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情畫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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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頁

 

  「還叫我大叔,你死定了。」他抓住急著要逃的女人的腳踝,直接搔癢,不管她怎麼捶打,他都不住手。

  「啊!放手!放手!我的腳底最怕癢了。好啦!猛男!離過婚的猛男!」

  蕭驤一為之氣結,她竟然拿他最不想提及的事情來開玩笑,更沒想到的是,這件事在她的眼裡竟然比一粒沙還不重要,她究竟是什麼成分的組成物?就這樣神奇的把那道傷痕抹去,那他為此痛了很多年,究竟是在幹什麼?

  「帥哥!年輕的帥哥!」費巧笑著求饒,企圖逃離他的魔掌。

  他哪可能讓她離開,感激的將她鎖進懷裡。

  這個瘋女人……簡直讓他愛不釋手。

  「我沒有孩子,我……也不恨她了。」他在她的耳邊做出結論。

  「所以你還愛她?」費巧轉頭,利眼瞪著他,卻看見他柔情似水的望著自己,於是終於放心了。

  知道她玩笑裡的認真,他抱著她一起躺靠下來,看著迷人的星空,慎重的說:「我不愛她,也不恨她。」

  這話很受用,她決定赦免他,「好吧!我同意你可以和她見面,但是對話要錄下來給我聽。」

  蕭驤一逸出低沉的笑聲。這女人真的很可愛。

  「喂,你是想把我的腸子掐出來,好和你的前妻比翼雙飛嗎?」

  抱著她的纖腰,他心中的滿足就要溢出來。

  他真的很愛她,超過想像的愛,吻住她的嫩肩,全身的細胞勃發,情慾綿綿,翻身壓住她。

  這一刻,無聲勝有聲。

  費巧賊笑三秒,「對話的錄音讓我聽過之後再說。」

  他撐住身體,咬牙切齒的問:「如果我和她三個月後才見面呢?」

  她嘟起嘴巴,考慮了一下,「嗯,三個月好像有點久。」

  蕭驤一點頭如搗蒜,別說三個月,上次不過是一天沒抱她,他全身的細胞死一半,這女人像毒癮啊!

  「可是,沒得商量,你就盡速安排和她見面,看她要幹嘛。」她不是可以禁得起夜長夢多的個性,也不打算在這場愛情對打裡處於挨打的溫順角色。

  「從明天算起。」蕭驤一極力爭取最後一線希望。

  她假裝考慮,讓他撐在她的身上練臂力。

  「不然這樣好了,反正我最近也要住到婕綾的房子裡照顧穎瑤,那就等穎瑤生完小孩好了,忍忍啊!」

  他忍不住,身子往下壓住她,修長的手指撫著她滑嫩的大腿,「你忍得住?」

  「你不可以這麼卑鄙。」她咬住下唇,勉強忍住。

  「嗯?」他貼近她的耳朵,濃灼的氣息噴灑進她熱麻的耳裡,不安分的手指找到了歸屬,在她的柔蜜裡探進探出,霸道的爭取。

  「你真的很討厭。」費巧嬌嗔,羞紅了臉。

  濃情蜜意的情侶哪有條件威脅對方?

  男人堅持攻城掠地,女人也只好棄守。

  甜蜜的夜只剩黏膩的嬌吟和喘息,他們熱情的給予對方溫暖,難分難捨……

  第10章(1)

  蕭驤一坐在速食店裡,等待百惠前來,因為費大小姐規定,不可以讓他的前妻進入她的領域,所以要見面只能約白天到速食店,其他氣氛太好的地方也不合格。

  「這麼嚴格,吃醋嗎?」他笑著消遣她。

  他想著她毫不掩飾的怒氣,那一長串的演說可精采了。

  「這是原則問題,我不是那種假裝度量大、不會計較的女人,或是很放心你不會胡來,因為是我的,我就有宣誓主權的權利,我的男人只不過曾經是她的老公,就像車子過戶給我之後,前車主對車子再如何有感情,也別想拿著我的鑰匙去開車,這道理,你懂嗎?」

  「反正就是吃醋。」他樂不可支。

  「總比你吃醋時那種危險情人的恐怖模樣好吧?哼!」她臉紅的發飆。

  他舉高雙手,向她投降。那一次是失控,一點都不可取。

  不過她罵歸罵,有時心情好,又會撩著裙擺說:「其實小姐與流氓的角色扮演也滿好玩的。

  「小姐與流氓?」這女人的腦袋運轉範圍到底有多廣?「是大丹狗的那部電影嗎?」

  「不是,是道道地地的黑社會流氓那一種,就你上次大吃醋時的角色啊!」

  聽她說這話,一個正常的男人要不噴鼻血很難,厚!他有一個有趣、生動又嗆辣的天使。

  徐百惠在玻璃窗外看著玻璃窗內的男人側臉,那熟悉的線條、堅實的下巴、特別修長有力的手指……他真的來了。

  因為沒有孩子的牽絆,離婚之後,他們沒有再見過面,當時她離開得堅決,他眼裡的痛、心裡的傷,她不看,也不想知道,但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受傷的人痊癒了,傷人的人卻浮出歉疚,所以她必須見他一面。

  蕭驤一看著前妻娉婷的走過來,說不激動是騙人的,但是除了情緒激動了點之外,在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原來他不恨她,他真的沒有任何的恨意與多餘的想法。

  「嗨。」徐百惠坐在他的對面。

  「嗨。」他微笑的回應,心情平靜,曾經有過的傷痕與過去,他都不在意了。「你都沒變。」時間非常善待她。

  「你變了。」雖然坐下來不過短短幾分鐘,不過她就是知道,那個憂愁、怨懟、憤世嫉俗的他不見了。

  蕭驤一想到家裡那個天使叫他大叔,不禁嘴角微彎,「老了。」

  徐百惠緩緩的搖頭,說不出話,半晌,發現轉頭看著窗外的男人長髮上有一個女性顏色的髮帶,隨即領悟一件事,已經有人撫平了他心裡的傷口,不然他的眉眼不會隱含著大學時期的飛躍與快樂。

  「我……」知道他不會主動多說什麼,她淡淡的開口,「你……知道最後我為何離開嗎?」

  他轉回來看著她,「我沒有怪你。」他低下眼,「當時的我確實很糟。」

  她搖頭,「你記得嗎?有一次你聯展回來,意志消沉,說著另一位畫家的作品,還說那位畫家有個能幹的老婆,替他寫了所有的文宣與主題,甚至是作品介紹,你滿眼的羨慕,神情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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