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她現在這樣子,算是吃他豆腐嗎?可被吃豆腐的他,怎麼反倒覺得慾火焚身?
「稻禾,你……」他想說什麼,阻止這慾火。他看看天光,還早,在外頭玩的孩子隨時會進來,他還想給稻禾留點面子。
雖然她這紅撲撲、傻乎乎的可愛模樣,讓他恨不得馬上就要了她。
稻禾打斷他的話。「喂!杭悅離,你剛剛是不是要說,叫你的全名,就要處罰我?」
「稻禾……」他想再說話,卻又被詭異的感覺止住。
他往下看,發現某人不安分的腳,在他的胯下輕輕的磨呀磨……
這個小傢伙,什麼時候學會使壞?
「你想處罰我?」稻禾嘟著紅唇,湊近杭悅離的脖頸,輕輕吐氣,然後咬了一口。
杭悅離全身酥麻一顫。
忽然,稻禾粗魯地扯開了杭悅離的衣襟,露出他那身堅實豐壯的胸脯。
他一嚇。「稻禾?」看看外頭,還不見那些孩子的人影。還好……
「可惡!平常都是、是你處罰我,今天換我,換我要處罰你!」稻禾已經講到有些語無倫次、口齒不清了。
說完,她果然立刻展開了連他這個大男人也難以消受的情慾攻擊。
「稻、稻禾,這裡不好,等一下,我們到……嗯……」他抱起那只在他身上作怪的小貓,想往後頭的澡間走去。
可稻禾卻用行動表示,她一點也不想等。
最後,杭悅離沒能撐到澡間。
只好在還亮著天光的臥鋪上,冒著隨時會被孩子看到的危險,任稻禾對他胡作非為,而他也熱情回應。
因為他實在太愛她了。
愛到他無法不馬上響應,她難得一見的主動求愛。
第8章(1)
九寶很少說話。少到讓人幾乎快覺得,他是個不能說話的小孩。
所以,連大寶、二寶他們,都不太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麼。
可有一天,他卻這麼問稻禾。
「稻禾。」他吞吐地說:「你和悅離,會是我的……爹娘嗎?」
稻禾正在喝杭悅離燉給她的補藥,補藥已經夠苦了,聽到這個問題,稻禾把藥全噴了出來,然後猛咳嗽。
「稻、稻禾,這樣很髒……」九寶說,並好心地拿來布巾給稻禾擦。
「謝謝喔,九寶。」稻禾趕緊鎮定。「當然不是,你忘了你的親生爹娘嗎?」
九寶搖頭。「記得。」
「那我們就不會是你的爹娘啊。」
「可我的意思是……有一天、有一天,你們會是嗎?」九寶不放棄。
「有一天?」
「我、我覺得,你們會是耶。」
稻禾瞠大眼。「你、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覺得你們感情好好。」九寶天真地說:「人、人家都說,感情好的人,才能做小孩的父母親,對不對?」
「呵呵,是啊。」稻禾尷尬地笑。對呵,她和杭悅離的關係那麼親密了,被說成是夫妻或是孩子們的爹娘,似乎是很理所當然的事。
夫妻啊……杭悅離的妻子啊……嘻嘻,這頭銜還真好聽呢!
發現九寶在看她傻笑,稻禾正了神色。她拍拍九寶,說:「我說啊,九寶,老實說,我們已經很像你的爹娘啦!大寶他們則是你的兄弟。你早就有一票家人了,為什麼還要想這些問題呢?」
「那我出去的時候,可以說你們是我的爹娘嗎?」
「這個嘛……」這樣直說好像有點難為情,畢竟她和杭悅離還不算這種關係。
「呃……重要的是,我們相處起來的感覺,那種名分上的問題,其實不太重要。」
九寶的表情竟落寞了。「所以,你們是假的?」
「假、假的?」
「你們還不能真正變成我的爹娘嗎?」
「呃,真正啊?那我要問問杭悅離耶,哈哈……」要她這樣問,還真羞呢!
「嗯,那你幫我問。」說完,九寶默默地離開了。
稻禾有點心疼地看著他小小的背影。她想起大寶曾和她說過,和外頭的孩子們玩在一起的時候,九寶很忌諱人家問他父母親的事,總會默默地避開這個問題。
他是真的很想要一對「真正」的父母親,而不只是生活在一起、感情很好,卻不是真正的父母親。
傍晚,杭悅離從官府回來,正在準備晚餐時,稻禾便來到他身旁,跟他說了這個問題。
「九寶這孩子真讓人心疼。」稻禾說:「平時不怎麼說話,可是心裡想的,卻不是一個天真的孩子應該有的。」
「他說了什麼?」杭悅離問。
「他問我們能不能成為他真正的父母親。」稻禾只是陳述事實地說出來,並沒有想到其實這算是另類的……求婚。
倒是杭悅離一聽,愣了一下。
他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背過身去,狀似忙著找東西。
「他還說,我們現在是假的。」她有點苦惱。「這孩子,該不該說是聰明呢?還是過於敏銳了些。」
杭悅離還是沒出聲。
稻禾這才發現,四周有點安靜,也才驚覺,自己剛剛問的問題太過露骨。
幹嘛?她在藉機和杭悅離求婚嗎?
她難為情地呵笑幾聲。「哈哈,杭悅離,呃,你不要誤會喔!我、我只是轉述九寶的話,我、我、我不是在跟你……那個……」求婚喔!
上次喝了甜酒釀,發了酒瘋,已經主動過一次,還好杭悅離脾氣好,還安慰她說他喜歡她的主動挑逗。可她自己早已經在心裡下了重誓,不可以再這麼失態了。
她實在怕給杭悅離帶來困擾。
「稻禾。」杭悅離的聲音有些低沉。「我問你。」
「啊?」
他轉身,深深地望著她。「你覺得……我是個,能帶給你們幸福的人嗎2」
稻禾咦了一聲。
「我是個能依靠的人嗎?」
「你怎麼……」悅離怎麼變得那麼沒有自信?
他的眼神有些擔憂,又問:「我……我不令人害怕嗎?」
起初,稻禾被他的問題問得一呆。呆了半晌,她突然有點生氣了。
她憤憤走上前去,用力戳著杭悅離的胸。「你又來了!」
「什麼?」
「我實在不知道,你為什麼老對自己沒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