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伯彥抓起外套和車鑰匙,「算我欠你一個大人情。」
官愷憶看出他的急迫,「等等,這個帶去。」她正持著一隻紙袋。
「這是什麼?」』官伯彥不解地問。
官愷憶促狹地微笑,「灰姑娘的故事裡怎能少了它?」
官伯彥從她的手中接過紙袋,打開一瞧——那是水艷的玻璃鞋!
「愷憶,你……」他感動不已地望著官愷憶。
官愷憶微微一笑,「這雙鞋是屬於灰姑娘的,既然王子要去見他的灰姑娘,自然要憑玻璃鞋相認啊!」
官伯彥感激她的善解人意,他頓時揚聲大笑,「謝謝你,我最最可愛的妹妹。」
「行了,少肉麻了,快去見你的灰姑娘吧!」官愷憶急急地將官伯彥推出了辦公室。
官伯彥微微一笑,便拾著手中的玻璃鞋去見他的灰姑娘了。
官愷憶也不禁替官伯彥感到高興,雖然到手的玻璃鞋又失去了,但是能再見到官伯彥的笑容,這點損失也算值得。
不實的報道讓花水艷無法跨出大門一步,自從辭去了公司的職務,她毅然決然地搬到一個完全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獨自躲在這裡療傷。
離開官伯彥之後,她的心一直被痛啃噬著,因為她知道自己與官伯彥之間的感情絕對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她從來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但是她卻能明確地感受到失去官伯彥的痛,或許這就是愛情吧?
可是為什麼她的愛情沒有像書本、媒體所描述的一樣充滿著甜蜜、溫馨,反而讓她變得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突然聽見有人猛力地敲擊著她家的大門,她不悅地蹙起眉頭,「行了,拜託別敲了,再敲下去,門就會散了……」
站在門外不發一語的官伯彥之前還一直懷疑這地址會不會出錯了?水艷怎會搬到這麼偏僻的鄉下?
但是當他一聽見從屋裡傳出的抱怨嘀咕聲時,他笑了!
門緩緩地被打開,出現的就是讓他日夜思念的可人兒,他一時忍不住地將花水艷拉進懷中,「是你,真的是你。」
花水艷乍見門前那張她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的俊臉,她傻住了,在她尚未回神之際又被他拉進那個讓她懷念不已的溫暖懷抱裡,她已完全呆住了。
這怎能可能?她是不是在做夢?這個夢也未免太真實了!
他稍稍放開她的身體,興奮早已淹沒了他,他用雙手捧住那張教他思念多日的俏臉,「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你……」她現在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官伯彥不讓她說話,他凝視著她,然後他的唇吻住她,他要讓她知道失去她的這段時間他有多心痛,最重要的是他要將自己對她所有的思念和深情,毫不保留地傾注給她。
那真是個要命的吻!他的吻是那麼的深情、那麼的溫柔,以至於讓她的淚水忍不住地氾濫。
「水艷,你讓我想痛了心。」他激動地喃喃訴說。
「我……」花水艷愣了片刻才回了神,她驚訝地望著他,不是夢,眼前的他是真實的,因為他的吻、他的擁抱是這樣的溫暖。
他說他心痛,她也一樣,現在她的胸口正疼痛地不斷起伏。
臉色蒼白的她想試著回應他的話,但是她的喉嚨硬是擠不出一絲聲音。
看著沉默的她,官伯彥有些驚慌,「水艷,我知道不實的報導傷害了你,但是請相信我,這一切也不是我所樂見的,我根本捨不得讓你受到一絲傷害。」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愛你,水艷。」他終於說出了真心話。
她又被嚇到了!
「你……你愛我?」她難以置信地哺哺自語。
「當我看著你離開的那一天,我的心幾乎要碎了,事後我不斷地自責、懊悔沒有及時攔下你。」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不難聽出他的痛苦。
花水艷頓時無法呼吸,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她的心立即絞痛起來,她衝進官伯彥的懷裡,「我也是一樣……」
天啊,那雙儒濕的眸子,充滿了愛,這是屬於他的愛。
他感動地將她再度摟進懷裡,「我的水艷……這一生我不能再放過你了。」
「我也不會再錯過你了。」她緊緊貼近他的胸膛,雙臂牢牢地環住那份差點失去的愛。
花水艷躺在官伯彥強而有力的臂彎裡,這份安全感再度回到她的心頭,竊喜的她唇邊不經意流露出甜甜的笑。
「你在笑什麼?」
他溫柔地摸摸她的臉頰,唇邊漾著幸福的微笑。
「我在笑那個在愛情大飯店裡的世界級預言大師,依我看他簡直就是騙人的,有機會再遇見他,我非拆了他的招牌不可。」她努起紅唇。
「為什麼?」官伯彥只手撐起身子,笑笑地瞅著她。
「因為他說得預言全都是瞎掰,他說我會因玻璃鞋而邂逅我的另一半,其實不然。」
官伯彥先是一怔,隨即露出微笑,「其實他說得沒錯啊,我們是因為玻璃鞋而認識的。」
「胡說,他說是『邂逅』,但是我們是因為打賭才碰在一起。」她一臉認真地說著。
官伯彥忍不住大笑,手指輕劃她的鼻尖,「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在愛情飯店的大廳上,是你穿著玻璃鞋無意間踩了我的腳,我們才會認識對方,你說這是不是因玻璃鞋而邂逅?」
經由官伯彥這一提及,花水艷恍然大悟,「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好吧!就算你分析的有理,可是他還說我將來的老公是子時出生的……」說到這裡,她不禁心頭一驚——
萬一伯彥不是子時出生的呢?
她怎麼會蠢到忘了先問他是什麼時候出生的呢?他聽了她的話會不會生氣啊?
官伯彥吃驚地睜著大眼看著花水艷,「那個預言師真的是這麼說的?」
「對……」花水艷突地噤聲,因為她覺得官伯彥的表情怪怪的,她不禁任愣地瞅著官伯彥,「你……該不會是子時出生的吧?」
她期待著官伯彥的答案,兩眼一瞬也不瞬地緊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