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畫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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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他不說話,悄悄的收緊手臂,心疼與不捨在心中無限放大。

  這女人真的把他打進初戀的地獄裡,不對,縱使是初戀,他也不曾如此幼稚。

  明知道她說的不是真話,可是那就要灼傷他的氣焰讓他變成一個幼稚瘋狂的男人。

  「我們結婚。」他低沉、肯定的說。

  原本神智渙散的費巧被嚇到張大雙眼,「你又這樣!再說,就變成你欠我了喔!剛剛是我的錯,但是再說下去,就變成你的錯了。不然這樣吧,你可以半年求一次婚,也許求個六次,我們就可以結婚了。噢!你好討厭,讓我睡一下,可不可以不要再討論這件事?」

  現在就讓她摔死,會不會比較好?蕭驤一咬牙切齒。

  「蕭先生,你如果現在讓我摔下去,就死定了。」她嗓音冷冽的出聲警告。

  他感覺手上的女人輕得像小鳥,只是,怎麼會在他心中變成這麼重的份量?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她說半年求一次婚,要求六次,是吧?也就是說,要他等三年?

  看著睡在他懷裡的女人,渾身散發出濃郁的情色味,他踩著不怎麼優雅的步伐,走進浴室。

  這該死的女人!

  第9章(1)

  這該死的愛記恨的男人!

  遠赴美國參加何婕綾的婚禮,站在花團錦簇的美麗教堂裡,費巧看著身邊偉岸的男人,心情波動不已,不斷用念力傳送她的想法:現在轉過來,轉過來,跟我求婚,我就答應。

  蕭驤一轉過來了,卻是冷冷的看著她,然後冷冷的笑說:「不用感動,也不要衝動。」

  說得好像是她急著要嫁人!

  「氣死人!」回國後,她在電話裡對著好友發洩怨氣,「我和那死男人勢不兩立!」

  「對啦!是不兩立啦!據上次小姐你的招認,是站在他的腳上,所以我們只好趕快走人,不然多害羞啊!我們都知道不兩立,你不用提醒。」霍穎瑤口氣冷涼的調侃。

  「霍大娘,你真的很欠揍,去生小孩啦!」

  「呵呵呵……我要搬進婕綾的房子了,你來不來?」

  「去啊!不然你一個人住,是要嚇死我們嗎?哪天我回桃園,你臨時要生,我不就在路上嚇出心臟病?而且我看書上說,寶寶多半都在晚上吵著要出來,所以一定要去。」

  「唉,你應該一半的時間是住在咖啡館吧!」

  「才不會,那死長髮鬼別想!」

  呵呵呵……霍穎瑤早就知道費巧一旦踏入愛情,就像一隻笨燕子,只剩一張嘴唬人、唬自己罷了。

  「不然你說說看,你現在在哪裡?」

  「霍穎瑤,再見。」

  笑鬧的掛斷電話,費巧扁扁嘴,走向前頭的咖啡館。

  今天他有客人,本來她想這個宅先生一定沒什麼朋友,沒想到熟悉之後,才知道他還有幾個朋友,真是難得。

  在吧檯前晃蕩的張弓一看見她出來,立刻閉上嘴。

  很明顯的,她似乎打斷了什麼不該知道的話題。

  他的這位朋友,她見過幾次,雖然總是簡單的打招呼,但感覺得出來是個開朗的人,就不知道怎麼會和他這種個性暗沉的人交朋友,如果她記得沒錯,他們好像是學長和學弟的關係。

  她咬咬唇,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自在的開口,「嗯……你們是學長和學弟的關係?」他每次都不正式替她介紹,落得她好像是地下情人。

  張弓笑出聲,「你好,我是驤一的學長。」

  伸出手的費巧以為自己聽錯了,「等等,你是學長?你是他的學長?他是老頭子耶!」

  霎時,張弓狂笑。

  蕭驤一馬上將她面前的咖啡搶過來,倒進水槽裡。

  「大叔,你真的很沒水準耶!不然你說說看,有哪個男人會動不動就說要結婚的?那是大叔才會做的事啊!還怪我叫你老闆,我不叫你老頭算很客氣了。」

  蕭驤一伸長手,用力敲了下她的頭,一點也不憐香惜玉。

  費巧抱著頭,嚇得又笑又叫。

  張弓卻沒了笑意,反而挑高眉頭,一臉狐疑。

  她沒有錯過張弓臉上的神色,逃離魔掌之後,開口詢問,「他跟我說要結婚,你覺得很奇怪嗎?」她側著頭,「怎麼?原來你們是情人?」

  「他?」張弓再次爆笑出聲,手指著蕭驤一,突然作嘔,「我剛剛喝的咖啡快要吐出來了。」

  遇上這兩位煞星,蕭驤一頭痛不已,只能雙手交抱胸前,以免衝動得直接將她拖進畫室「處理」。

  「那他向我求婚,很奇怪嗎?」

  張弓看向蕭驤一,緩緩的搖頭,「不怪啊!」

  才怪!費巧恍然,這兩個男人之間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

  「不怪就好,反正我沒有要嫁。」

  她往後頭走去,決定等一下再嚴刑逼供。

  張弓收斂笑意,「我剛剛的提議,就當沒說。」

  蕭驤一沒有搭腔。已經說的事,如何當沒說?

  「她幾時和你聯絡的?」

  「算了,你都有再婚的打算了,不要因此破壞你的計畫,前妻實在是一個可怕又危險的物品,最好不要在新關係裡出現。只是,你還沒對那個小不點說?」

  「你沒聽見她說不嫁嗎?」蕭驤一悶悶的反問,不過眼裡蘊含著對她的疼愛。

  「小子,你這次跌得很深啊!你眼裡的愛心,快要閃瞎我的眼了。」張弓低頭,啜飲一口咖啡,「不過……幫個忙,在不影響的情況下,還是去見見百惠,她……」他不再說下去,很多個人的看法不適合搬出來砸到這個學弟的頭上,但是一個完美的結束若可以開啟另一個新的開始,他相信軟心腸的蕭驤一應該不會吝嗇。

  「她過得不好?」

  「沒有你好。」這是事實。

  兩個男人互看一眼,沒有再說話。

  過去,安靜的時刻總是瀰漫著淡淡的菊花香,是百惠的味道,但那是多遠之前的事了?

  「我的意見就是這樣,記住,這不是百惠的要求,是我個人希望你在道義上幫她一把,至於她的情況,你和她見面之後就知道,我走了。」張弓擺擺手,邁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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