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華麗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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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不過就是個怕寂寞的男人,所以身邊一定要有女人。」關晉突然有感而發道:「那些女人的名字常常會忘記,那時因為對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們只是讓他不孤單的替代物品,就像小孩子睡覺一定要抓著心愛的小被子睡一樣,那些女人都不是他的小被子,所以一個換過一個都不能滿足他,只有小語可以,我想,小語才是他的小被子,就算再舊再破,他永遠最愛的都是它,連睡著了都會不自主地伸手去抓握著它,摸到了就心安了,覺就可以睡得很香甜。」

  真貼切又可愛的比喻,讓她的心輕輕一震。

  沈莫語想起了小時候孤兒院裡很多孩子都是那樣的,擁著自己的小被被,不管再髒再舊再破,就這樣從小抱到大,捨不得放手。

  可,她是蘭風的小被子嗎?

  哈。

  「愛情不是這麼容易的事。」

  關晉點點頭。「但至少要試過了才知道,連試都不試,那對愛你的人不公平。」

  「他不愛我。」沈莫語淡淡地反駁,與其說蘭風愛她,或許剛剛那小被子的比方更恰當的。

  她,只是他一個兒時美好的記憶,小時候完成不了一起長大的心願,長大之後再回來加以實現而已。

  戳破了,其實什麼都不是吧?

  「如果這樣想可以讓你比較好過日子的話,我不反對。」關晉淡淡一笑。「不過,因為你的膽怯,有可能讓你失去一個這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不覺得遺憾嗎?」

  沈莫語別開眼,靜默了。

  「很晚了,我要走了,順道提一下,剛剛我們是在ML喝酒,那裡沒有一堆女人可以生吞活剝他。」

  說完,闇晉走了,沈莫語送他到門口,一直看著車子消失在夜色之中好久好久,她才轉過身進屋。

  「小語……不要走……」

  床上的男人還在喃喃自語,有一搭沒一搭地,叫的全是她的名字。

  老實說,她第一次看到蘭風喝成這樣,十年來,這男人除了女友的名字不斷的換之外,在外頭的形象都是十分美好的,應付一些大老闆,他通常都稱病不能喝酒,至於小咖,就更不必他去費心,他常說討厭那些只會乾杯灌酒的蠢男人,挑剔的嘴只喝他認為的好酒。

  此刻,他身上卻全是威士忌的味道,討厭灌酒的男人卻拿酒來灌自己,是厭惡起自己了?還是想讓自己變得討人厭?

  沈莫語收起剛剛在外人面前的冷漠,坐在床邊溫柔的撫著這男人的發,看著他,心擰著痛著苦著,其實她心疼的要死,卻一個字也不能吐出口。

  「你真的很愛我嗎?」她幽幽地低喃。「可以為了愛我,放棄掉你的自由,卸去你優雅飛翔的羽翼,幸福的只停留在我身邊嗎?」

  蘭風沒有答話,一道濃眉蹙起,她伸手把它撫平,唇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

  「不行吧?我知道你不行的……我早就知道行不通的。

  就算你真的很愛我,我也讓你愛我,可,能一直這樣愛我多久呢?半年?一年還是兩年?用兩年濃烈的愛換一輩子的恨或怨,不知道究竟值不值得?

  你說呢?蘭大總裁?你是個精明的生意人,該知道這樣的生意一點都不划算吧?

  其實,你根本就不是愛我,只是習慣了我在你身邊而已,只是男人對一種東西的佔有慾而已,對吧?只是這樣而已,所以,不要再這麼傻乎乎的……把自己弄成一個連自己都討厭的樣子,就一點都不像我的蘭風了。」

  沈莫語輕輕低語,一句一句的,對著他說。

  他醉了,根本聽不到她說的,無妨,本來就不是要說給他聽的,而是說給她自己聽。

  說服自己,他不愛她,不會一直愛著她,所以,告訴自己,絕對不可以愛上他,不可以愛他,更不可以讓他愛她。

  一個人戀著,還可以偷偷走遠,痛只是一時。

  兩個人戀著,飛不高也走不遠,痛可能是一世。

  她,不要被拋棄。

  永遠不要再被拋棄了。

  十二歲那年蘭風離開她的痛,這輩子她都不想再有,那種好不容易有新的依賴卻又瞬間消失的感覺太可怕,她再也、再也不要經歷一次……

  是怯懦,她承認。

  因為害怕死了受傷害,一觸碰到禁區就忍不住想跳開,這是本能。

  所以……

  只能在他醉成這樣的時候,傻傻的對他說出自己的真心話,只能在他這樣溫順而毫無誘惑力的時候,主動伸出她的手去探觸他的眉、他的鼻和他的唇……

  她忘不了他昨夜的那個吻呵。

  雖然嘴裡說不會愛他,那真是天殺的謊言!如果昨夜的他再繼續堅持證明下去,她恐怕早就棄械投降了吧?

  她可以這樣對他冷漠,是因為他從來沒有真心要逼迫她什麼,她也吃定了他這一點,所以總可以在最後關頭上不讓自己陷落。

  卻傷了他呵。

  她的指尖在他性感好看的唇瓣上流連,心發顫得厲害,眼眸瞅著它們,身子就開始敏感起來。

  可以吧?偷偷的再吻他一次——

  第5章(2)

  她俯低臉,閉上眼,將唇湊上他的,輕輕碰了一下,又一下,想抽身時,後腦勺卻驀地讓人給扣住,害她整個人不小心趴跌進他的懷裡——

  「啊。」她驚呼出聲,睜開眼,一雙炯炯眸光竟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

  沈莫語的臉像被一片玫瑰花所佔據,艷紅而嬌羞,她完全不明白現下究竟是什麼狀況?這男人的眸澄澈又逼人,半點不像醉死的酒鬼。

  時間好像停止運轉,空間也好像定格了,落在他懷中的她,心慌意亂的只聽得到彼此的心跳,怦怦怦地一聲接著一聲。

  然後,她聽見他的控訴——

  「你偷親我?」他的眸睇著她,眸中滲著詭異的薄紅,似迷濛惺忪,又似罩層霧的日光。

  她的唇一顫,矢口否認。「當然……不是!」

  「那剛剛是什麼?」他追問著,神智似乎異常清明,濃烈的酒氣隨著呼吸吹上她頰畔,搔起一陣輕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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