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你可回來了。」官愷憶譏諷的聲音像根針似的刺向他。
他瞥了她一眼,「我勸你最好懂得如何封住自己的嘴。」
「怎麼了?說是度假三天卻去了一星期,回來還悶悶不樂。」官愷憶訝異地瞅著官伯彥。
官伯彥不想多說,只是賺惡地斜睨了官愷意一眼。
突然官愷憶像記起什麼似的跳了起來,「對了。我要跟你說聲謝謝。」
「哼!官大小姐什麼時候學會了說謝謝?」官伯彥一臉頹喪地將頭仰放在椅背上,譏諷地嗤哼一聲。
「幹嗎,才一進門說起話來就句句帶刺?」官愷憶不悅地抱怨,「本來我還想說,你真是我的好哥哥,現在看來,你根本不值得我這麼稱讚。」
官伯彥早就習慣了她的譏諷,他只是冷冷地擠出一抹譏笑,「好哥哥?少來了,真不知道你又在打什麼主意了。」
「是真的,我只是想謝謝你還記得我想要的禮物。」
「禮物?什麼禮物?」官怕彥訝異地問著。
「一雙玻璃鞋啊!」官愷憶不解地看著一臉茫然的官伯彥,「你不是送我一雙玻璃鞋嗎?」
「一雙玻璃鞋?!什麼樣的玻璃鞋?」他全身的注意力突然被喚醒,驚愕地逼問著。
「是一雙透著靛色的光澤的漂亮玻璃鞋,和我在報紙上看到的一模一樣,和愛情大飯店展示的那一雙,除了顏色之外幾乎一模一樣。」官愷憶認真地描述著:「雖然穿在腳上略嫌小了點,但是我可以放在櫃子裡觀賞……」
一雙透著靛色光澤的玻璃鞋?那不正是水艷的玻璃鞋!
他的血液、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彷彿在剎那間都靜止了!
官伯彥震驚地從椅子上彈起,他握住官愷憶的手臂,「鞋子在哪裡?」
官愷憶訝異於官伯彥激動的神情,「你為什麼要這麼吃驚?那雙鞋不是你送我的嗎?」
心急如焚的官伯彥失去了所有的冷靜,「快告訴我是誰送來的?鞋子現在在哪裡?」一陣雷鳴般的吼聲,撼動了整間屋子。
官愷憶被他的吼聲給震住了,她從未見過官伯彥情緒失控的模樣,她的雙眼陡然睜大,「送來的包裡上並沒有署名。」
「那鞋子呢?」他的咆哮聲震耳欲聾。
「鞋子在我的房間裡……」她教官伯彥的反應給嚇壞了。
官伯彥立即撤下官愷憶的手急急地衝進她的房間,她的房間裡果真擺著一雙美得令人心悸的靛色玻璃鞋,他先是一怔,隨後他便衝至櫃子前捧起那雙散發著靛色光芒的玻璃鞋,內心的激動讓他無法言語。
花水艷將他的賭約當真!
官愷憶也來到了房間,她站在官伯彥的面前,清楚地看到他的臉上有著自己從未見過的表情,一絲的心痛、一絲的悔恨、還有著一絲的落寞……
「我是不知道玻璃鞋的主人是誰,不過我敢說一定和最近雜誌上一篇『你』的報道有關。」她偷偷打量著官伯彥。
報道?天啊!一定是那兩個不怕死的傢伙寫出來的。
「什麼報道?」他明知故問。
「台灣最有價值的年輕富商和一位小姐在度假別墅中風流快活……」官愷憶雙臂環抱胸前,慢慢地說著。
「可惡!」他氣憤地狂吼一聲。
官愷憶注視著他漲紅的臉,她好似看出了一些端倪,為了證實她的猜測她故意套他的話:「不過讓我覺得納悶的是……雜誌上的女孩好像是陳董的特別助理,也就是曾經在愛情大飯店的停車場裡羞辱過你的花水艷……」
「愷憶!那些全是一派胡言。」他嚴厲地申明。
官愷憶聳聳肩,做出一個莫可奈何的表情,「現在外面的人全在討論這件事,依我看你得趕緊想個辦法,不然全台灣的記者絕不會放過這條新聞。」
官愷憶的話頗有道理,官伯彥頓時沉默了起來,不知道這幾天花水艷要如何躲過媒體對她的攻擊?
思及此,他的心好痛。
想到花水艷將會面對的難堪,他的胸口痛得快要爆炸了!
他來到花水艷工作的公司,陳董已經回國了,面對官伯彥陳董一臉責難地瞅著他,陳董告訴他,花水艷不久前就已經離職了,至於她目前人在哪裡,陳董也一無所知。
官伯彥聞言,頓時心碎,他感到一陣絕望。空虛……
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他一定得找到她,萬一她出了一點差錯,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
官伯彥憤怒地將公文夾往桌上一丟。
自從花水艷憑空消失後,他的情緒一片紊亂,他不斷地懊悔著那天自己為什麼沒追出去攔下她。他和她在一起時那種心醉神迷的感覺,以及那天熱情銷魂的狂喜!他和她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教他刻骨銘心,現在失去花水艷,讓他的心如刀割。
「伯彥。」官愷憶喜滋滋地衝進官伯彥的辦公室。
「有事嗎?」他的聲音很冷漠不帶一絲溫暖。
官愷憶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他的冷淡,依然面帶微笑地走到他的桌前,擺下一張寫著黑字的紙條,「我想這是你現在最需要的東西。」
官怕彥面無表情地拿起面前的紙條,上面寫的是一個地址,「這是什麼?」
官愷憶詭譎地微笑,「這是一帖療傷的仙丹妙藥。」
官伯彥惱怒地將手中的紙條一丟,「你鬧夠了沒有!」
官愷憶連忙撿起紙條,故作生氣狀,她努起小嘴,「人家不知道費了多大的勁才找到花水艷的地址,現在你卻……」
花水艷的地址?
官伯彥急忙地跳起來從官愷憶的手中奪下紙條,一臉質疑地瞥了一眼紙上的地址,他的目光隨即移至官愷憶的臉上,「你是說……這是水艷的新地址?」
「對,可是你不是……」
官伯彥頓時喜不自勝地捧住官愷憶的俏臉重重地賞了她一吻,「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我就說它是一帖療傷的仙丹妙藥吧,本來萬分沮喪的人一轉眼就生龍活虎了。」官愷憶調侃著官伯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