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
這聲音,她一聽就知道是七雲。
「還有一個女的,我也不知是誰,不過她倒不簡單,一下就看出我是假扮的。」無艷笑著說。
七雲立刻明白她說的是小魚,小魚瞧得見氣場,自然知道無艷是假扮的。
「我勸你最好快點把小魚放了。」他嚴肅地說。「就是跟常欣在一起的姑娘。」
無艷愣了下,隨即明白道:「原來常欣不是你在意的人,小魚才是嗎?看來我把兩人都擄來是正確的。」
「你誤會了。」七雲忍住笑。「我是好意給你警告,小魚的男人脾氣可不好,讓他知道他可會扒下你一層皮。」
無艷不以為意地說:「是嗎?」
七雲知道她不信,只以為自己在恐嚇她,他也不戳破,轉了話題。「她們兩人呢?」
「在這兒。」無艷將茶几上的小沙漏拿到他面前,口念幾聲咒語,原本只有拇指大小的沙漏,剎那間變成兩個手掌大小,常欣與小魚就站在沙漏裡。
見常欣拚命敲著沙漏,七雲露齒而笑。看她這麼有活力,想必是沒受到什麼傷害。
「七雲,聽得到我的聲音嗎?」常欣用腳踹沙漏。
「可以放心了吧?」無艷說道。「我也不想多說廢話,你知道我要的是什麼,否則……」她將沙漏倒轉,常欣與小魚在裡頭一陣翻轉,就見細沙開始往下傾倒,淋得她們整身都是沙。
「這是我自己修煉的法寶,沒有我的咒語,她們是出不來的,你若強行打破,她們在裡頭也會受到波及,神識俱滅。」她淡淡地說。「我知道我的法術不如你,才先與你講明,免得你自作聰明,害死了她們兩人。」
七雲沒說話,瞧著裡頭沙子已淹過兩人膝蓋。
「你最好考慮得快些,沙子若淹過她們的頭,便會開始侵蝕她們的身體,然後便是魂魄。」
常欣喊道:「我們是冥府的人,你把我們弄死,閻帥大人可不會饒過你!」
「你先把沙停下吧,我答應你。」七雲淡淡地說。
無艷笑靨如花,在沙漏上點了下,落下的細沙立刻停住。常欣怔住,想去敲沙漏,無奈小腿陷在沙裡動彈不得,她心急地抓起沙子丟向沙漏。
「七雲,你不會是說真的吧?你要三思,別衝動!」她叫喊,雖說她曾取笑他當種馬的事,還叫他大方接受,但那純粹是開玩笑。不管男女,她都覺得被迫發生關係不好,何況自己還被當作人質來逼七雲就範,她心裡怎會好過?
再說七雲喜歡的是自己,她也開始認真考慮要接受,與當日說笑的心態自是不可同日而語……她焦躁地拍著手鐲,卻沒任何反應。
「七雲答應什麼?」小魚聽得一知半解。
「那個狐狸精無艷要七雲跟她上床。」常欣繼續丟沙,希望能引起七雲的注意,卻不知她們的聲音已傳不到外頭。
小魚驚訝地張大嘴。「為……為什麼?」
常欣正要回答,就聽見七雲說道:「我怎麼知道完事後你就會放了她們?」
「你的修為比我高,我騙你有何益處?她們不過是我用來達成目的的手段,我與她們無冤無仇,殺她們做什麼,不只得罪你還可能丟掉小命,有害無益的事我不會做。」她的手指在沙漏上轉一圈,讓它縮回拇指大小。
「你不怕這事過後我動手殺你?」他淡問。「沒人喜歡被威脅。」
無艷輕笑。「你要怎麼樣我管不著,但你要殺我也不是那麼容易。」她的雙眸閃過一絲厲色。「再說,我看不出這事對你有何害處?你一樣過你的生活,我不過是要個後代。」
他冷笑。「把自己的子嗣給人類奴役,我還真看不出有什麼益處。」
「不要因為你自己跟原先的主人背棄了誓約,就認為每個主人都跟王萱一樣。再說我也不是你,靈獸與人類是可以互取好處的。」無艷起身走到他面前坐下。「不要廢話了,快開始吧。」
七雲瞥了眼几上的沙漏。「我可沒讓人觀看的喜好。」
無艷欺近他,美麗的雙眸帶著媚意。「放心,沙漏縮得那麼小,她們在裡頭瞧不見我們。」
「是嗎?」
「放心。」她勾住他的頸項,將他壓在木板地上,褪去外衣,露出白皙的肩膀與紅色肚兜。
沙漏裡,常欣拚命敲打。「七雲,你們在幹麼……你真的要當種馬?」
小魚在一旁尷尬地紅了臉。怎麼這個無艷要做這麼奇怪的事,她們在裡頭雖不是字字句句聽得清楚,但隱約還是聽到了一些內容。
「氣死我了!」常欣大叫地踢著沙漏,隨即痛叫地抱著腳。
「你別踢了,會受傷的。」小魚說道。
「唉……」常欣坐在地上。「什麼跟什麼嘛……」她突然趴在地上,拚命敲打,氣死人了、氣死人了!
她捶得手都痛了也不管,恨不得一下就把這東西給打穿。現在終於知道何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喜歡她的男人在外面跟女人翻滾,她卻只能咬牙切齒地在這裡敲打地板——
「常欣,你別打了,手會痛的。」小魚趕緊握住她的手。「七雲法術很高強,他會想辦法的。」
常欣驀地抬起頭,沮喪的神情一掃而空。「對,想辦法……我不能這麼快洩氣。」她心急地敲著腦袋,忽然靈光一閃,大叫:「七雲,你就陽痿吧!」
小魚一怔,隨即笑了出來。
常欣精神來了,趕忙又去敲沙漏。「七雲,你有沒有聽到?你就用法術讓自己陽——」不行,這說出來無艷不是也聽到了嗎?
她趕忙換招。「無艷,你要小心,七雲有性病,他有很嚴重的花柳病,你小心中鏢,全身爛掉……」
咦,聲音好大,講完最後一個字,常欣忽然發現空間似乎不太一樣,沙漏不知何時已經不見,她還沒搞清楚發生什麼事,就聽到一個冷冷的嗓音。
「全身爛掉?」
常欣猛地轉頭,七雲就站在她身後,冷冷地看著她,一副風雨欲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