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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會求你?」她寧可死!

  再說,這傢伙根本不是君子,她更不想「安慰」他。

  杜峰倒是不以為杵,輕佻的摸了她臉兒一把,湊身在她唇上印下結實一吻。「沒關係,我有的是耐心。」

  第2章(2)

  嬌嬌剛想回嘴,卻赫然發現,偉岸的男性身軀,將她擠壓得更緊。瞬間,她心慌意亂,以為他嘴上說一套,要做的卻又是另外一套,眼睜睜看著他、他、他他他他他他……

  他解開了綁住她四肢的紅綢,還翻到床鋪內側,用手撐著腦袋,笑笑看著錯愕的她。

  她嘴兒半張,楞了一會兒,直到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毯下飽滿的豐盈,她才豁然回神,迅速拉起毛毯,一掌拍在床鋪上,借力使力的飛離床鋪,在幾尺外站定。

  「你這是做什麼?」他又想要什麼邪惡花樣?

  杜峰滿臉無辜。

  「我是要放你走啊!」

  放她走?

  嬌嬌柳眉緊擰,瞪著床上的男人。他花費這些工夫、這些時間,就僅僅是要把她抓來這兒,為她的舊痕新傷搽藥?

  從來,她捉摸不透他,而且不知為什麼,還本能的不想一如果她願意承認,其實是不敢一去費心琢磨,他的行徑與動機。

  她不懂杜峰,更不懂自己心中,此刻湧出的惆悵是為何而起。

  「對了,」他拿起玉盒,往前一遞。「把這盒藥收好。不過,最好是別再受傷了。」他叮嚀著。

  「我不需要!」她果斷拒絕,才不肯拿來路不明的東西。

  他彎著薄唇,愉快的把玉盒收進衣衫裡,用體溫暖著。「也好,這樣下次我還可以再替你搽藥。」

  嬌嬌羞惱的瞪著他,想要回嘴,卻又明白,他胡說八道的能耐,比起武功來更強,不論她說什麼,他都能說出惱人的話來羞她。「怎麼還不走?」杜峰笑得好和善,細心的問道:「莫非,你是想求我了?」

  她氣哼一聲,不再自取其辱,拾起被褪去的衣衫。起先,她想到屋外才擱下毛毯,穿回衣裳,但是這男人己看過她的身子,這麼做不過是更為示弱罷了。

  倔強的性子支撐著她,就地背過身去,放開毛毯後,迅速的穿回衣裳。這段時間裡,她敏銳的感受到,他的視線如似實體,放肆在她的背後溜轉。離去之前,她不忘撂話。

  「下回再見。」

  「我很期待。」

  嬌嬌打開屋門,正要踏出去時,身子卻略略一停。不知怎麼的,那一瞬間,她好想回眸再看一眼。

  只是,她強忍著衝動,足尖輕點,轉眼出了木屋,纖瘦的身影沒入夜色中。

  嬌嬌沒有看見,身後木屋裡、床榻上,杜峰勾彎著嘴角,以食指與中指按在唇上,朝著她消失的方向,無限莞爾的拋出無聲一吻。

  天色由濃黑,轉為深藍,隨著黎明將近,深藍漸次而褪,化為淡淡晨霧。

  僅僅睡了幾個時辰,就己精神奕奕的杜峰,亂髮張揚、上身赤裸,傭懶的走出木屋,到不遠處的小溪旁,捧起溪水就往頭臉上潑。

  冬寒水凍,冷冽的水珠,沿著黝黑肌膚流下,他身體強健,非但不覺得冷,還覺得神清氣爽、大為過癮。

  在潑水聲中,冷如堅冰的嗓音,從靜謐晨霧中傳來。

  「她己經妨礙到大局了。」小河畔、老樹下,站著一個男人,隱約可見他身形高大,雙手後負,面容隱藏在暗處。

  男人出現得無聲無息,如似鬼魅。

  杜峰沒有回頭,逕自擦洗,背部肌肉充滿陽剛之氣。

  上半夜的時候,穿著盤金繡仙鶴勁裝的女人才走,這會兒天還沒亮,穿著盤金繡仙鶴寬袍的男人就來了。

  相較之下,他當然是喜歡女人,遠遠勝過男人。

  「爺,今兒個這麼有興致,起得還真早啊!」杜峰意興闌珊的招呼,連假笑都懶了。唉,蒼夭作弄,偏偏他必須為此人效命。

  「是你太遲。」

  「嘿嘿,我是多花了點時間在小嬌嬌身上。」他早該在佈置妥當後,即刻就離開芙蓉院,更不該用險招出城。

  「這次雖沒有壞事,但是下次,或下下次呢?你花費在她身上的心神愈多,計劃就愈容易功虧一簣。」

  強壯的裸肩,滿不在乎的聳了聳。「當初,不是爺您同意,讓她追獵我,對計劃有益無害嗎?」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事到關鍵,不容半點差錯。」冷淡的語音,沒有感情。

  「所以,現在呢?」

  回答很乾脆,就六個字。

  「把她給解決了。」

  杜峰難得詫異,回頭看著那人,濃眉一挑。

  「用什麼方式?」

  「都行。」森寒的男聲,討論人的方式,如在討論貨物。「就算是賞給你的,填你這幾年的勞苦功高。」

  杜峰雙眼睜大,還用手猛掏耳朵,懷疑是自個兒聽錯。

  「怎麼了?」

  「爺,你說了句人話耶!」喔喔喔,他是在作夢嗎?

  「我向來都說鬼話嗎?」

  「不,只是你從來沒有把我當人看。」

  「的確。」

  「我就知道!」杜峰嘴角下垂,哀怨不己。「為什麼我這麼歹命?」

  「是你咎由自取。」那人說得一針見血。「當年你沾惹羅夢時,難道還以為,能夠全身而退?」

  「這……」他懊惱的直搔頭。

  唉啊啊,果然啊果然,古人說得有道理,色字頭上一把刀,而且愈是絕色,刀鋒就愈是銳利。要不是他本事超群,肯定老早就被砍得鮮血淋漓、零零碎碎,丟到郊外餵狗去了。

  天下沒有可以白吃的午餐。

  天下也沒有可以白玩的女人。

  這個道理,直到遇上羅夢,他才明白。

  話說回來,可愛嗆辣的小嬌嬌就不同了,她可是主爺親口允諾,慰勞他的甜美補償。他色迷迷的舔了舔嘴角,腦子裡瞬間就閃過,數十種能這樣這祥、那樣那樣,好好「解決」她的方式。

  「總之,一切交給你。」這位爺說的話,從來沒有如此順耳過。

  這也是杜峰頭一次,如此心悅誠服的接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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