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將她放躺在榻上,隨手從榻邊拉來一條乾巾子,盯著她的雙眸深幽熾熱。
「如果我今日被明四爺玷污了,你還肯要我嗎?」
她很迷惑,想弄清楚在他的心中,她到底算什麼?
「我曾對你說過,只要你夠忠誠,心中只有我,我就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東西。」
他用乾巾子輕輕為她擦乾身子,動作溫柔細膩,每在她肌膚上看見一個新的瘀傷,想像著這些傷是怎麼來的,他就會不悅地皺起眉。
她好喜歡這樣被他照顧、被他呵護的感覺,她從來沒有這樣被人侍候過,沒想到被人侍候的感覺這麼舒服,尤其是他的服侍,更令她陶醉。
「少爺心中也只有我嗎?」風竺被他的溫柔觸摸眩暈了神智。
「為什麼你感覺不到呢?」
在複雜的憐惜情緒中,他的指尖忘形地撫著她的肌膚,緩緩在她嬌軀上游移。
「我不知道……我不敢肯定……」
他的指尖滑過之處都像火苗般點燃她的每一處感官,奇異的顫慄感讓她的呼息都破碎顫抖了。
「這個答案你自己來找吧。」
他深切地望進她疑惑的眼底,輕柔地將她鬢邊的髮絲拂開,然後順勢撫向她滑膩的頸項,愛撫著她佈滿一塊塊瘀青的肩頭。
「少爺……」
她的眼底波光瀲灩,迷迷濛濛地瞅著他。
「不用再叫我少爺了,叫我的名字吧。」他緩緩俯身吻住她微啟的紅唇。
「元初……」她沉醉在他逐漸火熱的吻中。
「第一次有女人用這樣喘息的嗓音喊我的名字,聽起來很銷魂。」他貼在她的唇上輕笑低語。
「元初……」她再次輕喊。
宮元初低啞地歎息一聲,輕輕托高她的臉,溫柔而恣意地吻摩她的唇舌,雙手在她的身軀若有似無地游移、探索。
「他沒有吻你吧?」
他的舌尖親暱、貪婪地攫住她的舌尖,無限溫柔地探索紅唇中的甜美。
「沒有……」
她氣喘微微,渾身軟綿無力。
「他還碰了你什麼地方?」
他的唇慢慢往下移,溫柔地吻遍她頸肩處每一塊瘀青的地方。
「他……只碰了我的胸口……」
他的唇舌帶給她奇異的酥麻感,讓她的呼息不由得淺促起來。
宮元初的視線落在她渾圓美麗的酥胸上,氣息逐漸加重,他的手掌盈盈握住她柔軟飽滿的胸脯,她不自禁地發出羞赧的喘息。
「我會幫你洗淨沾在你身上的髒臭,讓你忘記那種污穢的感覺。」他細細密密地吻著她仍有些微腫的臉頰。
風竺緊緊抱住他的頸項,感受著他溫柔憐惜的吻,一顆心融融地漾出暖意。
早在第一眼看見風竺時,他就想要她了。
他要她的忠誠,要她的身和心都屬於他一個人。
當他看見她帶著渾身的傷,急切地向他表白「我是少爺的人,一定會為少爺守住清白」時,他終於放心地相信,自己已將她的人和心都擒在掌中。
第7章(1)
接連著幾日,「喜瀾堂」對他們來說就像個人間的天堂,像個世外的桃源,沒有俗世的羈絆、沒有道德的約束。
宮元初對風竺百般的溫柔體貼,而風竺在矜持之餘,也享受著宮元初無微不至的侍候,他們彼此服侍著對方,特別是宮元初喜歡把風竺的衣服一件一件脫光,然後再一件一件幫她穿回去。
在「喜瀾堂」裡,再沒有身份問題,主僕可以隨時易位。
白天時,一個看書,一個便彈琴;一個畫畫,一個便寫字,偶爾兩個人會抱著棋盤廝殺一場,無聊時慵懶地相互調戲捉弄對方。
而到了夜裡時,兩個人相擁在床榻上翻雲覆雨,激越糾纏,沒有任何禁忌,小小的「喜瀾堂」裡滿是柔暖甜蜜、熾烈濃情。
終於出門時,宮元初帶著她搭馬車到西京去看他即將完工的新宅。
新宅院十分富麗堂皇,采五進四合院格式建造,雕樑畫棟,遊廊貫通,規模和氣勢雖不及蘭王府,但已遠勝過宮府了。
風竺挽著宮元初的手慢慢走進垂花門、穿堂,然後進入花廳、主殿,到處都有工匠在為屋簷瓦牆做最後的雕飾,工匠們見到宮元初,都十分恭敬有禮地喊著「宮少爺」。
雖然對新宅院的豪華感到吃驚,但風竺畢竟是出身蘭王府的大丫鬟,並沒有表現得太過於瞠目結舌或是眼花撩亂。
「這是你蓋的房子?這得需要多少銀兩?」
她難以想像,以他的財力有辦法蓋出這麼大的一座宅院。
「前後大概需要六千兩,再加上一些瑣碎的費用,應該不會超過七千兩。」
宮元初在主殿中環顧許久,頗為滿意。
「這是很大的一筆錢,都是你的錢嗎?」她不敢相信。
「我這幾年賺下來的錢都在這裡了。」他攤手一笑。
「你賺的?」她無法置信地盯著他臉上狂傲的笑容。
「我做了點小小的生意,還不賴吧?」
他摟住她的纖腰,表情得意地像個要求獎賞的孩子。
「何止不賴,簡直是嚇人了!你到底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她發現,他似乎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一面等著她去挖掘。
「你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細節部分嘛,以後再慢慢告訴你。目前就剩下花園還在修,等花園全部完工以後,我就會搬進這裡住了。」
他笑著把她摟進懷裡,他從來就不打算隱瞞她任何事。
「只有你一個人搬進來嗎?」她怔怔地問。
「傻瓜,當然還有你啊!」
他輕笑,雙眼炯炯地盯著她說道。
風竺仰頭含笑地望著他。
「我的意思是,這座新宅比現在的宮府還要大了,難道不是把宮府裡所有的人都一起接進來?」
「當然不是。」他的眼神微冷。「這是我的房子,搬到這裡就是為了離我那些兄長遠一點,你應該也不會再想看到他們吧?」
「當然不想,只是,這裡好大,真的只住我們兩個人嗎?」
她環住他的腰,有些淡淡的不安。
「當然不可能只住我們兩個人,我還會把我的母親接過來,你要幫我孝順她,以後這裡也需要很多的僕役,所以我不是跟你說,叫你要學著習慣被人侍候嗎?」他笑著吻了吻她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