謊言?

  可說他無能,他卻能在無聲無息中收攏一班人,策劃逼宮謀反。

  據房寶兒描述,投入他麾下的多是二品以上的文官、武將,所以他此次舉事,成功機會絕對不下於九成。

  所以……他一直在她面前扮豬吃老虎嗎?他很清楚她,但一直容忍她,放任她為所欲為?

  不知道,她真的看不穿他,就像房寶兒說的,他是個奇怪的人,沒人能弄清楚他真正的心思。

  不過,這重要嗎?她只要知道無論他曉不曉得她的秘密,都願意無條件地包容她的全部,那便夠了。

  因為這也代表他很愛她,愛到不管她是何身份、怎生來歷、接近他有何目的?

  他全盤接受。

  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她能得一知心人如此厚愛,還求什麼?

  「淚痕……」她抬頭,也給了他一個吻。「我好愛你,我發現我每天都會更愛你一些,怎麼辦?這樣沒有止盡地愛下去,只怕自己會愛瘋了頭。」

  「那又如何?了不起我陪你一塊兒瘋。」

  從她說出要幫他記著早早過世的母后起,他的心就愛上她了,要論愛得癡狂,他絕對不比她差,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包括犧牲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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